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家的俩老人太想赚钱了,“担心”小兄妹俩跑了,吃过晚饭便拿着麻绳将他们给捆绑上,嘴巴里也塞了抹布。
“乖,你们别弄出动静来,反正我们喊老黄把你们卖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如果你们招来局子里的同志们,那我们先将你们咔嚓了,再自己抹脖子……”
“放心,你们在原来的家里不是不开心吗?我们给你们换个地方……”
俩老人生怕孩子们受到的惊吓不够,老太太摸摸这个脚,摸摸那个胳膊的,只叹气地摇头喊可惜。
等他们关上门离开,俩孩子呜呜着,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来,泪哗哗地流淌着。
俩孩子脑海里不住地回想着以前幸福快乐的时光,是他们不知道珍惜,不懂得适可而止,一味地索取不知感恩,最后他们为了赌气,竟然离家出走,以此逼迫父母和哥哥们退让。
就像是赵家老婆子说得般,他们所依仗的不过是家里人的喜欢,能在意的也只有家里人。
将自个儿短暂八年的记忆捋了一遍,他们又免不了想着以后的凄惨,越想那心里的委屈难过和后悔,像是潮水一下下狠狠地拍打着他们的心脏。
哭累了,他们便相偎依在一起,脸上挂着泪珠,还带着抽噎地睡着了。
周六的时候谭永年打电话将货源联系好,通过传真进行简单签约,并且把定金分别打了出去,又交代空乘朋友们帮忙看着点。
原本有一辆飞机是来往京都和魔都的,但是谭永年感受到经济的发展,加上最近航班的增加,航空单位对于各个飞机的路线和时间做了重新规划。
他衡量后,便将五条航线定在全国几个物产丰富的城市,因为每一个城市距离京都不近,每天只有往返一次,好在中间停歇时间长,足够货物搬运了。
而且每个航班抵达时间不一样,大家伙有足够的时间,将货物给拉回厂区,估计得忙碌到大半夜了。
胡安阳和谭永年将这事跟谭父说了。
“爸,我也联系了不少部队上空闲的卡车,明儿个全天供咱们使用……您需要联系厂区工人搬运货物,做好统计和入库,从周一开始到年前,工人们轮流去卖货……”
“咱们不强制,有些人拉不钱,过个丰厚年……”
谭父有些不敢置信,“你们,这才过了一天,你们联系这么多货物,而且明天就能到?”
他明白货物倒卖,尤其是能批发到京都零卖,其中利润特别丰厚,但是仅仅投入资金、联系货源、运输和售卖等每一个环节,对于大家来说都是一座座难以攀登的高山。
如今他们只需要负责售卖,而这对于物资匮乏的京都,似乎并不算多难。
“好好好,我这就去厂里,召集人开会!”
谭父激动地晚饭都顾不得吃,拎着外套,跟谭母说了声晚上不用给他留门,便骑着车子离开了。
他一边骑车一边喊老伙计们去厂区集合,有紧急任务!
听到他声音的众人,心里咯噔一下,毕竟昨天下午他们刚开过会,他们用放弃下岗后厂子对他们的补贴,以厂子闲置仓库和机器作为媒介,从银行贷了五十二万。
谭父心里一直不踏实,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一个个坐不住,纷纷穿上衣服,骑车子就往厂区办公室等着了。
不过半个小时,厂区主要领导人全到了!
“呵,厂长,吃饭的点您巴巴将我们喊来做什么?不会说昨天刚贷出来的钱,出了什么问题吧?”没有签字的人,这会儿就忍不住说风凉话了。
“厂长,不是我不想大公无私地参加厂区自救计划,实在是您什么都不说,一点详细计划都没有……干巴巴地联系南方厂家进货,再想方设法运送上京售卖赚差价,哈,真是好笑,谁都知道这个流程,可是厂长,您坐在这个位置上不短时间了吧?难道不动动脑子,真这么好操作,人人都下海了,用得着扒着半死不活的厂子?”
“你们赔了钱,等厂子倒闭的时候,不能要补贴,这是合同里写得!”还有些人生怕那七成的人反悔,赶忙强调一遍。
他们看热闹、幸灾乐祸,甚至还有落井下石的人,让那七成的同志气得不行。
“当初签字的时候,我们想得很明白,既然敢下笔,就已经做好被净身离职的准备,用不着你们提醒!”
“对啊,高风险和高利润是并肩而行的,签了合同,我们会按照上面的条条框框执行的……不过,如果我们赚了钱,也与你们没有直接干系,毕竟五十二万全是我们签名的人,拿着补贴垫资的……”
说是厂区自救,不过是谭父带着大家伙另谋出路,尚且没有从厂区根本出路上研究呢。
三成的人们忍不住笑那些人盲目乐观,“先等你们赚来钱再说吧!我们不会惦记的。”
即便赚能赚多少呢?都是坐办公室、混日子的人,彼此有多少本事,他们很清楚。
就因为他们清楚,为了避免自己受到波及,他们也是签了一份合同的。可以说七成的人赚了钱,他们不会惦记,而七成的人赔了钱,也别摊到他们头上……
七成的人中,不是没有人后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