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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和离的一百一十二天(1 / 3)


阮亭还在侯府时, 很是敬重陆侯爷这个父亲,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与他说话。

得知阮亭的身世后,陆侯爷不愿意见他, 直到把阮亭送回泰和县前,与他不过交谈了寥寥几句。

然而此刻,听着阮亭话里的讥讽之意,陆侯爷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的打算, 被阮亭这般直白的戳穿, 丝毫不把他当成长辈看待, 陆侯爷心头涌上一二分怒意。

他皱了下眉头, 随即叹了口气,“ 劝说你放弃争夺状元,我知这样对你很不公平, 可我是为了你着想!”

“皇上至今还在西苑, 殿试的题目是交给内阁来拟定的, 等到殿试那日,皇上也不过是来到保和殿走个过场。李首辅与高大人势必会把状元之位留给自家人, 到时候只看皇上如何抉择。可以肯定的是, 皇上绝对不会打这两位大人的脸。”

“若你在殿试时又出了风头,风头太过, 不仅会招致两位大人的不满,最后还落不到一点好处, 等殿试过后,给你分配职位的时候,李首辅和高大人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能把你分配到偏远之地,让你坐上几十年的冷板凳。任凭你有满腹才华, 也无可施展。”

“ 可是只要你在殿试的时候退上一步,到时候我去求见李首辅与高大人,不着痕迹把你做的事情透露给两位大人,两位大人一定会记着你的情,给你授予的官职一定不差。”

陆侯爷说完这些话,盯着阮亭,等着阮亭的抉择。

阮亭攥紧了右掌,然后又松开,幽深的眸子似刀刃般冷凉,“陆侯爷说了这么多,如果是陆遇遇到这种情况,陆侯爷会劝说他放弃吗?”

陆侯爷没有想到阮亭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他一时哑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是陆遇身处这样的处境,陆遇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忍心告诉自己的儿子不要争上一争!

哪怕是家中庶子,他也不希望庶子养成唯唯诺诺、没有主见的性格。

即便会招致李首辅与高大人的不满,可他在朝中多年,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等事情发生了,他会尽力维护陆遇。而不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他放弃争夺状元。

陆侯爷心里有愧,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可他自认为没有错,他是为了阮亭着想。

陆侯爷的声音又坚硬起来,“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任凭你比其他人都要出色,你只是从一个小县城过来的,状元之位不会落在你身上。”

“你不听我的劝,除了得罪两位大人,损害的是你自己的前途!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只要退上一步,便能得到许多。况且,你在会试时已经夺得了会元,你的才华和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包括当今圣上。你何必非要盯着状元之位?榜眼、探花也是可以的。你不要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面前的这个人,阮亭称呼了他十六年的父亲,把他当做最敬重的长辈。

可今天,陆侯爷疾言厉色的指责着他,让他不要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永远是身边的人,最懂得怎么伤害一个人的心!

阮亭淡声道:“陆侯爷说笑了,至于是状元,还是榜眼、探花,亦或是其他名次,皆不是我一个未有功名的人可以决定。当今圣上还有诸位大臣,公允处事,自有抉择。我只知既然做了一件事情,便尽力而为,不言放弃。”

他接着道:“我还要温书,陆侯爷请便。”

陆侯爷眉头拧得死死的,他这般苦口婆心的劝导阮亭,阮亭反而这样的不领情。

他站起身,厉声道:“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阮亭迎上他的视线,不急不慢的质问着,“ 陆侯爷非我长辈,非我生父,非我救命恩人,非我同僚,非我上峰。您将我送回阮家那日,还曾说过,与我不再是父子。敢问陆侯爷,我这样与你说话,有何不妥?”

阮亭在坐着,陆德正站着,他在气势上本是处于上风。

可阮亭的这一番质问,内敛中含着少年人独有的意气与冷厉,陆德正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

阮亭在他膝下待了十六年,他以为他来劝说,阮亭会听他的话。

可从他选择不管不顾阮亭安危的那一刻起,阮亭就变了,他是越来越不了解他这个养子了。

想到这儿,陆德正脸色难堪下来,甩袖离去。

陆德正大步离去,走到庭院中,掺杂着花香的春风拂过,他脚步一顿,心里的怒意淡了下去,脑海不由得想起阮亭幼时的模样。

阮亭不愿意放弃,他很是可以理解,年轻人争强好胜,哪里愿意退让一步。

不撞南墙不回头,只有阮亭吃到了苦头,才能认识到他是为了他好。

他一个长辈,何必与阮亭这么一个小辈计较?

这时,陆德正看到了甄玉棠的身影,甄玉棠裙裾曳地,就像春日里的春花一样,明媚耀眼。

他已过了那个年纪,自是不会对甄玉棠有什么想法。

不过,甄玉棠姿容出众,年少慕艾,想来阮亭与甄玉棠的感情会很不错,倒是可以让甄玉棠来劝说阮亭。

甄玉棠刚才外面回来,见到陆德正,出于礼节,她走过去,微微颌首,“陆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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