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另一半在谁那里?难不成在项阳曜手里?
沈聆妤思量会不会是项阳曜在洞湘时另外买一,打算送给项微月和她未来夫君?可若真此,项微月不会不知道这月魂扣的来历和代表义。
而且洞湘人给原君臣赠月魂扣的时候,沈聆妤在那里,她记得项阳曜当时很稀奇地举着月魂扣着日光看又看。正是因为他当时的举动,才让沈聆妤多看他几眼,这才记住他得的那一月魂扣是用贝壳制成。
正是戴在项微月胸的这个样子。
项微月唇边挂着酒窝,她性子活泼,也只有她敢直接问出来:“娘娘,可是要给家兄做媒赐婚?”
她眼睛亮亮的,忍不住去想以后的嫂嫂会是什么样子。
坛纱县的婚关系重大,今情没有敲定,沈聆妤不会轻易乱说。她笑笑,说:“只是突想起来他也到娶妻的年龄,还没有人选呢。”
微顿,沈聆妤闲聊一般柔声问道:“你兄自己可有心仪之人?”
项微月一脸嫌弃,道:“他见一个爱一个。真要娶妻也得先收收性子、改改花心的臭毛病才是!”
沈聆妤端起茶盏,又抿几花茶。
项微月回家之后,没有回自己的院子,直接冲进兄项阳曜的院子,她提着裙子小碎步跑过庭院,一边跑一边甜声唤:“阿兄!阿兄!”
项阳曜从书房开着的窗户望出去,望着她的身影彩蝶一样轻盈地奔来。
“阿兄!”她站在门,甜甜地笑着,唇边的小酒窝浸着一汪甜。天气炎热,她又一路小跑过来,鼻息浮着浅浅的可怜汗珠。
项阳曜收回目光,待项微月走到身,他将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她,说:“擦擦汗。”
项微月接过递来的帕子,却并不擦汗,她在哥哥面坐下,瞥向摊开在桌的书,问:“阿兄可有在家好好读书?”
项阳曜轻嗤一声,甚至翻个白眼。他翘着二郎腿,一手指着下巴,嘟囔:“谁家妹子出门给兄留课业?右丞这么大的官衔在身,还是逃不过妹妹的迫害。唉。”
项阳曜摇头晃脑,重重叹息。
“阿兄还知道你是右丞呀?我这是为阿兄好。省得他们都说你德不配位……”项微月嘟着嘴,哼哼两声。
项阳曜觉得她这样子好笑,道:“德不配位就是德不配位,读几本也没用。好好,回去睡大觉。”
项阳曜伸个懒腰,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阿兄!阿兄!”项微月急急攥住项阳曜的袖子,神神秘秘地望着他说:“我有大!”
项阳曜望着她明澈带笑的眼睛,问:“说吧,又犯什么错要我顶罪?还是又看谁家风流倜傥的小郎君?”
“都不是!”项微月劲儿摇头,“今日进宫去,皇后娘娘是为筹备秋宫宴的情。”
“不就是联姻、赐婚。你去之不是跟你说过?”项阳曜语气懒洋洋。
“是是是,阿兄料神!可我要说的不是这件。”项微月抱住项阳曜的胳膊,“皇后娘娘特问阿兄有没有婚配!这是什么思?是要给阿兄赐婚啦!也不知道谁家女郎那么倒霉要嫁给阿兄……阿兄,你也该收敛收敛,一大把年纪不要总是不务正业花天酒地……”
项微月絮絮说着,全没有注到项阳曜变脸色。
好半晌,项阳曜将胸的一浊气缓慢吐出去,他低头,看着项微月抱着他手臂。他收敛玩不恭的语气,说:“都是大姑娘,多多注仪态。”
他将手臂从项微月的手抽离。
项微月嘟嘟嘴,不甚在兄的教训,她继续说:“皇后娘娘还问你有没有心仪之人。”
项阳曜微偏过脸,问:“你怎么说?”
“阿兄当有心仪之人啦!”
项阳曜眸底的情绪忽就晦涩下去。
项微月翘着唇角笑:“只不过阿兄这般花心,今日心仪这个明日心仪那个!”
项阳曜望着她的笑脸,也笑笑。
“嗯。”他点头,“,你说得没错。”
“我不和你说,好热,我要回去泡澡。好好歇一歇,接下来几日都要进宫陪皇后娘娘操办秋宫宴的情呢!”项微月提起裙子,又脚步轻盈地离去。
项阳曜立在原地目送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里看不见。他低头,瞥见落在地的一颗珍珠。
项阳曜弯腰,将这一颗从项微月袖的掉落的珍珠捡起来,在指腹间反复捻捏。
他走到书架旁,扭动把手的机关,让暗格从架子里弹出来。他又望一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