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得到消息的村民都急匆匆赶了过来,阮落雪又马不停蹄地带人上山。
还没接到消息的村民看着他们急急忙忙往山上走,都好奇地询问。
“咦,村长带人上山干什么?莫非李猎户又发现了什么大家伙,抬不下来,让去村民帮忙?”
“哪有那么多的大家伙,听顾家小媳妇说,她发现悬崖底下掉了个人,村长正带着人去……”
“你,你说的那个人,是,是我弟媳吗?”藏在人群中的张氏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冲出来精魂未定地问道。
“对呀,就是你弟媳妇。”
几个村民还唾沫横飞地说着,张氏后退一步,脸上一副见鬼的表情。
突然不知想到什么,张氏不顾众人的呼喊,转身朝家狂奔而去,好似身后有鬼在追。
另一边,以村长为首的青壮年在阮落雪的指挥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人救了上来,并征求苏永安的意见,将他送往县城。
去县城不用再跟着,阮落雪告别众人,急匆匆地往家赶去。
阮落雪推开院门,在院子里晾衣服的辛氏立刻放下手中的衣物迎上来,满脸心疼地开口。
“这么沉,你也不知道少背点,回来告诉我也好。快些放下来,看你腰都驼了,也不怕以后长不高……”
阮落雪一愣,除了爷爷奶奶之外
,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心中顿时像吃了蜜一样甜,眼眶也微微泛红。
前世的自己,父母重男轻女,弟弟生出后就将她送到了爷爷家。
一直到她十九岁,父母才将她接到身旁,原本以为是迟来的爱,谁知道却是恶魔的果实。
为了弟弟的前途,他们竟然将自己卖给比他父亲年纪还大的单身汉,爷爷得知消息赶回城里,态度强硬的将她带了出来。
至此,愤怒的父母与她断绝关系,她在爷爷奶奶的呵护下平安长大,并成为一个合格的医生,爷爷奶奶却因为长期的劳累离世。
父母弟弟却在这个时候巴上来,要车要房要钱,她也曾心软帮过他们。
但他们根本就是无底的洞,吸血的水蛭喂不饱,于是她彻底死心,不再给他们拿钱财。
但是他们哪肯罢休,跑到她单位里闹,找她上司,拉横幅,败坏她名声,让她差点遭到行业封杀。
她万念俱灰,最后硬是辞掉高薪工作,远走他乡,成为一名无国籍大夫。
前世的父母与辛氏相比,简直天壤之别,阮落雪脸上满是笑意,决定好好报答她一番。
在辛氏的帮助下,阮落雪放下背上的背篓,在院子里张望一番。
“娘,大嫂勒!”
“回娘家去了,怎么,你找她有事么!”
阮落雪勾勾
唇角,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跑得的倒是快。
“没什么,我就问问!”
阮落雪抬头的瞬间,就见竹竿上晾着一套十分熟悉的衣物,“娘,你怎么把我的衣服也洗了……”
“这有啥,来了这个家,我们就是一家人,你整日忙碌,也是辛苦。我也要洗,就一起洗了。”辛氏满不在乎地回答。
一天不在家,阮落雪实在有些担心顾长青,“娘,谢谢你了,我先去看看长青,晚饭待会儿我来做!”
辛氏继续晾衣服,头也不抬地应道,“行,行,你去看老二吧。”
阮落雪就着院子里的天井,将手洗干净,转身朝屋子走去。
虽说有阮落雪现代药物在支撑,但到底是死里逃生,所以顾长青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
清醒过来时,看着天色已经昏沉了,当他得知阮落雪上山还没归来时,当即就急了。
脑中不由自主闪现出猛兽吃人的片段,正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到阮落雪的声音。
于是刚刚提着的气,就那么泄了,人重重的摔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阮落雪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场景,吓得她狂奔过来,手也飞快地搭上脉搏,“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神情激动的阮落雪,顾长青握住她的手腕,解释道,“我没事,只
是睡得太久了,想要爬起来坐一坐……”
听到这话,加上把脉也没看出什么问题,阮落雪便放下心来,“你的身体还很虚弱,翻身都是要费力气的。不过别担心,只要精心调养一段时间就没有问题了。”
从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之后,他感觉自己的世界一片雾霾,亲朋好友都离他远去。
但是这一刻,阮落雪的关心像一束阳光照射到他的心底。
“嗯,我知道是我心急了,对了,雪儿,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是出什么事情吗?”
阮落雪沿床沿坐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将其缓缓插入胸口,并将山上的事情告诉他,当然,怀疑大嫂的事,她并没有说。
听到这话,顾长青神情激动地握住阮落雪正在行针的手。
“你去内围了,你知不知道内围有多危险!连男子都不敢进去,更何况你这个小丫头。”
屋内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出去,辛氏意识不对劲,丢开手中的衣服,心急火燎地冲了进去。
“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