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其实不过一年多未见,但都觉得对方变化不小。
包惜惜是因为换了个发型,想着岛上淡水应该比较稀缺,故而在出发之前剪了头发。
以前是齐腰长发,喜欢扎个高马尾。现在不过堪堪到肩膀处,中分两边各扎一撮。
以前是可爱的,可爱中带了几分俏皮。现在也是可爱的,可爱中带了几分恬静。
以上是沈子清再见到包惜惜时的第一感觉。
在包惜惜看来,沈子清的变化主要是壮了,以及黑了……不对,也不能说黑了。
以前是白,现在不过是肤色看上去更健康了些。
听到沈子清说好久不见,包惜惜高兴地低下头,笑的比沈子清还夸张。
她高兴,觉得‘好久不见’真是这世上最美好的词。
只是她低头藏笑又怎么躲得过沈子清的眼睛,他也跟着她笑得更肆意。
再抬起头,包惜惜问:“沈子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她只是在回信里提了下,自己和家人商量过后,同意他的建议,来海岛投奔他。但并没说哪天出发,因为她也不知道能买到什么时候的火车票。甚至,现在的交通并不是很便利,她不确定到底是信先到还是人先到。
现在看来显然是信先到,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天到的呢?
“唔,就是今天凑巧出岛了。”
“然后呢?”包惜惜笑看着他,凑巧出岛,凑巧来招待所,凑巧听到有个叫包惜惜的人来住宿?哪怕现在她是七岁,而非十七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连串凑巧。
沈子清显然也是认识到这点,笑着摇了摇头,对她说一直这样站着也不好。
话外的意思是要换个地方聊。
包惜惜当然没意见,哒哒哒走下来,也不问沈子清要带自己去哪里。
离开招待所后,沈子清问包惜惜饿不饿。
包惜惜摇了摇头,她下火车后就先去吃了一大碗面,现在还没消化完。
沈子清想了想,问:“你想不想逛一逛这个小镇?”
小镇很小,绕一圈并不需要太久。
“听这话你对这里很熟悉?”
沈子清笑了笑,算是默认。
两人迎着夕阳,边聊边走。
沈子清向包惜惜坦白,收到她的信后,只要有船过来,他都会乘船出来看一看,到镇上唯一的招待所问,有没从外地过来的人投宿。一来二去,招待所的服务员也知道了他在等人。
今天恰好有船到岛上,他便如以前一样坐上船出来。
招待所的服务员看到他,就很高兴告诉他,今天有个外地的小姑娘来投宿。
一问之下,小姑娘还叫包惜惜,那一瞬他脑子都不会转了。
包惜惜听后,低笑着叹了句:“原来是这样。”
方法很笨,却是很实用。
沈子清又说:“其实最好是让你打电话的,但岛上只有军用电话。”
包惜惜理解,军用电话自然是不能轻易打外头,外面的人也不能轻易打进去。
“不过也无妨,你到了我总会接到你的。”
包惜惜此时已感动到说不出话,只嗯了声。
小镇的黄昏,宁静又美丽。
也许是毕业后的日子过的有些折腾,包惜惜竟生出一种很久没有过这种安宁的错觉。
两人漫无目的在小镇街道上穿梭,聊着分开以来发生的事。
并不是有条理的那种聊,而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仿佛这样可以说多一点,填补一下不在对方身边的空白。
其实好多都已经在信里说过的了,比如沈子清在这边上学后,成绩一骑绝尘,震惊了全校师生,他姑丈高兴到奖励了他一只鸡腿。但从信里看到和听他亲口说,还是有差别的,包惜惜笑的合不拢嘴。
包惜惜必须不能输啊,理所当然的把他离开后自己稳坐第一名的光荣事迹拿出来分享。
两人就这么走着聊着,等停下脚步,包惜惜就明白为什么在招待所的时候,沈子清会说带她逛一逛小镇。
小镇真的很小,谈笑间竟然已经走了一圈。
沈子清再次问:“饿不饿?”
可能是走了一圈的缘故,包惜惜觉得可以吃。
“那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
沈子清说的有些神秘,包惜惜顿时就来劲了。
两人绕了穿接走巷,来到一个小巷子的一户人家门口。
沈子清敲了敲门,一个老奶奶来开门,看到是他,笑眯眯让他们进来。
坐下之后,沈子清才告诉包惜惜,这其实不是饭馆,但这老奶奶煮的海鲜很好吃,偶尔愿意让熟悉的人来吃顿饭,当然了,是要给钱的。
包惜惜哪能不动,这在后世不就是私房菜嘛。不过在这时候肯定是不准的。
沈子清很豪横,给包惜惜点了好几样海味。
虾、鱼、螃蟹,海螺、扇贝……
这些菜对住在海边的渔民来说也许很平常,可对海鲜十级爱好者包惜惜来说,却是稀罕的不行。
要知道来这是节后,她也就偶尔能吃点河鱼河虾解解馋。
这一顿她吃的无比满足,一顿饭的功夫就让她对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