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亭带着薄茧的指腹蹭着她的唇角, 她轻轻吸一口气,便是那清冽的雪松气息。
咬着的唇被他松开,朱唇泛着潋滟的光。
好似剥了壳的荔枝, 汁水沁甜,诱人吮/吸。
阮亭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步入秋季,夜晚沁凉, 凉意透过轩窗钻紧帐子里,可甄玉棠却觉得帐幔里的气息透着灼热, 她的脸颊红红的。
屋里的琉璃灯熄了, 只有几缕清澄的月光,倾泻在绣海棠花帐幔上, 依稀可见阮亭深邃的轮廓。
阮亭看起来如玉般清隽,平日还总叫她一声玉棠姐姐。
然而这个时候, 他的动作带着几分掠夺和强势, 攫取着甄玉棠的心神,让她好看的眸子里,只装着他一个人。
胸前的圆润上下起伏, 甄玉棠呼吸也乱了起来,素白的指尖攥着阮亭的寝衣,推了他一下, “唔…阮亭,我…我明日还要去长公主的生辰宴。”
阮亭停下动作, 平复着心头的燥热, 他不舍的轻咬了下甄玉棠的耳垂,这才直起身子。
耳垂传来酥/痒,甄玉棠身子又是一软, 眼角泛着粉,犹如海棠初绽般,透着春意。
女郎杏眸粼粼,桃腮玉面,哪怕她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对阮亭而言,便有着极大的吸引力。
阮亭准备待会洗了冷水澡,他把她揽在怀里,“我不招惹你了,睡吧。”
若非明日她要去长公主府上参加宴席,估摸着阮亭要忍不住与她圆房了。
甄玉棠用手背拍了下脸颊,还残留着热意,被阮亭闹了一通,她哪里有睡意。
她声音软软的,“我们说说话,但你不许再做那些事情了。”
阮亭有分寸,也不是只顾自己享受的人,“好。”
甄玉棠转过身子,“除了陆老夫人的生辰宴,长公主没有与我见过面,估摸着她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她怎会给咱们府上送来帖子?”
阮亭替她理了下耳边的碎发,戏谑的出声,“我夫人长得好看,国色天香,长公主见你一面,就记着你了,所以给你送帖子过来。”
甄玉棠眸里带着笑,很是赞同,“有眼光,我确实长得好看。”
阮亭被她这句话逗笑了,低声笑起来,笑声又低又沉,像夏夜的风,又像带了勾子一样。
听在甄玉棠耳朵里,痒痒的。
她戳了阮亭的胸/膛一下,这人是故意的吧,知道自己的笑声勾人,还专门对着她笑,“不许笑了,你好好回答。”
阮亭解释道:“长公主的驸马病逝,而长公主还很是年轻,皇上有意把她嫁给镇守西北的周大将军,远离京城,长公主自然是不愿意。若长公主无权无势,只能听从皇上的摆布。所以,长公主府上的宴席不断,通过宴席,不仅和世家的夫人交好,还会邀请一些踏入官场不久的官员夫人,以此保证自己的利益。我是今科的状元,再加上李首辅倒台后,杨清和大人一跃成为内阁次辅,长公主给你送来帖子,也在意料之中。”
甄玉棠抿唇笑起来,阮亭说了一长串话,重点还是在后半部分。
“ 如今,高庐是首辅,杨清和大人成了次辅,一下子成了内阁的二把手。以前你替杨大人办过差事,圣上钦定状元的时候,杨大人还为你美言过几句。在外人看来,你是属于杨大人这一派的。我夫君如今是个香饽饽呀。”
“ 香饽饽?那你可要咬一口?”阮亭又戏谑的逗着她。
甄玉棠点了下他的脸颊,狡黠的道:“阮婷婷,羞不羞?”
顿了顿,她说起正事,“杨大人成了次辅,你与杨大人又有渊源。你还送了李春言最后一程,想当初,高庐与李春言斗得你死我活,如今高庐得了势,只会越发猖狂,他可会针对你?”
阮亭宽慰道:“ 他成为内阁首辅不久,腾不出手,我也不过是从六品官职,他犯不着针对我。再者,只要我小心行事,没有把柄,便无事。”
困意涌上来,甄玉棠揉了下眼睛,“官场上的事情,我帮不了你什么,一切都要你自己周旋,如果遇到了难关,你也别瞒着我。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她环着阮亭的腰,融融的暖意传到她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倒是阮亭,等甄玉棠睡着后,又去洗了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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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个是长公主二十三岁的生辰,宾客盈门,挨着公主府的那条长长的街道上,满满当当停着各府的马车。
男客与女客分开,阮亭去了男客那边,甄玉棠则随着侍女,到了招待女眷的阁楼。
甄玉棠送上贺礼,她在江南水乡长大,苏绣名誉天下,她准备的是一个双面苏绣的小屏风,绣工精湛,这份贺礼不算轻。
“臣妇恭祝殿下福寿安康,心情和乐,一日比一日貌美动人。”
裴云郦今个心情不错,她着一身嫣红流光锦裙,红裙曳地,云鬓间长长的步摇垂下,螓首蛾眉。
她露出笑,美人一笑,妩媚艳丽,展露万千风情。
甄玉棠这句贺词说到她心里去了,大多女子希望自己青春永驻、貌美动人,她也不例外,“本宫也希望能如阮夫人所言,阮夫人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