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无数次想要请教师父问题,但都因为人矮声音小,一次次被自家师父完全忽略……
不然哪来的《妇人敲门图》?
适当的修改,虚化此图的创作背景,只是为了给自家不靠谱的师父,留面子罢了。
“你们都看我做什么?看图!”墨画尊黑着脸道。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
他开始对第二张图下手了。虽然是从老古眼皮底下夺来的图,墨院长依旧是直接点睛拓本,没有临摹。毕竟身为画尊,能让他临摹的画作已经不多,他也不在乎消耗拓本的这一点花费。
墨画尊点睛后,《白鹭探危图》的画卷一空。一只腿长羽白,细节逼真的白鹭,就出现在众人面前,让见到的众人不经点头。
活灵活现,细节完美。
到了他们的境界,尤其是作为画院师长,教授众多弟子,眼睛都毒,一点点细节都被无限放大,挑出问题。
他们自己教导学生时,能轻易从弟子们交上来的作品中,看出弟子耍滑偷懒的各种证据。就比如曾经有过一幅《猫与花》的命题画作。
猫的瞳孔,会随时间不同而变化。
中午阳光猛烈时,猫眸会变成一条细缝,晚上就变成圆形了。弟子若不悉心观察,就容易出错。曾经有一名弟子在盛开的昙花旁,画只眼瞳呈一条竖线的猫,被师长骂哭了。
好吧,很多时候都是他们吹毛求疵。不过不严格要求弟子,哪能改掉他们自身的作画陋习和缺点?
确认过了,这幅作品中的白鹭是真实存在过的,每个细节都被观察到了。叶墨凡的这幅作品,一定经过无数次在海边观察白鹭,才捕捉到这逼真的一幕,不是凭空想象作画。
墨池画院地处北方,对方在海边观察白鹭估计花了不少时间,难怪不见叶墨凡待在画院。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真是个好苗子!
众人又脑补出了对方长期不在画院的理由。
被点睛出的这只白鹭,在众多师长们的围观下,小心的伸脚,那动作谨小慎微,像极了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在没有大人的保护下,小心接触着外界的危险。
众人看到这一幕,本已经脑补停不下来,这下更是在脑补的大道上,飞奔得都要撒不住脚了。
“莫名心疼这孩子。”
“当画尊的弟子不容易啊。”
“以往只说当白镜画院金院长的弟子苦,没想到当咱院画尊的弟子,也这般不容易。”众人窃窃私语。
他们到底误会什么了?怎么就不容易了?
墨画尊却顾不上反驳,而是咦了一声。作为点睛者,他是唯一能靠画作,感知到方圆半里内回馈危险信息的人。
劣质假酒,这是画作传递给他的信息。
望着遗留在桌子上酒葫芦,他恍然道:“刚才老古,果然喝了假酒。”
因为这不同寻常的探知体验,取消了点睛效果后,墨画尊面露笑容,刚才那幅妇人图带给他的怀疑人生状态,已经烟消云散。
“这张图你们也试试,比《寒蝉知秋图》效果佳,很是心思奇妙。”他这般评价道。唯一的缺点是白鹭伸腿的姿态,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众师长纷纷点头,却没一个当场点睛拓本。
既然墨画尊发话,比市面上最常见的《寒蝉知秋图》好用,他们准备回去临摹一番,再教授给弟子们使用。感知危险类的图,本就稀少。若是此子能以画作占据市场,必定快速打响名声,前途无量!
这一天,叶墨凡正式入了墨池画院师长们的眼,而外界,越来越多人开始临摹和使用他的作品。
荒郊野外,一队临时搭伙组队的画师们,此刻正进入危机四伏的山脉中。
为首经验丰富的中年画师,熟练点开一幅《寒蝉知秋图》,听着不绝的蝉鸣声,格外有安全感。
之后他发现,众人看他的目光有异,仿佛在看一个土包子。
一个青年画师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哥,你多久没接触外界,临摹新作品了?”
“啊?”中年画师疑惑道,“莫非最近出了什么好图?我已经在外游历半个月了。”
青年画师恍然道:“难怪!这位大哥,你该去风云画斋转转了。现在谁还用《寒蝉知秋图》?也不嫌吵得慌。还是《白鹭探危图》好用!”
“对对对——”同行的人打开话匣子,纷纷说道,“不但安静,能探测到危险,引路的白鹭关键时候,还能吸引野兽的注意力,为我们争取到逃命时间。”
众人有了共同的话题,开始聊上了。一个身材壮实的画师,拿出一幅自己临摹的画作,当场点睛出来。
“看到没,就是这只白鹭!上次我去景阳冈,遇上一只大老虎,它冲上来啊呜一口,吓得我腿都软了,谁知道那畜生没看我,先吞了白鹭,才给我争取到打开护身光罩的时间。”
青年画师好奇道:“兄弟,不知道那只老虎,后来怎么样?”
壮实画师得意道:“当然是被我打死了!虎鞭炒了两盘,虎皮被我做成了虎皮裙,这不是系在腰上吗?看和我头上的金箍多配?”
众人打量他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这壮实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