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剪辑很耗时间,既要保持质量,又要保持更新速度,只能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电脑在客厅,闻绰这个怂货一到晚上就怵的慌,每次都是白杨搬个板凳守在一旁,等他剪完了,然后两个人再一起睡觉。
窗台上的多肉不知不觉已经被养的胖嘟嘟,五颜六色好看的紧,白杨在电脑桌上放了一盆,然而闻绰手欠,有一次看着看着没忍住捏爆了一瓣,然后白杨就再也没往上面放过东西。
闻绰又很手欠的捏了捏白杨的鼻子,怀中人适时睁开眼睛,用一双黑眸静静望着他,只听闻绰道:“我在网上给你买了几件衣服,走,进去试试。”
天气渐冷,已经是深秋的季节,闻绰给白杨挑了几件浅色系毛衣,很衬他干净的气质,换上之后也刚刚合身。
“挺好看。”
闻绰眼光毒,码数刚刚合适,白杨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散发着浅淡的洗衣液香味,发现已经被闻绰洗过了,然后换下来叠好,放进了衣柜里。
闻绰道:“你别舍不得穿,明天就穿,知道吗。”
白杨点头,蹲在衣柜前把有些凌乱的衣服重新摆放了一下,倾身弧度过大,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想来这一段时间身条抽长,衣服也短了些,闻绰看着看着,忽然半跪在地上,从身后将他揽进了怀里。
“白杨……”
闻绰声音有些哑,夹杂着些许不自知的隐忍,他低头,舌尖掠过白杨细腻的颈间,然后摸索着寻到了他的唇,将他的衣摆上撩,难耐的问道:“……可以吗?”
白杨从来不会对闻绰说不。
闻绰已经,很久都没有要过他的钱,他能给的除了一颗心,就只剩这具身体……
白杨回身抱住他,闭眼,缓缓吐出两个字:“可以。”
这两个字像是水入热油,激起沸腾无数,白杨视线有片刻晕眩,紧接着跌入了柔软的床榻间,身上一沉,对上了闻绰那双潋滟的眼眸。
胸腔一瞬间被什么涨得满满的,却又仿徨失措起来。
闻绰伸手从抽屉拿了一片东西出来,然后撕开包装,低声道:“可能会痛。”
但事实上,白杨一声痛也没喊,神色依旧平静,仿佛什么感觉都没有,闻绰见他唇色发白,往额头一探,才发现满是冷汗。
闻绰说:“痛就喊出来,不要忍。”
白杨依旧沉默,只用一双漆黑的眼望着他,闻绰给的无论是甜还是苦,是伤还是痛,他总归都尽数收下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
这辈子。
闻绰没动,极其耐心的轻吻着他,身上也见了汗,许久之后,白杨才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白皙的十指贯穿发间,黑白分明。
闻绰看见他眼尾泛红,轻抚着他的脸,低声道:“白杨,叫出来,别忍着……”
白杨闭眼,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哭了出来,声音破碎不成调,只一个劲喊着他的名字。
“闻绰……闻绰……”
身形颠倒,白杨的嗓子哑了,已经喊不出声来,闻绰感觉有滚烫的泪水落在了自己脸上,烫得心都皱成了一团,他捧着白杨的脸,一下一下亲着,安慰道:“别哭,白杨,别哭……”
床上的被单皱成一团,动静许久才停歇,闻绰几个月都没睡过一个好觉,困倦来袭,挡也挡不住。
被单有一半掉落在地上,白杨满身青紫,看起来有些骇人,他静伏在床上,略长的黑发遮住了眼底的晦暗,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胳膊垂在床边,纤细的手腕也是一片吻痕。
他抬眼,眼尾薄红未退,无端多了几分绮丽妖冶,片刻后,拿着衣服摇摇晃晃起身往浴室走去,床单上有浅浅的血迹。
闻绰似有所觉,皱眉睁开了眼,见状从床上起身,披上衣服走过去把人揽在怀里,待瞧见白杨一身狼藉,又倾身将人抱了起来:“我帮你洗。”
少年人,初次总归是有些莽撞难克制的。
看的出来,闻绰神色有些懊恼,眉头紧皱,自己跟自己生闷气,温热的水倾洒下来,浴室水汽弥漫,白杨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软软靠在他肩上,安抚似的摇头。
却什么都不说。
闻绰托住他的腰,五官褪去几分少年气,隐有了一种成熟的俊美:“后面几天别上班了,我打电话跟刘萌萌请假。”
又撇嘴道:“其实你不上班也可以,我养你。”
白杨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难得主动,苍白的唇在他脸侧落下一吻。
闻绰给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把床单拆下来洗,喂白杨吃了两颗消炎药,最后趴在他腿间迷茫的眨了眨眼:“有不舒服一定跟我说。”
白杨握住他的指尖,动了动唇:“陪着我……”
闻绰莫名觉得他像个小可怜,轻轻揉了揉他的头,相较以往暴躁的脾气,现在多了几分温柔包容:“行,这几天休息我什么也不做,就陪着你。”
dk有许多治愈系视频,闻绰用外卖点了些清淡小菜,然后把白杨抱在怀里,和他一起刷视频,美食画画,萌宠植物,搭配着轻快的bgm,心也不自觉静了下来。
闻绰低头看了看,见白杨盯着视频里憨态可掬的猫,神情专注,然后亲了亲他的额头道:“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