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总觉得危及生命,可能要花费很多银子。
他的担心说了一些给陈家人,陈家人瞬间炸锅了。花费很多银子,那怎么能行,绝对不行。大房是一百个不愿意的。三房也不愿意,四房有点摇摆,大房已经有了一个烧钱的,二房再有一个,家里会穷的吃土。可是二房侄子是性命攸关,关乎一条人命,又无法无动于衷。
陈大发假模假式的说道,“出这样的事情,我是做大伯的也帮不上什么忙,确实惭愧,只是家里并没有几个大子儿,能治好。这就必须有取舍。”
这个取舍谁都明白,是个什么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三房的曹氏也说话了,“就是,家里供一个读书人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还要供一个不知道结果的病人,那得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曹氏说完,大家都在沉默,也没有人说女人不该插话,陈二发沉默不语,他似乎知道最后的结果,没有说话,悲伤的眼泪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
陈四发看着瞬间老了十来岁的二哥,内心很不好受,摇摆的想法很快摆正,他开口说,“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不管,那是一条人命,家里干活最出力的就是二哥一家子,谁都不能说不救,反正我赞同救,就是三儿不念书了,也要救人。”
陈四发自小受宠,可是人不差,还是有良心的,他自小就明白家里能真心待他的除了父母就是二哥,老大自私的很,老三看着憨厚,心眼多的跟个筛子似的。自小他就受宠,老大和老三气不顺,只有二哥是真心待他。没有花花肠子,经常带着他出去玩,还爱护他。
“老四,说啥呢?救人拿什么救,家里有几个大子儿,你不知道吗?”
吴氏现在看二房看周氏一百个不顺眼,手伸到后面,悄悄的拉了拉老头子的背后的衣服。示意他现在提赶走老二一家,不心狠家里怎么过日子。
“咳咳咳,老二不是爹不救宝平,只是家里供宝贵念书已经是这幅模样,现在加上宝平,一大家子以后会过得很差,为了其余的人考虑,必须把宝平小家庭分出去,我看周氏很厉害,也许能救好宝平。”
一直在沉默的陈二发眼神暗淡无光,没有任何光彩,听了亲爹说的话,没有任何的不满和愤怒,只是静静的说道,“要赶就把我们二房全部赶出去,我们是一家子,谁也不能分开我们。”
“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要赶你们?”老爷子不愿意了,绝对不能承认,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开,他面上无光,自欺欺人可以,被人说出来他不干了。
“爹,说实话有那么难吗?自小在家里,我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喜的孩子。我是嘴笨,不是真蠢。要赶就早点赶,万一传染,还能不传给大家。我们二房死也要死在一起。”
“好,这话是老二你自己说的,一个大家庭要管,不能只为了哪一个,让其余的人都饿死?既然你的心不在这个家里,想走就走。老大,去请里正和族长族老来。”
“是。”老大陈大发走过陈二发身边的时候说,“老二你太伤爹的心。”
家里的人都没有说话,老四移到陈二发身边,“二哥你不考虑考虑。”
“老四,别劝,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
“可是……”老四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二哥低下头,耷拉着脑袋,他没法再劝说什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约半个时辰以后,里正,族长,几位族老都来到陈腊家中,看见耷拉脑袋的陈二发,族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二发,你真的想好了。”
“大伯,我想好了,只分走宝平他们三人出去,他们该怎么生活,唯一的壮劳力躺在床上,宝平家的一个女人家家的,既要照顾病人又要照顾几个月大一点的孩子,怎么过日子,不用治病,几天就能饿死他们,我怎么忍心,那是我的长子长媳长孙,呜呜呜呜……。”
陈二发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父母在不分家,自己主动让让分出去的,不说别的,对于孩子们的名声就不好。他倒是无所谓,可是孩子们以后要娶妻嫁人,都是要名声的。可是不能为了顾及其他孩子的名声,就不管大儿子一家的死活,人命比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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