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没接回来的时候,劝陛下继宗室之子的话是越来越多,齐王的嫡长子就是被提起最多的一个,毕竟陛下与亲兄弟都算不上和睦,其他王爷中关系最近的就是齐王这个堂兄弟了,后来封了太子,朝中的风波骤降,这事就没人提起了,连齐王都巴不得陛下把之前的事忘了,以免迁怒于他,只有齐王妃,虽不明说什么,但态度上总是作怪,想来是心有不甘。”
“再来就是她看过继不成,又想将娘家亲妹子送进宫以博取圣宠,谁知道……”
“谁知道又有了我。”容辞无奈道:“怪不呢,我们母子真是将她的“上进心”堵得严严实实。”
谢璇冷笑:‘就有这么一个姐姐,她妹妹又能聪明到哪里去,不过是蠢人一个,咱们不跟她置气。”
话刚说到这里,就有宫人来报,说是陛下已经起驾往这边走了。
谢璇抿着嘴忍笑道:“行了,我也不与你多聊了,免得陛下来了看见我和太子,嫌我们碍事。”
说着就抱着恋恋不舍的圆圆走了出去。
果然,没过一会儿谢怀章就大步流星的走进了立政殿。
他踏进东暖阁,见到容辞正乖乖的低头坐在喜床上等着自己,心里便有些发烫,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去坐到容辞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累了么?”
容辞低声道:“其他还好,就是你再不来,我的脖子就要断了。”
谢怀章看了眼她头上的凤冠,也有些心疼她辛苦,便不再耽搁,对着司礼官道:“快些开始吧。”
司礼官应是,随即数位奉仪女官上前,跪于一旁分别向两人行了大礼,谢怀章叫起之后,这些人便从旁人手中接过托盘,为首之人重新跪下,恭请皇帝皇后共饮合衾酒。
容辞和谢怀章都不是第一次喝这酒,但这次与之前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两人都相当郑重饮下酒水,之后又是一系列琐碎又漫长的礼仪,不一一细表。
这些好不容易做完了,这一天婚礼就只剩下最后一件事还没完成。
分别由内侍女官将谢怀章和容辞带到两间侧室中,伺候他们快速的沐浴更衣,时间是掐准了的,两人差不多是同时回到新房。
即使两人已经有过一次……或者几次了,容辞看着身着寝衣的谢怀章还是有些不自在,便微微侧过头去,顺势也就躲过了对方像是要烧着了一般的目光。
谢怀章也不做声,只是挥手叫满屋子的人退下。
本来帝后同寝,床账外是要有两到三个人守夜的,但这些人畏惧皇帝,一点异议也没提就乖乖照做了。
等房间内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无一人,谢怀章才拉着容辞的手与她一同坐在床上。
可还没等两人单独说上话,赵继达又在外边求见。
谢怀章眉心微拧——他身边的人自然知道忌讳,若不是很着急的事,万不会大胆到此时来打扰,便让他进来了。
赵继达匆匆行礼,之后在谢怀章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的眉头皱的更紧,犹豫了一下,对容辞道:“前头有点急事,需要我去一趟,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容辞道:“正事要紧,你去吧,晚一点也无妨,我们今后的日子长着呢,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谢怀章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才出了门。
殿门口守着一个穿着太监服侍的年轻人,正是被安排出京办差的方同。
他见陛下出来,知道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便立刻将自己查到的事情低声说了一遍。
“臣无能,也就查到这里线索就断了,再继续下去可能要顺着这条线审一审人了,究竟要怎么做,还是要听您安排。”
谢怀章的眼睛里泛着无比寒凉的光,他略微沉吟之后就道:“不要耽搁,今晚就把人拘起来……别走漏风声,悄悄的办好了再审,还有——这几天正逢新婚,先不要见血,免得冲撞了邪祟,反不宜于皇后。”
“这个臣自然知道分寸。”
容辞坐着也就等了很短的时间,谢怀章就回来了。
她见他面色微沉,但大致表情还算正常,“是有什么不好么?”
谢怀章见到容辞就不再去想其他,神情也松了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都是底下的人大惊小怪。”
他说话时的语气已经非常正常了,容辞还没多想,就被他一只手臂圈在怀中。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容辞强压下那一点羞涩,装出一副镇定的表情问道:“你觉得等久了么?”
谢怀章摇头:“不,比我预想中的早多了——我甚至做好了你一辈子都不肯原谅我,我就守着圆圆长大,然后孤零零的度过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的准备了,不过幸运的是,阿颜,你果然并非铁石心肠,到底原谅了我。”
容辞如今对当初那件事已经彻底释怀了,她揶揄道:“陛下未免也太妄自菲薄了,您各种妙计层出不穷,若您是楚襄王,怕是神女也难把持的住,何况我这区区凡人。”
“我的‘妙计’?你是指这个么?”
说罢皇帝陛下就将脸凑了过去,轻轻含着她的唇瓣吻了一会儿,这才微微分开,轻声道:“如何?能不能得到神女的心?”
容辞脸颊微红,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