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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刚要开口说什么,沈星阑就将原本被苏长乐抱在怀中的鸟笼,一把塞到他怀中。
“孤带乐乐去一趟百锦堂。”沈星阑言简意赅。
“哦,那臣也──”
沈星阑:“你就留在这,孤带着她去去就回。”
苏天扬:“……”
这就是传说中的见色忘友,过河拆桥?
广贤轩就在京城人潮众多的御街上,街上人潮熙熙攘攘,络绎不绝,苏长乐与沈星阑两人容貌又极为出众,一出广贤轩,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只多不少。
苏长乐下意识挣开沈星阑的手,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
沈星阑蓦地手心一空,他愣了愣,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她的手好软,就如她的人一样,又娇又嫩,他还想再牵。
他想正大光明的牵着她的手,想两人走在御街时,就算成为众人焦点也不用避嫌。
沈星阑没有失落太久,他朝她笑了笑,微笑起来的时候眼神温柔似水。
“人很多,你得跟好孤,不能乱跑,知道吗?”
苏长乐没错过他才方一闪而逝的失落,犹豫片刻,就在沈星阑转身欲朝百锦堂走去时,轻轻拉住他的衣袖。
沈星阑一愣,回头看了她一眼。
苏长乐冲着他甜甜一笑:“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她的笑容太甜,沈星阑呼吸一窒,险些就要冲上去将人狠狠抱住。
他侧过头吸了几口气,压下心头突如其来的悸动,嘴角扬起克制而愉悦的笑容。
“好。”
这声好说得又低又沉,透着一点缱绻的味道。
他脸上的笑容犹如初冬暖阳,衬得他俊美精致的面容,愈发的明亮动人,一时间竟让她有些挪不开眼。
苏长乐微微垂下眼帘,难得安静的跟在沈星阑身后,进到百锦堂。
苏天扬十分识趣的留在原地。
待两人回到他面前时,苏长乐怀中已经多了两大袋的点心零食。
苏天扬好笑道:“买这么多,也不知吃不吃得完。”
苏长乐不以为然:“吃不完二哥就帮我吃。”
就在苏家兄妹准备打道回府,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苏长乐刚在马车内的软榻坐下不久,就见本该离去的沈星阑,也跟着爬上马车。
苏天扬问道:“殿下怎么上来了?”
沈星阑若无其事的在苏长乐身边落座:“孤有事要去相府一趟。”
苏天扬:“殿下可是还有什么事要跟臣商讨?”
沈星阑:“孤此次拜访相府,的确有事相托,但不是你。”
苏长乐用疑惑的眼神无声询问。
沈星阑笑了笑,未再多言。
宣帝是疯了吗?居然把已经摔成傻子的她赐给太子当太子妃?
她当初之所以决定装疯卖傻,就是不愿意再卷入沈星阑与沈季青两人之中,不想再沦为他们兄弟争夺皇权中的一颗棋。
她知道宣帝绝对不会同意让一个傻子太子妃,才放心大胆的和沈星阑接触,但为什么,到头来她还是成了太子妃?
难道就算重活一世,有些事也是注定会发生,无法更改?比如温楚楚还是嫁给了沈季青,比如她最后还是被指给了沈星阑。
苏长乐怀疑自己还在作梦,不禁伸手用力的捏了四喜一下。
四喜吃痛的哎了一声,小心的看着自家姑娘的脸色,不解地问:“姑娘干嘛突然捏四喜?”
苏长乐问:“疼么?”
四喜可怜兮兮的瘪着嘴:“疼。”
“原来这真的不是梦啊……”
宣旨的陈公公还得回宫跟宣帝复旨,没多久留就离开了相府,苏泽也跟着陈公公一块离去。
大厅就剩下苏母与苏长乐及苏氏兄弟。
苏母听见女儿的话,忍不住笑了:“囡囡那么喜欢太子哥哥,之后就能和他天天在一块了,难道不开心吗?”
苏天扬点头附和:“是啊,你不是说你喜欢太子殿下么?”
苏长乐错愕的看着二哥与母亲,心想她何时说过她喜欢太子了?接着想起这几日父亲三番两次进宫面圣的事。
该不会是阿爹见她与太子相处甚欢,所以就进宫游说皇上,让太子负责那日庆功宴上他本就该负的责任?
就在她还在错愕的同时,又见齐嬷嬷匆匆忙忙地来到众人面前,说东宫那边派人送来了聘礼。
这下就连苏母都愣了愣,不由得问齐嬷嬷:“是送来聘礼单子还是聘礼?”
齐嬷嬷刚刚才被门口的场面给震住,现在下整个人还兴奋得老脸通红,她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大的排场。
“单子有,聘礼也来了!”齐嬷嬷一想到外头的场面,心中喜悦越发澎湃,话声不自觉加大,“夫人您赶紧出去看看,哎,奴婢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光聘礼就拉了上百车,听太子派来的秦公公所言,这些聘礼全都是太子一手准备的,秦公公还说了,之后礼部那边还会再送聘礼过来!”
一般下聘礼,除了表示对女方的尊重与诚意之外,同时还有着另一层类似“你收了我的聘礼,就是我的人”宣示主权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