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次苦头。
上次的苦头,可能还是纪炀让整个京都趣闻的头版只登了呵呵两个字,从未街头巷尾各种闲话的源头。
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你猜啊。
这次,别猜了,在骂你呢。
偏偏巧,马上就到纪炀上任的时候。
还有几天时间,纪炀就要当汴京府尹了,汴京文报想报官让捕快抓捕门口闹事的护卫们。
可惜这些捕快们惯怕这种事,根本不敢掺和里面,直接和稀泥。
什么?府尹呢?
府尹都快卸任了,怎么惹自己一身骚!
那可是纪炀!能把你们整这么惨,报纸销量一落千丈,我们呢?我们不敢啊。
不怪现在的府尹胆子小。
只怪根本没人敢惹纨绔啊。
纪炀回京没多久,事情又做了不少,直接让原本能跟京都趣闻平起平坐的汴京文报元气大伤。
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再有他的行事做派,就两个字,嚣张。
到他上任当汴京府尹那天,已经没什么人敢直接触霉头。
纪炀穿着紫色?绫官服,虽说不如之前绯红官服更英俊倜傥,但腰上的金玉带十三銙显得他身姿挺拔,整个人带了些凌厉之感。
不笑的时候剑眉星目,面如刀削,让人不寒而栗。
正所谓紫,绯,绿三色为九品之别。
紫排在最前面,足可见如今的纪炀,已经成了高级官员。
当知县时候朝服冠上为二梁,当灌江府知府的时候冠为四梁。
如今做这汴京府的府尹,则是五梁,作为京官,以后每五日要上一次早朝。
可以说,朝中位置,定然有他一个。
而且这位置来得让人心服口服。
说他纨绔,说他不着调,说他嚣张都可以。
唯独不能说他治下不行。
纪炀踩着皂靴前来,他身量本就比一般人高,练过武的身板还笔直,一进汴京府府衙,府衙内众人目光立刻跟随过来。
完蛋。
不比不知道,比了才难受。
纪炀穿着紫色华服,只让人觉得他冷漠凌厉,而身边之前的府尹穿着官服竟然趁得丑了几分。
这跟当初穿了红色官服去灌江府交接的知府一样。
总感觉以后汴京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了,不要跟纪炀同时穿官服站在一起!
否则你会显得更丑!
纪炀半点不在意这些事,笑眯眯道:“府尹大人,我是否来迟了?”
前府尹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这位府尹同样和善,但说了这话之后就没了下文。
纪炀心道有些不好,来了个软刀子的。
前府尹其实心里也苦,按他自己的想法,自然是能跑多远跑多远,反正要外放了,汴京府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当初以为当汴京府尹是个好差事,但看到他的前任跑得多快,就应该知道这事难缠。
什么昨天国公家孙儿跟户部哪哪侄儿打架。
今天哪家武将当街纵马。
还有公主世子侵占民田,还有哪个三品大员家强买强卖。
反正一句话,是个人都比他官大。
官没他大的,关系比他硬,说不定还直达天听。
皇上那边还好,可他也不能个个案子都找皇上做主,那要他这个府尹还有什么用?
可以说当府尹六年时间,多数时候他都在躲着其他官员,生怕刚判了个案,回头家长就找上门。
这些家长哪个讲理啊。
谁会不怕?
他这种有背景,但背景不深的官员,只有认怂的道理。
好不容易熬到头了,本以为把事情交给纪炀,自己就可以快乐外放。
现在呢?
现在呢?!
赶在临到头的时候,昨天家中深夜有人来访,让他办件事,办好有赏,办不好自不用讲。
府尹想到那些人的手腕,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这会看到纪炀又泄气一半。
这不就是他当府尹的真实写照吗!
全都得罪不起就对了!
纪炀看他的模样,心中猜到七八分,他做事向来不会横冲直撞,汴京府衙的事情他是清楚的。
不过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自然不会多问,只当是正常流程。
汴京府衙的配置比其他地方简略了些,但该有的官职都有。
行政长官便是他,也就是开封府尹,下面再设判官,推事,再有司录指挥使。
另有帅司,漕司,宪司,仓司各一人。
对比其他府的情况,汴京府到底面积不大,城内外处理更多的事情还是断断案,收收税。
因在汴京,上传下达的政务少了些,但案件多了,情况更为复杂。
说是处理政务,不如说处理人情世故。
毕竟汴京这地方,到处都是皇亲国戚,到处都是高官子弟。
但也有个好处,想要揪住谁的错处那也更加简单。
纪炀被放在这个位置,那就是要肃清宗室,肃清各方势力贪下的民脂民膏。
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