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谓的假大/师,想要摆脱疾病。
这种事情,放在现实里简直是荒谬的。
不说别的,就说疟疾这种传染病,可不是学校不想让政府管,政府就能不管的。
更别说感染的人口,还是学校的学生。
但如果,那些学生被传染的并非疟疾,而是系统呢?
把那些明显魔幻的情节,当成是系统篡改的,把剧情里类似瘟疫的“疟疾”,换成同样能给学生带来死亡的逃生游戏系统,那么这个学校的领导和学生们不愿意求助官员政府,就很正常了。
疟疾还好说,医院可以证明,但逃生游戏这种东西,谁会信啊!?
无处可求,又无法逃脱,回到了现实里的人们,只能无望地求助鬼神之说了。
还有第三个世界也一样,庄园地底的拍卖会,当时肯定还是混进去了外人的。
现在想来,那些妄图得到玩家身份的鬼怪,或许就是混进去的人,后来被系统识中,选为了玩家。
阮白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随着一点点蛛丝马迹的浮现,她已经完全无法再忽略这个事实了。
恐怖逃生游戏……就是比恶魔更恐怖的存在。
她想到至始至终,她似乎对系统来源都弄不清楚。
她把沈二叔他们看成第一代玩家,可实际上,她知道游戏的存在要远远比他们想象里更早,只是很久以前,没有网络,大家通讯都不方便,说出来后也没人信罢了。
它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它签下玩家,逼迫玩家在各种游戏里逃生又是为了什么?
这些阮白都不知道,可是它的恶意,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掩饰过。
系统选择玩家,自然是有标准的,越是优秀的,能在游戏里活长久的,就越容易被它选中。
如果真和杜父所说一样,它的目的是为了收集恐惧,那么它不给玩家死局,也是很容易理解的,毕竟只有活着的人,才能给它源源不断的恐惧。
那些可以兑换物质的积分,那些只要挣扎就能通关的游戏,就像悬在所有玩家面前的一根胡萝卜,告诉他们,游戏不是白闯的,只要努力也是能活下来的,能有喘息时间的。
同时,这也仿佛一个暗示,安抚了所有玩家,让他们觉得这只是个游戏,而终有一天,他们可以逃离出去。
可是如果死了后,都摆脱不了系统呢?
阮白不敢往这里去想。
除此之外,她经历过的游戏里的鬼怪,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它们的附近,都有来自DSAS公司的人。
这一定不是意外。
“你是它的第一个宿主,那后面的宿主是怎么来的,”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杜父,轻声问道,“玩家的出现很密集,这一定不是意外,所以,系统是会‘传染’的,是不是?”
杜父点了点头。
“自从我成为第一任宿主后,我身上就像被按了一个雷达,我周围的所有人,都会被系统检测,然后其中那些适合它们的人,就会被强行绑定系统,”它说,“你说的没错,它们就像是病毒一样,从一个人传染到另一个人,最后将玩家的数量扩张到一个难以想象的程度。”
“它最开始的时候,并不叫做‘系统’,这是你们这代玩家的说法,”杜父继续说道,“它很聪明,会适当地根据时代调整自己,起码我年轻的时候,是真以为它就是传说里的恶魔。”
所以说无论是鬼怪,还是目前尚且还活着的玩家,都和DSAS公司有或多或少的联系。
杜父建立了DSAS公司,也把系统向更大的领域推广。
至于系统很聪明这一点,其实阮白很早就意识到了。
她发现系统在选择宿主时,几乎不会选官员之类的人物,大都是平民百姓,社会的底层人士。
沈二叔这个宿主,大概就是它的一次失误,那时候沈二叔的大哥死去,沈氏集团濒临破产,估计系统也想不到他能咬牙抗过来。
所以等到沈二叔有所察觉,发现了系统的走狗DSAS公司存在后,他就被系统干净利索地杀人灭口了。
想通了这些后,阮白的心凉了下来。
她看着杜父,眼里满是失望。
“你居然不选择拦截它……你居然助纣为虐?”她忍不住说道,“它就是个毒瘤!它会害死很多人的!”
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有的甚至还是孩子!
杜父在有意引导系统去扩张宿主时,就没有感到内心不安吗?
她从一开始就隐隐约约发现了,杜父在说起这些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流露出多少正常人的情绪。
不仅如此,它的语气甚至是带着一种自得的,丝毫不会因为人命的流失而痛苦。
“我为什么要拦截它?”
果不其然,杜父听了她的话,直接笑了出来。
它反问道:“它让我从养父母手里活了下来,能给我带来巨大的利益,能让我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我为什么要抵触它?”
它的回复相当理直气壮,阮白听了,也一时语塞。
这倒不是因为阮白说不过它,而是她在反应过来后,知道没有这个争执的必要。
系统既然选择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