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委屈,没道理的委屈,她都讲不出来为什么委屈但就是很委屈。
“你干嘛这样~”文听澜噘着嘴眼泪汪汪的又想哭了“就是分个手,你还打算一辈子不理我啊~~~~”
姜东元倒是不委屈,他郁闷,他觉得文听澜是故意的,大半夜跑上门说什么分手,说人家多好多好,说自己多坏多坏,说的好像不想跟河正宇分手一样。那你别分啊!别来找我啊,你来找我说这些希望我能说什么?说你好好的跟人家道歉吗?!
姜东元什么都不想说,看她没完没了的,干脆起身“你睡这,我去睡客房。”
话音未落,文听澜想都没想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呀!”
毫无防备被枕头怼了个正脸的姜东元火都起来了,深呼吸硬压了下去,表情硬邦邦的声音也硬邦邦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给文听澜问楞了,她都不知道她想怎么样,但这不妨碍她发脾气“我怎么知道!”
再次深呼吸缓缓吐气的姜东元弯腰把刚才掉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丢回床上,上下摸着口袋边找烟边跟她说“我喝了不少,脑子不太清醒,如果你不是来跟我和好的,就不要跑过来跟我说你分手了,明白吗?”
文听澜咬了下唇,用力抹了把脸擦掉眼泪吸吸鼻子,撑着床下去“行,分手了朋友就没得做是吧,我们再也不要联络,我明天就飞纽约...”
“文听澜。”姜东元沉下来脸“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文听澜怒了“那你是什么意思!”眼泪刷的就掉来下“你就是那个意思!”
“不许哭!
”
“就哭!”
“你...”
“我就哭我就哭我就哭!”
嗷一嗓子叫出的文听澜踩着床两步一跳冲到他面前,伸手就想揍他却被姜东元拦腰一抱带倒在床上,这次不是男上女下而是女上男下的姿势。不同的是她的脑袋被姜东元按在肩头不准她抬起来,也不准她动,按住后脑的手卡的死死的,横在后腰的手卡的更死。
文听澜想挣扎来着,象征性的扭了下腰,被打了下后脑勺,不动了。
开始哭,开始抱怨,开始诉说她讲不出来缘由但就是很委屈的委屈。
她的抱怨很没章法也没什么逻辑,想到什么就讲什么,前言时常不搭后语。前一句还是河正宇怎么能那样,后一句就是你怎么能那样。上一句是我怎么知道我会那么坏,下一句就是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凭什么就我当坏人。
就她那些话换个人压根就听不懂,但肩膀湿透透的姜东元听得懂,听懂了委屈的就不是怀里的鸡脑袋而是姜狗了。
姜狗很委屈,委屈他早就想明白的事情鸡脑袋现在才想明白,委屈他好不容易消化了的事情鸡脑袋说压根没必要消化。
姜东元已经接受了他和文听澜分开了,那家伙有了新的恋人从他的世界里走开了,他接受了,不管接受起来有多困难有多痛苦,他都接受了。不接受又能怎么办,那家伙就是自顾自的走掉了啊,自私自利的家伙就是走掉了,压根没考虑过被留下的他要怎么办。
可他都已经接受了,这个死孩子又跑回来扑在他怀里哭着说,全世界只有他最重要,只有他是她难过的时候唯一会去找的人。
那个象征性挣扎了一下,却在挣扎后抱着他的肩膀,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理所当然发泄的家伙,从来只会想着自己。讨人厌的家伙,烦人的家伙,自私自利的家伙,幼稚的鸡脑袋!
“别哭了。”姜东元面无表情的望着天花板,声音却跟表情一点都不搭,手上的动作也很不搭,不搭的顺着她的头发,柔声问她“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想吃牛排~”
“...去洗脸出去吃。”
“不想动~”
“那你饿着吧。”
“你是狗吗!”
“那你要不要吃。”
文听澜哼唧
了一声,抽抽噎噎的爬起来,往卫生间去,进去也不老实,一会儿叫没有她的洗面奶,一会儿叫没有她的霜。叫的姜东元一点都不想搭理她,但还是跟过去帮她找有没有什么新的洗面奶,有没有什么新的霜。
那些当然是没有,有才奇怪。
没有就先用姜东元的凑合,凑合的文听澜一直抱怨,说的姜欧巴很不耐烦,但也没怼她,让她自己在那边折腾,弄半天好不容易把脸弄好了,又嫌弃衣服弄脏了要换。姜东元哪有她的衣服,烦的要死,觉得一段时间没见鸡脑袋简直变成了个作精,这也挑那也挑,整个人就是大写的作,作的简直想把她从楼下丢下去。
特别作的文听澜只是想让莫名其妙特别能忍的姜东元变回来,变成狗子哥,变成互相攻击讲狠话也比忍着不搭腔的人更能让她接受。
脑子里已经把作精从楼下反复踹下楼N次的姜东元到底还是给她找了衣服,一件长款的卫衣,凭借身高差能给她当裙子穿。
终于等作精收拾的能出门了,作精又不想出门了,作精要求叫跑腿的送牛排来家里煎。
忍了半天的姜东元终于忍不住了“大半夜的哪有跑腿的,文听澜,你别发疯!”
文听澜乐了“你装啊,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