苏伟奇爬上来后,阴郁地瞧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车,深吸口气:“爸,我的车怎么办啊?”
他乐意出钱给家里人盖房子,苏家人干劲十足,这会儿自然要赶紧表现了。
苏老大苏伟树拍拍胸口:“小奇,咱们家啥都没有,就是不缺劳力。”
“不就是车陷入沟里吗?咱们给你抬出来!”
苏家十来个汉子们拿起铲子将卡住车的土给铲走,车慢慢地下沉扑腾一声,砸入水沟里,溅得苏家人满身泥点。
汉子们抹把脸,也不在意地一起抬着车子嘿呦嘿呦废了很大的功夫,才给将车捞出来。
苏伟奇是一边感动哥哥和侄子们的帮忙,一边心疼自己两万多块钱的轿车。
苏老爷子又吩咐一个小子去寻个拖拉机,将车子给拖到镇上修理。
如今的车不仅外面的漆蹭掉很多,车头和车身都凹凸破烂,如今车里面都是泥垢。不知道修理能变成什么样子。
将车子安顿好,苏伟奇才阴沉着脸回到家。
大家伙陪着他说话,没几句便拐到了莫家,尤其是说起来束安阳是个扫把星,之前苏向笛碰到人的时候,夫妻俩连着自行车进入水沟里。
哪里想到这次竟然将苏伟奇和轿车也克到沟里!
苏伟奇冷冷地道:“她就是个水性杨的贱人,在咱家装得多清高,为向笛守身如玉,都不让我碰……不然我也不能愤然离开家,去南方闯荡……”
“结果呢,是人家瞧不上我是个农村人。之前我忙着做生意,却也听到一些不好听的话……说咱们镇上的副矿长偷偷攒了不少钱,联合两个情人跟黄脸婆离婚,然后买股票大赚……你们猜这俩情人是谁?”
大家伙都摇摇头,但是他们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苏伟奇又是笑了声,“其中一位就是束安阳!呵,听说莫浩然也去银行取了二十三万块,到魔都买了股票……他一个开车的再赚钱,也不能攒这么多吧?”
“钱哪里来的?他整天开车不在家里,束安阳没有人看管着,能安分在家里?”
苏家人齐齐开始骂束安阳。“这小娘们在咱们家就不老实,整天装着委屈巴巴的,勾搭谁呢?”
“估计她拿着架子不让老幺儿得逞,就是想谈什么条件,哪里想到老幺儿有脾气,不惯着她……男人跑了,她可不就羡慕咱们有男人疼?”
“没有男人她活不了啊?她刚被咱们撵出去,立马就进了莫家,也不知道跟那家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护她护得紧……听见谁说她一句不好的,莫家老太太就叉着腰从村头骂到村尾……”
“肯定之前就勾搭上了……”
“不行,咱不能让村里人被她这狐媚样给欺骗了……我要出去跟他婶子说道句……”
苏家人刚吃到如此爽口的瓜,兴奋的连饭都顾不上吃,直接各自端着碗蹭蹭往外跑,与人嚼舌根去。
村里什么人都有,莫家人品行好、热情,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眼红他们家的人不少。
尤其是莫家还抢了靠近省道的宅基地,往后相当于他们敞开门就能赚钱。
明面上大家伙巴结莫家,都来帮莫家盖房子,实际上他们中不乏盼着莫家有麻烦的。
不过一个晚上,关于束安阳的流言就刮了半个村庄!
快九点的时候,在院子里说话的莫家人便开始收拾一下,洗漱上床睡觉了。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门。
离门最近的莫浩顺问了一句,将门打开。
“你二奶奶呢?”来人是住在前面的朱大娘,她与莫母关系不错。
她家唯一的孙儿被吓到高热不止,送到医院都不管用,还是求到莫母跟前,被叫了魂才退热苏醒过来。
这个恩情他们老朱家搁在心里呢。
听到了关于束安阳的话,朱大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跟莫母提下比较好。
莫浩顺笑着说:“朱奶奶,我二奶奶在院子里呢,您进来说话。”
朱大娘笑着点头,进了院子就拉着莫母到一边嘀咕。“……我问过了,是苏家人传的,说苏家老五从市里回来听到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很多人都信了……我觉得不太好,就来跟妹子你说……苏家人欺人太甚了,安阳这么好的闺女,他们磋磨得人不成样子,这会儿还败坏她的名声……”
“要不是我知道这孩子为人处世规矩正派,也能被他们唬了去……”
莫母听得脸色难看,谢过朱大娘,又塞过去几颗鸡蛋。
“这是自家家里养的,是双黄蛋……嫂子拿去尝尝鲜……”
朱大娘听了惊奇,“双黄蛋?这,这可老珍贵了!”
她拿着鸡蛋瞧,确实一个个特别大,跟鸭蛋有的一拼,自然很有可能是双黄蛋。
莫母笑着说:“是我家儿媳妇给的法子,往后啊,这双黄蛋要打出去名号,颜店村莫家双黄蛋。”
“安阳是有福气的人,瞧着吧,对她不好的、恶意相向的,总会自食恶果……而对她诚心诚意好的人,也能受到真实惠!”
朱大娘连连点头:“可不是嘛,安阳是好孩子,好人有好报。”
送走朱大娘,莫母敲开莫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