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撒娇方式哪里错了,才会让沈星阑误会了她。
沈星阑就这么将她抱进东宫,步伐沉稳,走得一点也不快,还时不时低下头,用鼻尖低蹭她的脸颊,似是在跟她说着什么话。
跟在身后的宫婢,个个低着头,不敢多看。
四喜听着太子充满宠溺的轻笑声,忍不住悄悄抬眸,恰好见到自家姑娘环在太子肩颈上,柔若无骨的手,骤然抓紧他的衣袍。
太子低着头,不知是在跟太子妃说话,还是在亲.她。
四喜耳尖瞬间烧红,立刻不敢乱瞟,心里喜滋滋的想着,姑娘这般受太子殿下喜爱,再好不过。
只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太快纳侧妃,她一点也不想见到姑娘伤心的模样。
※
沈星阑没将人抱回寝间,而是直接来到书房。
苏长乐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被带来书房之后,想到之前几次他都是如何教自己认字的,整个人瞬间都热了起来。
虽然两人常常写到最后呼吸都乱成一团,沈星阑却从来没真的在书房对她做什么,但那样的认字方式,实在过于羞人。
“太子哥哥……”
苏长乐还没开始认字,已柔声细语的求.饶。
沈星阑低头,轻碰了碰她撅得高高的小嘴,闷闷一笑,弯眸道:“今日不是要教你认字。”
“哦?”苏长乐听见他的话,这才放下害羞的捂着脸颊的手。
沈星阑走到桌案前,慢条斯理的摊开白纸,只手抓着宽袖,微微弯着腰,垂着眼磨墨。
见他一切动作都与之前无异,她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为何不认字还要磨墨?”
“之前都是孤带着你写字,这次孤要验收一下成果。”
他喉咙间发出低沉性-感的笑声,又低头磨了一会儿墨,才抬眸看向她,道:“就写孤第一次教你的那三个字。”
“……”
沈星阑第一次教她的,不就是他自己的名字吗!
他果然就只会占她便宜!
“来。”沈星阑磨好墨之后,将她带到桌案前,“别怕,囡囡肯定会写得很好看的。”
苏长乐握着笔,却迟迟没有落笔。
她其实没忘记怎么写字,沈星阑虽然教了她不少时间,她也会在沈星阑上朝时,偷偷的练字,但一个人的字迹哪里那么容易改变呢。
她不想写。
这还不如让他带着她认字、练字。
苏长乐默不作声的握着笔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双颊竟慢慢染上两抹又娇又媚的桃花意。
“怎么了?”沈星阑见她脸红了起来,又回过头,满脸娇意的看着自己,忍俊不禁:“想到什么,脸这么红。”
苏长乐咬了咬唇,心中又挣扎了半天,才噘着嘴,软糯糯的撒娇道:“忘了怎么写,太子哥哥能不能再带着我多写几次。”
那羞.涩低眉的小模样,不知有多摄人心魄,令人忍不住心荡神驰。
沈星阑知道她害羞得很,不喜欢在书房,牵起她的手,薄唇勾起一抹宠溺而无奈的笑意,极有耐心的带着她,一遍遍地写起了自己的名字。
他不带任何念想,她的心跳却越发的失控。
苏长乐闭了闭眼,决定自己一定要尽快练会沈星阑的字迹才行。
她一点也不想让沈星阑发现,其实她现在写出来的字迹,还与沈季青极为相似。
※
苏长乐自那日开始,日日得到凤仪宫和林皇后请安,温楚楚如今暂住凤仪宫,请安时自然免不了遇见她。
自从那日沈季青当面维护苏长乐之后,温楚楚仿佛也跟着撕开了长久以来载在面上的和善面具,待她冷淡许多。
凤仪宫内,林皇后就坐在舒适宽敞的主位上,平时苏长乐过来请安之后,林皇后并未开口多留,这日却突然喊住了她。
“如今年节将至,阖宫上下都忙了起来,本宫想将一些事情交给你来帮着料理。”
如今萧贵妃执掌凤印,圣眷正浓,宫里上下也都由萧贵妃做主,林皇后却突然一副有意亲自教导她的模样……
苏长乐思绪蓦然一顿,忽地意识到什么。
果不其然,接着便见温楚楚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抿唇轻笑:“母后怕是忘了,太子妃如今连宫规都未熟,怕是连将东宫打理好都难。”
林皇后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像是没听出温楚楚话有话一般,莞尔一笑:“是么?这几日本宫见太子妃言行举止已成熟不少,一时间就忘了这件事。”
苏长乐听着两人一搭一唱,佯装一点也没听出那绵里带针的话,面不改色地反驳:“我都有跟教习嬷嬷好好学,如今宫规都记得差不多,而且,太子哥哥前日才夸我将东宫打理得很好。”
说完,她看向温楚楚,漫不经心的说起了另一件事:“再过几日便是小年,楚楚不用回晋王府与晋王一块过年么?”
她问得一脸困惑,像是真的很好奇一般。
苏长乐知道,打自温楚楚住在凤仪宫后,沈季青就天天以见温楚楚的理由进宫,但实际上都是想寻理由与她攀谈。
可惜他和沈星阑一样都得上早朝,沈星阑最近事情不少,然而尽管再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