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敢惹我就没人敢惹你。”不好惹的前辈讲这是常识,也有更柔和的表达方法,“哪怕你就是开玩笑的接一声我才不要去呢,今天她劝酒的人里也不会有你。”
这话林瑞贤是认同的,人善被人欺么,到哪都一样。但这话在她这里不成立,因为她懒得折腾,与其跟谁谁谁玩什么地位问题,还不如回家睡觉来的简单。
但这话林瑞贤没讲,她就是笑笑。她一笑,孔侑就知道了她的意思,也没再继续。
两人就此分开,他们再跟制作人见面时开机拜神的那天。
开机,拍摄一切顺利,结束还是聚餐。不过这次大家都克制着不要喝太多,第二天还要拍摄。酒桌上说有什么大问题,那没有,但小问题是有的。
小问题是制作人带了个资方来,人模狗样的二代。制作人开玩笑的让林瑞贤给二代敬杯酒,没有任何过分的地方不管是言语还是动作都没有,就是敬杯酒而已。
只是敬杯酒,还是女演员给资方敬酒,再正常不过的事,最正常的社交。
因为过于正常,所以林瑞贤即便心里有点不舒服也没当回事,酒杯就那么举起来了,却在要跟对方碰杯时余光扫到前辈望着她的视线有点古怪。
一杯酒下肚,林瑞贤还在思索着前辈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制作人又是一句带着玩笑的,问女演员要不要换个位置,坐到她那边去,也是坐到二代那边去。
思绪被打断的林瑞贤放下酒杯,也没多说什么,就只是把酒杯放下了。制作人反应很快,快速举杯示意大家干杯,就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这次林瑞贤还是先走,还是不打招呼的准备直接走。这次她还是被前辈给堵了,前辈还是问她,你是不是要逃跑。
这家店外没有遮阳伞也没有休闲椅,站在门口等人的前辈夹着一根快要抽完的烟,林瑞贤扫了一眼他指缝中的烟,前辈就给她递上了烟盒。
摆手表示不用的林瑞贤笑看前辈,“我方便了解一下,您想看到的画面是什么吗?”
又重回敬语了啊,孔侑无声暗叹,“我没有什么想要看到的画面,我就是好奇你什么时候会发脾气。不是笑着放下酒杯表示抗拒,而是会直接把杯子里的酒泼出去的发脾气。”
曾经直接给某个脑残开瓢的林瑞贤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您可能对我有点误会,我即不是可以无限忍耐的类型,也不是脾气好的类型,只是觉得没必要的冲突避开最简单。”
颔首认同这个观点的孔侑不认同的是她那么做,“有没有必要的冲突都是冲突,冲突就会让你不开心,不舒服,既然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表达出来呢?”
林瑞贤想了想,“怕麻烦?”
“这样啊.....”孔侑垂首踩灭烟头,再抬起头就是浅浅的笑容,“走吧,我送你回去。”
有心想说不用的林瑞贤看他都已经转身往前走了,干脆就跟上去,她真的懒得掰扯,嫌烦。为一个送不送的事纠缠半天,还不如就直接让他送呢。
送了这一次,以后的每一次都是孔侑送她。从开机之后的每一天收工,都是孔侑送林瑞贤回家。
送到林瑞贤从懒得折腾,到有点烦躁,再到差不多得了,最后是,你别过分。可孔侑面对那些话就只是笑,笑着打开车门,等着她上车,搞的林瑞贤更多是无奈。
孔侑要是跟她叽叽哇哇的,那她能怼他;他要是表现出追求的态度,她还是可以怼他。但他啥都不表现,就笑眯眯硬耗,耗的林瑞贤是真没脾气。
直到开机过了半个月,他们两要拍一场重头戏。有抑郁症的男主角把自杀付诸于行动,妻子险之又险的把人救下来。
关于丈夫自杀的方法,导演想了两个可能,因为是冲动性的一个念头,又是在浴室里出现的。限于浴室这个场所,能找到的方法一时拆剃须刀的刀片割腕,另一个是用毛巾挂在门把手上勒死自己。
导演的意思是两种都拍,林瑞贤却很反对这么做,剃须刀太危险了。她的神明还在身上,她爱她的丈夫,她最多能接受用毛巾去演绎,再怎么说剃须刀是特殊处理过的道具她都不能接受。
导演有点要被林瑞贤的坚持说服了,但孔侑试过那个道具剃须刀,最多划伤一道小口子,撑死了破皮,不会有什么‘万一’,他的想法是两个都试试,然后再看拍出来的效果。
林瑞贤或者说妻子整个大爆发,直接放话孔侑,你拍我就罢录。孔侑要不是知道她是入戏了,都有点怀疑林瑞贤是担忧他才那么做的。
也是因为‘妻子’的狠话放出来,导演和男主角都妥协,用毛巾去拍。拍摄没问题,拍完了吃饭。饭桌上,导演说了林瑞贤几句,不是严肃的指责,而是半认真半调侃的说,演员在现场说什么罢演也把片场太当儿戏了。
孔侑在导演挑起这个话题时就在预防林瑞贤会爆发,因为她还在戏里啊,她还是那个人物。可一直到导演讲完,理论上还在戏里的‘妻子’,以一种诡异的,即可以说是角色本身性格温和所以没在意,也可以说是林瑞贤本身性格就不太会跟人起冲突的状态,反正没爆。
几乎就在那个当下,孔侑就确定,林瑞贤所谓的入戏,进入角色,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