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AS公司的地下研究所,面积相当广阔, 许多设施也布置得很是隐秘。
阮白跟着杜文书一路走出去, 看着他和爷爷两人在外面绕了好几个圈, 又输了七八个密码,开了许多门, 最后, 两人才来到某个电梯里面,被带到了最底层。
进去之前, 杜文书特地换了一声更严密的外衣, 戴上了一个奇怪的面具,并在嘴边配好了一个小型仪器。
他把同样的衣服和面具递给了阮爷爷,同时, 还给了阮爷爷一个类似身份证的牌子, 让他小心地揣在口袋里。
“这是能在里面通行的身份牌, 你只要拥有了它, 就算不知道外面那些门的密码, 也能通过下面的感应器刷卡开门。”杜文书说。
他的声音在经过变声器的改动后, 变得充满了机械感。
“老师, 待会我们要过去做的, 就是带走我们实验所需要的东西,”他低声说道, “等进去后,请你一定要保持镇定。”
阮爷爷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两人说完话, 全副武装完毕后,他们才进入了电梯,摁下了按钮。
随着电梯顶端的提示红光一闪一闪,电梯缓缓下降。
最终,伴随着一声尖锐的“滴”声响,门打开了。
一阵寒意迎面而来,让电梯内的阮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温度下降,这是鬼魂出没时的特征表现。
阮白思及此,目光一动,提前了两人往外面跑过去。
只是没等她找到想见的玩家们,她就看见了让她无比震惊的一幕——
这个最底层的地下研究所,分明是个大型的人体实验场!
比起楼上那些还被分了十来个实验室和众多办公室的研究所,这负一楼的地方,是整整一个完整的区域。
无数个大脑被浸泡在特殊的液体里,整整齐齐地摆放成一排,它们上面被插着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管子,仪器上方则跳动着阮白看不懂的数据。
除开大脑,其他的仪器里,还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人体胳膊,大腿,脊背等等部位。
个别被严格看管的大型仪器内,还有一些令人不适的场面,比如老鼠背上长出一只人的胳膊,而鱼的头上镶嵌着一颗婴儿脑袋。
这种东西比其他的人体器官“地位”更高,不仅放置的具体位置更深,外面还有特定的玻璃罩笼罩着。
无数穿着和杜文书阮爷爷一样衣服,带着相同面具的男男女女拿着记录本,在这里面走来走去。
透过厚重的面具,他们的眼神是冰冷又毫无感情的。
猛地一看,这样的场面,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既视感。
这就是DSAS公司内部最私密的地方,也是普通人万万渗入不了的绝对安全区域。
哪怕是DSAS内部的研究员,也只有极少数人能拥有进来的资格。
而就算进来了,他们也需要戴上相同的面具,用同样的变声器,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除了自己挑选的副手,剩下的人,他们彼此都完全不认识。
以此,来彻底杜绝这些研究员们互相认识,从而结盟的可能。
杜文书对这种场面,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而阮爷爷之前应当只是略有耳闻,在亲眼见到这种宏达而惊悚的地方时,脚步都停了下来,似乎有些接受不了。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过来的目的,停顿了几秒后,便飞快地跟了上去。
杜文书过来,显然是有目的性的。
他一路直径走过去,周围的研究员都各自干各自的事情,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打招呼什么的。
这可能就是DSAS高管最乐意看到的场景,所有人互不干扰,都不清楚对方在做什么。
但这同样也带来了弊端,那就是等杜文书死后,他的研究成果究竟是什么,他又做了什么事情,其他人都一无所知。
不过,杜文书死了,逃生游戏系统是有他的灵魂,有他的记忆的。
为什么逃生游戏系统都不知道杜文书的研究成果是什么?这段记忆就那么晦涩难懂吗?
刚进入游戏时,阮白就有过这样的困惑,而现在,困惑重新冒了出来。
她敲了敲脑袋,不再想这些,而是跟在杜文书和爷爷的身后,直径地走到了研究所深处。
随着他们走得越来越里面,仪器里泡着的东西也愈发千奇百怪,空气里的温度,同样跟着飞快下降。
阮白可以看见年纪颇大的阮爷爷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脚步都凌乱了起来,只是考虑到要做的事情,勉强撑着身子走下去。
这里的不少地盘都被分了区域,阮白还记得杜文书的身份牌以及阮爷爷的身份牌上,记的都是03号,所以他们应当在往03号研究区走过去。
而比起其他研究区那么多的人体试验品,里面的03区甚至可以算得上干净,出现的大都是动物植物的器官,又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胚胎。
杜文书他们过来,应该是要带走其中某个东西,但同样的,也不能太明显,以免被人发现。
在杜文书和阮爷爷装模作样地记录数据的时候,阮白就仗着别人都看不见自己,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