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他面前,他看你跟看旁边的灰尘感觉是一样的。
至于唯一的姐姐……想到那个火爆脾气,李相浮坐姿不由自主更端正了些。
司机听着传来的对话,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后座男人连鬓角碎发弧度都是诡异的漂亮,不禁脱口而出:“你要是去当模特,肯定被大公司抢着要。”
李沙沙很同意,侧过脸建议:“多抛头露面有利于心理健康。”
司机被孩子的话逗笑,寻思着这么小就会用成语,就是用词怪异了点。
作为话题中心,李相浮按揉着太阳穴,发现无法缓解头疼,脑袋抵着车窗,开始闭眼休息。
一直到下车,他还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家里没人,张阿姨说李老爷子约着人垂钓,李相浮直接回房间躺在床上休息,时不时轻哼一声。
李沙沙看出他不舒服:“要去医院么?”
李相浮摇头。
当年受伤留下了后遗症,时不时就会头疼。说起来他的状态很奇怪,不是片段式的丢失记忆,更类似一段记忆中的某个细节被抽离。好比他记得和洛安还是朋友时候的经历,却不记得同一个时间段自己究竟去过哪些地方冒险。
因为间接性的头疼,李相浮一直回避去思考更久远的事情。然而自从回国,如同打开了某个潘多拉的盒子,时不时便会做些奇怪的梦,清醒后不由自主陷入回忆。
李沙沙建议:“刺绣做饭下棋,能用来转移注意力的事情很多。”
李相浮敷衍地嗯了声,意思等他缓两天可以提上日程。
周末前,家里的气氛还算和谐,让本来担心会闹得鸡飞狗跳的张阿姨松了口气。这有赖于李怀尘和李老爷子不是经常在家,老爷子虽然退休了,但最近忙着找人协商孩子入学的事情。
李沙沙本人对于这一切还不知情。
时间一晃来到周六,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高温在这一天仿佛都在为婚礼让路。
婚宴在全市有名的丽世酒店举办,停车场几乎满位,李老爷子让司机先开着转一圈,到点再来接他们。
酒店外立着两根气派的雕花石柱,上色后龙的眼睛炯炯有神,门口有专人接引,不用担心走错的问题。
内场按传统的中式婚礼布置,古色古香的,连寻常的照明灯都换成了做工精巧的小灯笼。
李相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地方让他生出短暂的熟悉感,仿佛透过这些小玩意又看到过往的穿越岁月。
李沙沙拽了下他的袖口,李相浮回过神来,跟随侍者的脚步继续往前走。
“你刚回来,抱什么心思的人都有,”上电梯时李老爷子嘱咐道:“稍后有人过来搭讪应付两句就行,不用多说。”
李相浮颔首,觉得这句交代有些多余,似乎藏着其他目的。
他们来得不算太早,刚到宴厅门口,便有人来和李老爷子打招呼,客套两句后又有其他人过来,本来没多远的距离硬是过去几分钟也没走到。
李相浮的出现无疑成了一个焦点,不少桌子都在窃窃私语。
“差点没认出来,几年不见人也变得太好看了。”
一位女士说着忍不住偷拍了张照片,准备回头拿给姐妹分享。
“潜力股啊,可惜上学时候没挖掘!”
“旁边那个就是传说中他领养的孩子么?”
领养两个字音被念得略重,显然认为其中存在不可言说的猫腻。
细碎的议论声并没有传过来,李相浮余光瞄到李沙沙衣服侧面沾了些白灰。
低头帮他拍了拍衣角,一缕发丝从额前垂落,只是随意重新缠了下发带,灵活纤细的手指便引来一阵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但凡手控,视线一时半会儿都休想从这里移开。
大部分人关注点在容貌上面,另有一小部分聚焦在李沙沙身上,洛安就是其中之一。
和他坐在一桌的都是相识的人,几分钟前还在讨论李相浮的笑话,冷嘲热讽孩子身份不被承认,谁曾想打脸来得这么快。
洛安起身,凳子推开发出刺耳的声音:“我去趟洗手间。”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走到门口,洛安打电话给部门主管,刚一接通便低声呵斥:“你不是说事情办妥了?”
主管被骂的一头雾水。
洛安:“今天吃席,老爷子不但带了李相浮,还带了孙子。”
后半句话可谓是咬牙切齿。
主管张了张口,好久才憋出一句:“这怎么可能,办事的人……”
洛安打断道:“和那个蠢货谈好的项目先不要签,你找几个专业的在合同上做些手脚。”
原本准备将主管骂个狗血淋头,前方电梯门开,秦晋和身边的保镖一前一后走出来。
洛安赶紧吞下火气,匆匆挂断电话,佯装无事往洗手间走。
他和秦晋没有正式的业务往来和碰面,谈不上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洛安的错觉,擦身而过的瞬间,总感觉像是被一条毒蛇锁定。
秦晋一来,和李老爷子说话的人渐渐少了,大家争取两边都不得罪,开始坐回各自的座位。
灯光逐渐变暗,前方投影播放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