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终映,六百二十万人次收尾,按照常规成绩来说,爆了。
庆功宴,林初夏忍着烦躁去了,她得给李景武收尾,不是为导演李景武,而是她的那位‘老友’,她得跟那位老友道别。此后她们很可能就是此生不复再见,她认为自己应该有个结束,不管那个结束是否漂亮,她都应该去。
派对里不少人,项目组有钱了么,组局的还是showbox,大厂牌组局庆功,来的人挺多的。一如当初金勇斗带林初夏去过的一个新人导演的庆功宴,为了给发行方面子,过去讨杯喜酒喝的人都不少。
包场的夜店里酒醉灯谜,嗨的人太多,多到林初夏嫌烦,想走。导演拦住她,想跟她聊聊。林初夏不想聊,但对方给了她一张支票,问方不方便聊聊。
支票数字不小,两亿;支票数字也不大,一百二十万左右。前者是以韩元为单位,后者以RMB为单位。
在韩国这不是一笔小钱,在海那边么,对普通人来说不算小了,但对艺人就真的少的可怜,尤其是算红的艺人来说,很可怜的片酬数字。
无人的包间里,导演把那张支票给女演员,跟她讲,那是她的片酬。女演员看着支票,没动手,等她继续讲。
李景武却没有要多聊的意思,就说这是你应得的,说完就准备走。林初夏在她起身时,没忍住问了一句,你知道这钱怎么来的吗?
同一条街,不同的店里,最近难得聚在一起的兄弟们也在聊《MAN》,聊林初夏所说的钱如何来。
“我本来还不相信你口味变那么快。”姜东元举杯冲着沅彬,“结果你还真只有不跟她约的时候才出来活动啊?人家要是不参加庆功宴,你又约不出来了?”
八卦都传到无可辩驳的地步了,沅彬也懒得辩驳,反倒是说,“她还挺好玩,明明不想去硬压着恶心要去。”
“恶心什么?”宋承宪不知道前情,让兄弟给他补充一下前情提要。
“发行方有问题,一个混黑的人洗|钱弄出来的。”李秉宪给他科普。
宋承宪不明白,“这跟林初夏有什么关系,她对接的啊?”
“想什么呢,林初夏连堕胎都死活要拍,她对接什么啊。”姜东元让他了解一下那姑娘的性格,“她是恶心项目涉|黑。”
依旧不是很明白的宋承宪疑惑道,“项目涉|黑怎么恶心了,有人想潜她啊?”
沅彬凉凉的在边上插了一句,“你当我死的?”
一句话,三人都笑了,嘲笑。
李秉宪笑的最凶,“你要不是死的就是故意的,这点事值得她难过那么久?还是她真就善良的一点污浊都见不得?那她怎么跟你合作《大叔》,那个项目的动作指导不就是社团的人?”
“故意干什么了?”宋承宪感觉自己被排除在话题之外了,“解释清楚啊,到底什么情况,带我聊一个。”
作为弟弟,姜东元被迫变成那个得从头讲故事的人。故事从李秉宪在酒桌上听到一个消息告诉了林初夏后又告诉了沅彬为起点,沅彬听过就过了,他没打算插手,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想要把林初夏摘出来也很简单,没必要做多余的事。
紧接着是林初夏跟她的死党李准辑大吵一架,沅彬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那个项目是李准辑投资的,那找点歪门邪道也就不稀奇了。
他们这一代都是这么起来的啊,千禧年上下冒头的艺人谁还没跟社团老大喝过酒呢,早年的娱乐圈就没有真正干净的艺人。就算到现在了,一堆武术指导、动作演员,乃至于为艺人做安保的保镖公司,还是半黑半白,这个圈子就这样。
李秉宪会给林初夏打电话,是因为时代变了,她不是走那条路的人,那条路也不适合她走,能干净的活着何必蹚浑水。他要是知道这里面还有李准辑的事根本不会打电话,因为李准辑会处理好的。那位再怎么落魄还是起来过的人,是手握票房纪录至今无人打破的人,他懂规矩的。
用电影洗|钱这种事吧,说出来不好听,摆上台面也不好看。但圈内数的出来的艺人都没有纯粹干净的人,那样的人也起不来。
换句话说,这种事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不是大事,至少不值得一聊再聊。如果涉及这件事的主人公不是林初夏的话,压根没人在意。
但林初夏就是涉事当事人,她最近还怎么都约不出来,心情无敌糟糕的样子,那就值得聊聊。
李秉宪早就跟沅彬讲,“你有没有跟她解释,我会打电话给她是怕她搞不定,早说有李准辑我也不会打电话啊,搞的我像是报丧一样。”
“我干嘛要解释,你自己怎么不解释。”沅彬才不搭理他呢。
总算听明白前因后果的宋承宪边喝酒边说,“他怎么可能解释,他那个电话打过去是指着林初夏拜托他处理善后的,结果把人惹急了,现在说我就是想给你卖个人情,说出去怕不是会被拉黑。”
李秉宪就很无奈,“我怎么知道她会计较那些,洗|钱怎么了,不都是钱,哪知她道德底线那么高,弄得我都尴尬。”
“他不好讲清楚说得过去。”姜东元指着李秉宪看向沅彬,“你不解释是为什么?”
“她还真不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