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动手染了血,浑身的衣服都泛着一股子铁锈味,龙婴还从空间里拿出一些旧衣服。
面对容有鹤惊异的眼神,龙婴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道。
“发现有人跟踪我们,随手解决了,没想到还能捡到这些东西。”
“我就知道娘子是最厉害的。”
容有鹤用干净的手帕帮龙婴擦了擦嘴角的馒头屑,没有深究。
但是现在又有一群敌我不辨的人朝着二人走来,龙婴赶紧将才换上的干净衣服脱了下去。
捡起地上血液未干、又沾染了尘土的脏衣服换上。
现在是两人以少对多,不能都穿得干净整洁,身边还有这么多最最要紧的物资。
要是让人觉得好欺负,说不定又被捉去当“两脚羊”了。
还是换回沾着血腥的衣衫,更容易震慑他人。
换回血衣,龙婴让容有鹤握好匕首,要是有人靠近就给他一刀子。
自己则拿起了铲子。
毕竟容有鹤看起来浑身没力气,不知道拿不拿的动。
要是实在不行……就拿出霰弹枪,把来人都灭口了!
距离愈来愈近,龙婴两人也没有避开他们。
两个这么大的活人站在这里,身边还有偌大一个包裹,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
见人群越来
越近,容有鹤脸色苍白,但还是坚定地挡在了龙婴身前。
龙婴自然不会甘心落在人后,于是也上前一步,与自己两辈子第一个“夫君”并肩而立。
果然,这群人发现两人后,在他们前方一段距离停了下来。
龙婴身上附有蛊王,自然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观测。
她听到前方队伍里对两人的评价喜忧参杂。
喜是喜两人手无寸铁,却有那么大一个包裹在他们身边。
忧是忧发现了龙婴身上淋漓的血衣、斑驳的铲子。
僵持之下,对面那伙人还是先一步上前,对龙婴二人拱了拱手。
“我们是大叶村逃荒出来的村民,你可以叫我叶村长,听说东方较为安定,想向东逃荒去。
敢问两位小友,你们是从东面前来的吗?我看你们……状态不妙,是东方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叶村长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也没有仗着自己年迈倚老卖老。
而是先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再问龙婴问题。
龙婴见领头人对他们没有敌意,便将东面的大致情况告诉叶村长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佛祖莫怪,佛祖莫怪啊!”
叶村长拐杖跺地,一张老脸皱成了菊花,低声念了一段佛经。
大意是让那些亡灵安息,赶紧脱离现世炼狱。
回过神来,叶村长又用担忧的语气询问起龙婴二人。
“你们两人独自上路,只怕路上还会遇到不少这种情况啊,你们是被流民冲散了吗?原本的队伍呢?”
提起这回事,龙婴两人确实是与原本的队伍走散了。
只不过不是意外,而是被奸人所骗。
非常拙劣一个谎言,却让原身这个脑瓜子不太灵光的人相信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龙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赶快找到原来的队伍。
因为那个奸人,只怕现在还混迹在队伍中!
而其目的,是与官府勾结,将龙婴一行人充当壮丁,送到战场上去当炮灰!
这个乱世,上了战场,怕就是有去无回,只能被铁骑碾为肉泥!
龙婴赶忙回答:“我与原来的队伍走散了,您之前见过那样一队人吗?”
说着便将原本同行之人的外貌特征描述了出来。
闻言,叶村长眯起几乎被垂下皱纹遮住的双眼,思考了起来,看起来记忆力堪忧。
这时,跟在叶村长旁边的一个老妇走近龙婴。
“你说有个男子身高九尺,我倒是有点印象。
那队人马里,是不是还有两个年轻的小姑娘、一个年
轻小伙子,一个老太,一个瘦小男孩?”
老妇的描述与龙婴印象里几人的特征完全一致。
“对!就是那几人,您知道他们往哪边走去了吗?”
“好像是往西走去了。”
老妇人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用手肘抵了抵还在望天回忆的叶村长。
“老头子,东边的情况这么凶险,我们还是跟着这小姑娘一起往西边走吧。
小姑娘,你们既然也要向西走,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行动?这样还能安全一些。”
龙婴能感受到眼前两个老人散发的善意,点了点头。
在这个世道,孤男寡女背着一袋粮食独自逃荒,指不定睡觉的时候就被人一刀捅死了。
能和一大群人结伴而行,比较有保障。
眼看着村长将一个浑身是血的煞星往回迎,人群里发出了不满的抱怨。
“叶村长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什么人都敢往回带,不怕他们是疯子吗……”
“就是就是,谁知道他们两人抱着什么心思?哎呀,那女人长得真丑!”
叶村长耳朵不好使,没听到这些话,但叶大娘愧疚地看了一眼龙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