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想了想，决定和河神大人沟通一下。
河边村不管哪里都摆着一个神龛，这个房间也不意外，神龛放在角落里，照样被红布遮得严严实实，面前摆放着新鲜贡品。
谢小舟站在面前，轻声说：“您喜欢祈神舞吗？”他双手合十，红布反射光芒落在柔软脸颊上，显得格外虔诚，“可是……我好像做不到这么好。”
神龛里神像隔着一层红布，看不清是什么模样。
“怎么办？”谢小舟乖巧脸上满是苦恼，“您会觉得我配不上您吗？”
说着，似乎想到了这样被嫌弃画面，他眼角都湿润了，泪珠挂在眼睫上似落未落，带着些软软哭腔，“可是，就算我配不上您，我还是想成为您新娘。”
“您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话音落下，久久没有回应。
谢小舟失落地垂下了肩膀，抽了抽鼻子：“我知道了，您也觉得我配不上您。”
咚。
前面传来一声响动。
谢小舟一看，原本摆放在神龛面前苹果砸在了地上，一路滚过来，滴溜溜地滚到了面前。
他看看苹果，又看看神像。
“您是答应我了吗？”少年极为容易满足，明明泪珠还没散去，脸上却已经挂上了笑容，“如果您同意话，就再给我一个苹果吧。”
河神：“……”
祂并不是同意。
祂这是认为，少年眼泪，也只准为祂一个人而流淌。
在许下那个心愿时候，就注定所有所有一切，都归祂所有，其他东西无法染指。
现在少年却在为其他不知所谓东西哭泣，这让河神有些不悦。
可在对上少年那双潋滟黑眸之时，祂还是迟疑了一下，再驱使一枚苹果从香案上滚了下去。
谢小舟伸手接住，将两枚苹果收到了怀里，眉眼弯弯：“您答应我了，千万不能反悔哦。”
不是答应……
是不准再哭了！
少年却捧着苹果跑远了。
***
谢小舟把苹果塞在了口袋里，顺着壁画顺序看了过去。
他是有舞蹈基础，大致记了一下上面动作，等到了最后一幅壁画前，他正要开始尝试跳祈神舞，河婆却去而复返。
河婆站在门口，淡淡地说：“吃饭了。”
这么一提醒，经过运动嘉宾们确实感觉有点饿了。
他们走了出去，看见大厅饭桌上摆放着一桌子菜，鱼、鱼、鱼……全是鱼！
谢小舟坐了下来，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正要送到口中，突然就闻到了一股浓郁恶臭。
这是连重辣重料都压不过去味道，就好像是把鲱鱼罐头和臭豆腐榴莲炖到了一起，让人一闻就作呕。
谢小舟顿时没了胃口，放下了筷子。
可一看，眼镜姐姐却吃得津津有味，她仿佛是吃到了什么上好美味，一口接着一口，连筷子都没停过。
谢小舟：“……”
其他人：“…………”
眼镜姐姐见其他人没动，还奇怪地问：“你们怎么不吃啊？挺好吃啊。”
双马尾：“呃……”
长腿姐姐打掉了眼镜姐姐手中筷子，“啪嗒”一下筷子掉在了地上，她问道：“你真觉得好吃吗？”
眼镜姐姐十分不解：“是啊，怎么了？挺好吃。”她再次看向了饭桌。
原本色香味俱全菜，全都变了一个模样。
那些鱼根本没做什么处理，鳞片、内脏都还在，有腐烂有发毛，一条条雪白蛆虫在里面钻来钻去。
眼镜姐姐：“呕——”
她冲出去，把肚子里面东西都吐了出来，可回过神来，看到桌上那些鱼时候，还是忍不住冒出强烈食欲。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小舟看错了，眼镜姐姐脸上浮现了死白鳞片，嘴巴一张一合间，出现是血红细密牙齿。
长腿姐姐问：“从昨天晚上开始，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眼镜姐姐摇头：“没有啊。”
长腿姐姐仍不死心：“真没有吗？”
眼镜姐姐身上异样更加明显，不仅是谢小舟发现了，其他人也发现了。
短发女灵光一闪：“是不是……河神庙？”
其他人也想到了河神庙里发生一切。
邱月猜测：“是不是和许愿望有关？你许了什么愿望？”
眼镜姐姐思绪开始变得迟钝了起来：“我许了……我要……活到最后……”
她大脑停滞住了，整个人不停地颤抖，最后，克制不住自己，直接扑向了餐桌。都不用用手抓，一条一条鱼往嘴巴里面塞，狼吞虎咽，根本停不下来。
其他嘉宾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河神愿望开始显灵了。
想要活到最后……谁能保证，是以人类形态活到最后？
眼镜姐姐饱餐了一顿，终于恢复了意识，她回想起刚才发生一切，脸色煞白，但也没再尝试把吃下去东西吐出来。
“嘿嘿。”诡异笑声在黑暗中响起。
众人看了过去。
河婆站在门口，眯成一条缝眼睛里满是兴奋：“吃完了？吃完了就去学习祈神舞吧。”
一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