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翠当即脸色变了变,却又不得不磕磕巴巴讨好起来。
“南书,最近、最近我家里手头紧,实在拿不出这些钱,等我过些日子再还你可好?”
“不好。”
叶南书想也不想就是一声冷冰冰地拒绝,继而又是一声嗤笑。
“你男人不是在码头上工,怎地一年过去你家连这三两银子都还不起?还是说你刻意不想还?由着我们孤儿寡母的住这么间破房子?”
常年扮演着白莲花的王翠翠自然摇头辩驳,“南书,你误会我了,我现在是当真拿不出这三两银子。”
说着,见叶南书依旧脸色冰冷,她又拿出往日情谊开始打感情牌。
“南书,我们关系不是一向最是要好,我刚嫁过来的时候你对我颇有照顾。虽然你男人死后你干了些糊涂事,平日里那些人也常说你的不是……”
“但我可都当做没听见,还巴巴往你家里来看你,怕你伤心。你说你有再嫁的想法,我也帮你同汤秀才牵线。你说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为着这三两银子为难起我来了?”
说罢,王翠翠就差抹泪哭啼了。
她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叶南书倒是
想明白了原主为什么被这种女人欺骗。
“收收你那假模假样的嘴脸吧!”叶南书讥笑道,“我先前确实对你颇有照顾,结果却换来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各种算计。”
“平日里咱村里人说我的不是,倒是不知我的不是是从何传出?你说你巴巴来看我?还不是从我手里顺口吃的方便。至于帮我和汤秀才牵线?”
“你自己打的什么算盘你自己清楚。”说到此处,叶南书的视线中已然带上了威胁。
“今日你还不起这三两银子,明天我只好带着一家老小上你男人的码头上要了。”
王翠翠霎时白了脸,那三两银子是她自己擅作主张找叶南书借的,就为了买点胭脂水粉,她男人根本不知情。
她本以为叶南书根本不会开口找她要那三两银子,谁曾想叶南书突然之间改了个性。
要是这事真闹到她男人上工的码头害她男人丢了钱又丢了面子,她男人定然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想了这么一通,王翠翠一咬牙拍手:“瞧我这记性,我倒是忘了家里头还藏了几两银子。你等着,我这就取三两银子还你……”
“等倒无需了,我
同你一起去。”
话落,不容王翠翠拒绝,叶南书就拽起王翠翠的手往王翠翠家里去。
一路上王翠翠都苦着个脸,叶南书则借着原主的记忆盘算起这些年来王翠翠占了多少好处。
走进王翠翠家,叶南书打量了那明显翻新过的齐整房屋一圈,又收回视线往王翠翠屋里去。
放眼一望她又止不住冷笑,不说那崭新的被褥同样貌相当好的家具,单说那梳妆台上摆的几盒胭脂水粉,足矣说明王翠翠这些年过得相当滋润,却偏还要从原主那里占便宜。
是时候该让王翠翠连本带利还回来了……
叶南书悄无声息走到王翠翠身边,见她从墙角处翻出一个木匣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些碎银子和几锭银锭。
不等王翠翠从里边摸出三两碎银子来,叶南书直接伸手拿了一锭银锭出来。
“你!不是说好了三两银子?你怎拿五两?”王翠翠瞪直了眼看着她手里的银子,刚想扑上去抢,却被叶南书按住。
叶南书漫不经心笑笑,“是啊!刚才是说三两银子,不过这三两是还你去年借给你男人治病的钱。”
“剩下的二两,是利息和你这
些年从我这儿占的小便宜。反正你手里银子大把,想来也不缺这二两银子,毕竟你男人可会赚钱了不是吗?”
那匣子里的钱是王翠翠这些年从她男人手里偷摸出来私自藏的。
听出叶南书的话下之意,王翠翠眼里藏满怨毒,可就算是再怨,她现在把柄落叶南书手里,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南书拿着五两银子从她家里离开。
又多得了五两银子,叶南书喜滋滋回了杨家。
打开家门自己捡回来的男人面色略显苍白,正站在在炉灶前用锅铲翻动着锅里的肉,给肉收汁。
“不要命了?”
反手关上门,叶南书抽出灶里的柴,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锅铲快速把肉盛出。
“姑娘莫担心,我无碍。”男人淡淡说。
叶南书看着他这风轻云淡的模样,又想起他肚子上的伤口和自己采的药撕下的布,就莫名来气。
“无碍?行啊,既无碍那就请从我家中出去罢。”叶南书阴阳怪气。
哪想那男人竟然当了真,转身真要离去。
自己当着那么多村民的面儿,说自己救了男人才得了虎肉,这会儿男人就要离开,明儿让人知道了又要应付
一番。
叶南书怎么可能真的让男人离开。
“站住。”她喊道。
男人微微顿足,叶南书见状继续:“我家中情况壮士刚才也知晓,若你今日走了明日我又得落人口舌。”
男人想到,那些村民对着女子咄咄逼人的模样,彻底停下步伐。
身后女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