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是一潭脏水,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跳呢?
“娘,明儿我去镇上。”
肖母收拾好自己,刚躺下,便听肖大姐这么说。
“行,去看看也行,”肖母笑道,“但记得回来,算了,还是让老二家的和你一起去镇上,她也好久没去赶集了。”
肖大姐闻言一笑,“好。”
可第二天一早,肖大姐和肖二嫂还没出门呢,陈大娘就找上门来了。
她一路骂骂咧咧,话里话外都是肖大姐这个媳妇做得不好,这么多天都在娘家住着,也不会去伺候公婆什么的。
肖乐第一个发现她。
“这个臭嘴的婆子,看我不骂死她!”
肖母当下便挽起衣袖,要去骂架。
“二嫂,你带大姐回房去,”肖乐却对肖二嫂这么说,“再给她弄点白胭脂。”
肖二嫂秒懂,拉着疑惑的肖大姐便进了房。
“二哥,你到时候凶狠一些。”
“你呢?”
肖二哥看了看他。
“我也病了,”肖乐也不知道从哪儿弄的灰,把自己脸颊抹得微黑,整个人也弓成一团,在陈大娘和肖母推搡着进院门时,便见肖乐在那咳得死去活来的。
也亏肖父下地干活去了,不然一定和肖母一样,吓得差点晕倒在地。
肖乐指了指柴房后面,不远处的小竹林,“这几天夜里,我总感觉咱们院子外有人。”
“有人?”
肖二哥拧起剑眉,这大晚上的自家院门外有人,还藏在竹林里,可不是好事儿。
肖乐白皙的脸也逐渐严肃起来,“不错,那个人是谁我心里已经有了底。”
“是谁?”
肖二哥追问。
“是薛四郎。”
“薛四郎?”
肖二哥薄唇抿紧,说起这薛四郎,确实和老三有过过节。
“你怎么能确定是他?”肖二哥看着肖乐,沉声道,“可不能因为你们之间有过节,就把这事儿按在他身上,万一冤枉了人,可不好。”
“二哥!”
肖乐有些气,嘴角往下拉了几分,面上带着几分委屈,“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是非不分,喜欢颠倒黑白的?”
“二哥不是那个意思,”肖二哥被他的模样逗得心情好了一些,他将肖乐拉到柴房边上,让肖乐在木凳处坐下,自己随意靠在了木柴上。
“只是半夜在人家家门口守着,这可不是好兆头,咱们得有警惕之心,冤枉了人,就不好了。”
“我知道,”肖乐点头,说起薛四娘子在自己面前故意摔倒的事儿,“那就是块平地!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儿,也不会那么容易摔倒。”
“我当时就觉得怪怪的,也不敢上前,所以去请了柳婶子帮忙扶她起来,但是薛四娘子却惊慌离去,原本装伤的脚看着也....”
肖乐没再继续说,而肖二哥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那薛四郎是个什么混账东西,刚才娘也在饭桌上说了,”肖乐叹了口气,“现在想来,他一定是逼迫他娘子来害我,可没想到我当时没有入套,所以王婶才听见他打骂薛四娘子。”
肖二哥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说起你们之间的过节,倒也是你错在先。”
“是,”肖乐一脸羞愧地垂下头,“我那时口无遮拦,当着大家的面戳了他的痛脚。”
不是比喻,是原主真的用树枝去戳了人家的瘸腿,薛四郎暴怒,鼓着那狠劲儿,把原主逮住揍了一顿。
后来肖父和肖母还赔了对方一两银子,外加压着原主登门道歉。
作者有话要说:食言了。
汪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