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腼腆,不太爱动。
靺狄王的王妃也令人惊讶,本以为这个极得丈夫尊敬爱戴的王妃就算不是国色天香,怎么着也应该是一个粗犷野性的美人,可近处一看,竟然比丈夫苍科还显老,比大梁大多数男人都要高壮,和她那个十三岁的儿子站在一处,不想是母子倒像是父子,也就是和更加粗犷的苍科一起才能看出是个女人。
这让本以为难看到一个异域风情的大美人的大梁男人们都失望至极,反倒是女人们明显兴趣高了一些,提起这位王妃时虽有些鄙视,但语气也友善了不少。
容辞因为这与预想中不同的靺狄王和王妃惊讶了一小会儿,马上就收敛了心思,全心全意的看着位于高台中心的两人。
谢怀章今日穿的是黑底绣金龙的冕服,比平时的明黄色更加深沉也更有气势,头戴着十二旒冠冕,加上俊美端正的五官,被靺狄王衬的像玉石一样洁白的面庞,站在场中极其引人注目。
他身后与靺狄王子苍基并肩的是大梁的皇太子谢瑾元,与谢怀章同制式的衣服,小小年纪只到王子的腿那么高,但行动极有章法,一天极其苛刻的礼仪流程,没出过半点差错,比十几岁的苍基更加稳得住,到最后站的时间长了,一张小脸白的透明,身子却稳稳地站在那里,晃也不曾晃过。
容辞的眼睛不是注视谢怀章就是看着儿子,自然知道圆圆现在已经累的狠了,但他没有闹脾气而是咬着牙忍耐,她眼里不知不觉含了泪,自己也不知道这泪是因为心疼的出来的还是骄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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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直到日落才结束,容辞看皇帝已经带着太子回去了,她就没管其他人都留在原地讨论,自己回到帐中让锁朱给她卸妆,锁朱一边替她摘下发簪一边道:“怎么样?咱们圆哥儿是不是特别威风?”
容辞叹了口气:“威风是威风,可那担子大人都能被压垮,我只心疼他小小年纪……”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男子说话的声音:“只心疼他么?”
容辞猛地回头,连头发被拽痛了也没有在意。
只见帐门处站了一个人,一身黑色的斗篷从头到脚将人罩的严严实实,兜帽连面孔也被宽大的兜帽遮了一半,要不是身材很高,旁人可能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
容辞却不是旁人,她只瞧了一眼就忙挥了挥手叫锁朱先回避,自己站起来走过去道:“怎么就这样来了,被人看到了可怎么好?”
谢怀章摆了摆头,兜帽自然滑落露出了全脸,听容辞这像是关心又像是责备的话,解释道:“别急,你这位置是特意安排的,周围藏不了人,现在其他人都聚在会场中,确定没人我才来的,门口的侍卫也是我从燕王府调来的,没有风险。”
“况且,”他慢慢掀开斗篷,露出怀里隐藏的惊喜:“你便是不想见我,他可要一起被赶出去了。”
圆圆迫不及待的从谢怀章身上下来,抱住容辞的腿,软着声音道:“n……夫人,圆圆好累!”
容辞没想到他真把儿子一起夹带过来了,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同时又不能说自己不感动,她不再理谢怀章,将圆圆抱到床上,轻抚着孩子光洁的额头,轻声问:“困不困?”
圆圆的脸还是有点发白,他摇了摇头:“不困,就是腿疼,夫人给我揉揉腿嘛!”
容辞连忙将他的裤子挽起,一摸孩子的小腿,只觉得手下的骨肉极其僵硬,肯定是累的,就轻柔的给他按着小腿肚,圆圆舒服的叹了一声,接着粘着容辞撒娇:“另一只也痛,也揉揉。”
谢怀章坐在容辞旁边,亲自给他揉另一只腿:“父皇也来好不好?”
圆圆枕在母亲腿上,眼睛看着父亲,苍白的脸上显出一点血色,他点点头,打了个呵欠。
容辞将他揽的近了一点,一只手扯了被子替他盖上:“今天天还没亮就开始折腾了,还说不困呢,眼都睁不开了吧,快些睡吧。”
圆圆努力的睁着眼:“夫人不许走。”
容辞一怔,却说不出什么话来,还是
作者有话要说: 谢怀章伸手遮住他的眼睛,温声道:“父皇看着呢,你母亲不走,放心睡就是。”
这才把圆圆哄好。
容辞看着圆圆睡得熟了还不忘紧抓自己的手指,心里五味杂陈,眼中又酸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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