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扫盲吗?没有吧。人民群众整体生活水平是要比其他县富裕,但想要保持可持续发展道路,学知识是必不可少的,人民群众学了知识才能在日常生活中学以致用,破处封建迷信,而不是生病拜菩萨,庄稼长得不好是风水有问题.......”
樊文忠不接话。
唐知综又说,“舅舅,你是市长,全市的发展都在你考虑的范围内,不能只偏重某个县,要给其他县发展的机会才是,要不然落到其他县百姓嘴里,你们不是市领导,而是‘某个县’的领导,不是让人民群众笑话和鄙视吗?”好好的市领导非得自降身份混成县领导,不是丢脸是什么?
樊文忠眼皮动了动,没个好气的瞪了唐知综一眼。
唐知综嘿嘿笑了两声,往樊文忠身边凑了凑,樊文忠往旁边挪,很是嫌弃他的意味。
唐知综没有自知之明,自顾搂过樊文忠的肩,“舅舅啊,我的好舅舅。”
樊文忠:“......”
确实,唐知综说的话有道理,这次在花都县建铁路的话开销太大,市里的财政根本承担不起,但是不在花都县也不可能选金铭县,想到霍东山那个做派他就怒火攻心,金铭县有个发电厂又如何,其他方面太落后,建铁路是浪费钱,樊文忠侧过身,继续看自己的报纸,唐知综拍了拍他的肩,“舅舅啊,你去过金铭县没,市里虽有地图,和现实相比总归有些出入,有机会你去看看,金铭县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是个有潜力的好地方啊,说实话,超过花都县是早晚的事。”
樊文忠不了解金铭县的地貌,但霍东山是从金铭县升上来的,金铭县给樊文忠的印象就是死皮赖脸,阴险狡诈,霍东山和唐知综是典型。
然而他唯一感兴趣的是唐知综年前说的话,说金铭县会超过花都县,他好奇究竟是单纯的吹牛还是胸有成竹。
没过多久,樊玉兰起床了,顶着鸡窝头,以及哭得看不见眼珠的眼睛,很是惊悚,昨天酒幺多亲近她啊,今天直接害怕了,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吃早饭,不和樊玉兰说话,也不乱动,看到樊玉兰从面前飘过,整个人立即露出戒备警惕的目光,弄得唐知综哭笑不得。
樊文忠吃过早饭就出门了,樊玉兰拾掇拾掇后,背着书包也准备去学校了,唐知综终于露出震惊的眼神来,“表妹,你要回学校读书了?”
读书有啥好的啊,叛逆期就该使劲作啊,现在不作,将来作的结果会更惨。
樊玉兰恹恹的,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细看的话,她脸上还有印记,挨打留下的,唐知综大失所望,“你决定接受家里安排读大学了?”
樊玉兰再次点头,嗓音沙哑得像老太太喉咙卡着痰,“读大学不错,学了更多的知识,将来有更多的选择,如今好的单位都挑人,知识不过硬,人家压根不要你。”
“舅舅和你说的?”这番话冯灿英是说不出来的,应该是樊文忠说的。
樊玉兰明显不自在,声音小了很多,“不是,是我自己领悟到的。”
放屁,和爹妈怄气离家出走的人会突然幡然醒悟到这种境界?骗鬼还差不多。
唐知综不拆穿樊玉兰,而是露出错愕的表情道,“怎么办,舅妈决定不送你读大学了,已经托人给你找好了单位,就等着你回家收收心去单位报道了。”不得不说,冯灿英在这方面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短短几天就给樊玉兰联系好了工作岗位,犹记得那会苏姗姗高中毕业,冯灿英拖着不肯帮忙,连苏姗姗自己去找她也不让。
果然不是亲生的不知道心疼啊。
樊玉兰没听冯灿英说,抬着臃肿的脸道,“谁要她给我找工作,我要读大学。”
看来决心不小,唐知综心思动了动,无奈道,“怎么办,舅妈说了不让你读书了,读书也是浪费钱,不如早把你送去单位,每个月有工资......”
樊玉兰忿忿,“我就知道她是图钱,说什么送我读大学,分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找她问个明白。”樊玉兰又气红了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咚咚咚的上楼,踹得冯灿英的房间门震天响。
唐知综咧嘴笑,见苏姗姗收拾碗筷,制止她,“舅妈还没吃早饭,等舅妈吃了一块洗吧。”先吃完不管,后吃完洗碗,冯灿英自己来收拾。
冯灿英这几天为樊玉兰的事东奔西跑没睡过个安生觉,好不容易等樊玉兰回家想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聊聊,又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昨晚樊文忠下了狠手,拿着棍子打樊玉兰,她在旁边看得都抹泪,费了老大的劲儿劝好父女两,回房间休息结果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樊文忠起床她才感觉有了困意。
刚睡着,外边就传来踹门的声音。
整个家里,拿脚踹门的就是一个人。
冯灿英烦不胜烦,忍不住张口破骂。
“踹你老仙人的鬼,啷个不滚哦,滚远点,看到你就烦得很...”冯灿英气得农村土话都冒出来了,房门外,樊玉兰脸色沉得能滴水,又狠狠踹了两脚,掉头就走。
唐知综在客厅里看报纸,刚刚樊文忠看的那份,见樊玉兰低头抹泪,假惺惺的安慰道,“别哭了,要不请两天假,你这个样子去了学校也学不进去,我也不知道怎么舅妈想的,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