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做奴才的还愣着?”她顾着发难,没注意身边停了辆马车。
马车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我渴了。”
“刚已经喝过酸梅汁了,齐大夫说你不能多饮。今日天凉,少喝为妙。”
自从下了雨,顾宁舒胃口一下子就好了,来之前吃了好几块小点心,正好小厨房做了冰镇酸梅汁,就带了不少过来。
奈何齐周一直说寒凉之物少碰,秦御更是把他的话奉为圣旨,只喝了几口就不让喝了。
酸梅汁又酸甜又解渴还祛暑,顾宁舒有点舍不得,她拉过秦御的手放在肚子上,声音也变小了,“酸儿辣女啊,不是我想喝,是你儿子想喝。”
明明是自己想喝,秦御只能装成信了的样子,“他还小,所以只许喝一小口。”
秦御以后怎么不和齐周过日子去,顾宁舒捧起桌上的酸梅汁咕咚喝了一大口,“你忘了两个啦,哥哥喝一口妹妹也要喝一口,剩下一小口我喝。”
秦御叹了一口气,拿着帕子把顾宁舒唇角的汁水擦掉,以前还死不承认有两个孩子,现在为了一口酸梅汁都能把这扯出来当幌子,“嗯,你也要喝。”
顾宁舒心虚地躲了一下,她左右看了看,“怎么停了,到了吗?”
秦晨在外面道,“世子世子妃,已经到了,奴才先让人去搭棚子。”
“去吧,”秦御把酸梅汁的杯子握在手里,“我给你暖一暖,喝完再下去。”
“你不用暖,我不喝了,现在下去吧,”她就是想喝凉的,秦御暖有什么用,顾宁舒把杯子抢过来放桌上,“走啦,我们下去。”
现在下了雨,可灾民却没有避雨的场所,尤其雨后容易出现疫情。既然有人送了粥馒头,还有人送了被子,她们就出人搭棚子,然后用消毒水消毒,这人秦御还有用呢。
秦御拿起杯子一口喝完,酸酸甜甜冰冰凉凉是挺好喝,“我喝完,省着你惦念。”秦御先下马车,递过一只手,“万万当心。”
顾宁舒扶着秦御的手下车,现在孩子四个月,她吃的少,还是比平常四个月肚子大一些,好在穿的宽松,看不出来。
她刚站稳,就感觉好几道目光射过来。
顾宁月还被压着,她先看顾宁舒的肚子,然后看两人拉在一起的手,目光里□□裸全是嫉妒,“放开,还不放开我!”顾宁月用力一甩,才挣脱开,她最恨顾宁舒,这幅样子被她看到,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宸王妃先是看了眼顾宁舒的脸,又看向她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晦涩。
其他人看哪儿的都有,顾宁霜收回目光,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二妹妹终于来了,先站着别动,这地上脏得很,省着湿了绣鞋。”
“对了,三妹鞋子湿了,不是要回去换吗?”顾宁霜硬拖着就是想让顾宁月见见顾宁舒,看看她事事与之相比的人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又是什么样子。
顾宁舒皱了皱眉,这顾宁月又在作什么,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她对着宸王妃福福身,“见过王妃。”
宸王妃笑了一下,“不必多礼,”她话锋一转,似是和顾宁舒解释,又像在怪罪,“令妹好教养,仗着自己是相府小姐就对本妃大吼大叫,本妃身边丫鬟规矩严,就赏了令妹两巴掌,这可是涨见识了,不仅不谢赏,发了疯一样要撕扯青黛,嘴里还不干不净。”
“王妃误会了,舍妹一直是她姨娘教养,并未养在我母亲身边,”这锅她娘可不背,顾宁舒懒得掺和这些,顾宁月是死是活与她无关。
顾宁月本来想走的,但现在不想了,她按了按嘴角,眼眶更红了,“二姐,你也和她们一样吗,连问都不问就定我罪了?我刚刚过来请安,她们一人一句编排我,连大姐都不帮着我,我什么都没说王妃身边的丫鬟就冲上来打我一巴掌,我怎么说也是相府的女儿,受这种冤屈还不如死了算了!”
顾宁舒愣了,顾宁月是让她为她伸张正义?怎么看,她都是宸王妃那一国的,“妹妹是在说王妃有眼无珠冤枉无辜?”
顾宁月也愣了,她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那便是说诸位夫人胡乱攀扯好人了?”顾宁舒又问。
顾宁月猛摇头,“我没有!”
“既然如此还说什么,你马上就要出阁了,好好在府里待着,自然不会有人编排你给你巴掌,我也从未定你罪,大姐是你的亲姐姐,连亲姐姐都不向着你,可见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顾宁月这时候想起她们是她姐姐了,踩她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
“既然鞋子湿了就快回去换吧,”顾宁舒不再理会,转身看秦御,“世子,可要去那边看看?”
秦御紧紧拉住顾宁舒的手,大着肚子还想到处跑,“那边人多,在这里看看就好。”
秦御就不想看看他以后的“员工”长什么样吗,顾宁舒有些泄气,“站在这儿有什么好看的,我回马车了。”早知道就让秦御自己来了,她还不是因为一直在王.府待着才想出来转转。
说实话秦御也想去,要不是因为顾宁舒他做甚和一群女人站一块儿,可顾宁舒大个肚子,又娇娇气气,磕一下碰一下都能给他吓个半死,“那我上去陪你坐着。”
顾宁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