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年,朝鲜与日本签订《日韩合并条约》,李姓王室被迁往日本,朝鲜正式成为日本领土。朝鲜总督府设为京城府,也就是今天的韩国首尔。
十五年过去,日本人在这个‘京城’成了众所周知的上等人,而朝鲜人,就成了卑劣的血统。但人得活下去不是么,即便丢到自己民族的语言、文字,习惯,穿上洋装、和服,统一说日语,也得活下去啊。
底层人民有自己的活法,志愿军也有自己的活法,而所谓的高层,上流人士,就更有自己的活法了。不就是换个人做‘王位’,天生自己也成不了‘王’,谁坐在王位上有什么区别呢,大家能赚钱就好。
初子是父亲众多女儿中的一个,因为长得好,每年都能在中秋见到父亲一次。父亲威严、高大,她跟在夫人身后,崇拜的对父亲行礼,一度每年的新年愿望都是明年能再见到父亲就好了。
十五岁这一年,她生日的当天见到了父亲。父亲让人给她准备了华美的和服,精致的首饰,她知道,自己要嫁人了。
姐姐们都是在十五岁生日的这一天走出家门,去见她们的丈夫,地位崇高的日本军官。初子是父亲的女儿中最漂亮的一位,她的丈夫也是最大的官,父亲见到对方需要行礼的。
初子被送进那座日本宅院的第一天并没有见到丈夫,她先见到的是来检查她是否保有‘童贞’和教导她礼仪规矩的佣人太太。太太是后宅的管家,一切如她这样被送进宅院的‘小姐’都需要听太太的安排。
检查的过程太过于羞耻,初子哭了一夜,隔天被领去见比她先来的姐姐们。她惊讶的发现,姐姐们中有一位也是父亲的女儿,是她真正的姐姐,姐姐见到她倒不是很惊讶,仿佛之前就知道她要来。
姐姐们身边都跟着一位佣人,如同她的身边一样。这座宅子里,不允许任何人单独走动,也不允许说朝鲜话,更不允许‘小姐’们私下聚集。因此,初子没办法跟姐姐多聊,她们只在人群中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当晚,那位日本军官来了,他把她弄的很疼。一夜,她就长大了,从女孩变成女人的长大
了。
以上,是《莬丝草》的开篇。
别墅里,曹成右在帮姜云思捋剧本,到这一段的时候,他需要跟小姑娘确定,“你的裸|露协议签到什么程度?”
“三点不露。”姜云思自然的回他,这个词是经纪人告诉她的,说是细节没必要知道,知道这个就行。
拍摄合约里,演员的裸|露协议签的非常详细,能细到大腿根往下三寸那种程度。当然要是愿意全露,那是另一回事,当初金泰利拍《小姐》签的就是这种。
小姑娘回的过于坦然,曹成右动了动肩膀稍显诧异,虽说接触时间不长,但这位貌似不是‘开放’的类型,重新确定一遍,“那你知道我们会有亲密戏吧,两场床戏,一次我控场,一次你控场,你有....经验吗?”
还是很坦然的姜云思摇头表示没有,曹成右迟疑片刻,他怀疑新人没听懂问题,“我问的不止是拍摄经验,你是新人,拍摄肯定没经验。但这场戏我不太方便教你,要是导演上手的话你可能......你懂吗?”
在一旁守着的赵雅荷连忙插话,“我们孩子听不懂这些,她不明白的,一定要这么聊吗?”
男演员的助理斜了女演员的助理一眼,她插什么话?
插话的女助理让曹成右明白了小姑娘坦然的缘由,什么都不懂,自然坦荡的很。可这份坦荡在拍摄时会出问题,曹成右让‘纯真’的小姑娘等等,他去给她找个老师来。
从客厅转移去形体老师那的姜云思进行了一下午的特殊课程补习,主要都跟形体有关。老师很意外学生学的还算不错,起码没有因为害羞就一直别别扭扭的,后来发现妹子不太理解这件事。
姜云思小朋友懂得要怎么操作,但她不懂那背后的含义,或者说她没什么羞耻感。
“没有羞耻感?”李在蓉不信,就那朵娇花,被人看时间长了都脸红,对这种事没羞耻感,怎么可能。
老师也蛮意外的,可事实如此,“我问了她,她自己也说不明白,倒是她助理讲,那孩子去年父母车祸身亡后受了点精神刺激,很多东西都是重新学的。她助理说她什么都不懂,就是我们都知道那种常识她都不懂。”
制作人加入群聊,“父母车
祸?”
“一些悲惨故事。”老师不想多聊,小姑娘自己没卖惨,助理巴巴的卖惨,这种事当事人都不说,她也不想多说,“我理解的是,我们聊那些有的没的会避讳,是我们从小就避讳,大了还是避讳。她没那个意识,在她的观念里,那些只是为了生宝宝要做的事,现在变成了拍摄需要,都不是需要羞耻的存在。”
男人们互相看看,曹成右有些怀疑,“我今天跟她对戏,手搭在她肩膀上她都会害羞,你确定你没理解错吗?”
“应该是没有,她针对的是人不是行为。”老师下午问过了,“我一开始碰她,她也会脸红,不熟,胆子又小,哪个陌生人靠近都是一样的。但是熟了,她就不太有那个概念了,就是男女要避讳的概念。”
副导演撑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