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低沉的, 略带着高强度工作后疲惫沙哑的嗓音在空旷旷的地下二层响起，但那本应清朗温和的少年却并未设中的那样予回应。
正当森鸥外微微皱起眉, 思索着姬野真司这又是唱的哪出戏的时候, 虚弱苍的声音却蓦然身后传来。
是首领，亲手剥下大脑的首领的躯壳。
“欸，下午好啊, 森医生。”
森鸥外的心跳在听到首领的声音时，止不住地放慢一瞬, 言语中完全不属于首领的亲热和上扬轻佻的尾音让迅速做出区别。
森鸥外按住手术刀刀柄的手指忍不住微微用力, 使得那银白的刀身微微弯曲——唯有这样, 才能止住把手术刀重新插回首领半开着的脑子里的恶念。
“姬野店长？”
回头看到手术台上，卸开头盖骨的首领蓦然睁开闭合的皮，失血过多而显出青灰色的白中, 逐渐变成溃散姿态的瞳孔宛青蛙的睛，以相当不科学的速度移动，看起来分外的诡异。
“啊, 抱歉。”
嘴巴张动的弧度极小极小, 苍力的声音却清清楚楚地首领尸体的嘴中传来，随即，首领干瘦苍白的身躯宛傀儡线下操控的木偶一般，僵硬地动动, 差点把还没完全和上的头盖骨晃下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森鸥外看着前的一幕, 只觉得可笑，听到那尸体用轻快的语调诚意满满的表示己的歉意：
“不好意思森医生, 好像不小心操控错身体。”
而后，操控着首领尸体的神秘力量骤然消失, 属于少年人的声音再度的身后响起：
“嗯，这一次对，下午好啊森先生，等把首领大人的脑组织处理好以后，要和一起去吃个下午茶什的补充一下精力吗？”
超剂量的麻醉剂仿佛没有对造成任何的影响，姬野真司手术台上醒来，就像是普普通通地睡一觉一样，浑然没有办下一场影响整个港口黑手党乃至整个横滨黑｜｜道界大事的紧张感。
“所以——是精神系的异能力？”
森鸥外强迫己不再去回对姬野真司的各种猜测——精神系异能力者向来以能力神秘诡谲防不胜防而著称，虽然就姬野真司所展现出的手段来看，的能力应该侧重于精神操控，甚至连首领的尸体都能操控，但也不排除能拥有感知情绪一类的技能。
“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掀开身上白色的薄，仅着一条实验品白的灰纹长裤的少年赤脚走下手术台，脸上挂着温和且满是善意的浅笑，似乎并不觉得精神系异能力有什不起的地方。
姬野真司大跨步越过手术台，来到森鸥外保存首领大脑的地方，眸中的温柔和痴迷更加显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变态。
然而森鸥外很清楚，姬野真司并不是变态。
果说，姬野真司隐晦向发出合作邀请的那一刻，森鸥外还能将少年当成一个备选合作者，放弃首领的邀请转而选择姬野真司也仅仅出于“最优解”的考量，但当姬野真司的意志首领的口中说出的时候，那一直笼罩着的冰凉感在那一瞬间，恍若的灵魂都带来刺骨的痛意。
这个家伙……一开始就没有过选择的机会啊。
清楚意识到这一点的森鸥外难得感到头疼，但在苦恼余，也不禁心底升腾起些许的兴奋——姬野真司表现出的特质越发稀有，不正表明的选择越优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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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是到，但还是不明白，姬野真司为何要采取这样的方式逼迫做出选择。
眸中思索困惑慢慢浮现，不待将问题诉诸于口，那边抱着装有首领大脑组织玻璃容器的少年却有新动作。
将缸体密封，轻巧地抛森鸥外，眯起睛，露出灿烂的笑容：
“哎呀，还需要在这里把先首领的身体炮制一番才能让它彻底拜托大脑的束缚，这个重要的实验材料就拜托森医生去楼下的冷库妥善处理吧。”
森鸥外看着姬野真司对首领尸身的摆弄，心知是要做些不方便由己看到的事情，于是也和煦地笑笑，应下少年的要求。
只是，在接过玻璃容器，即将走出秘密手术室时，黑发男人还是克制不住好奇心，问出己早就思索于心的问题：
“姬野首领。”
“嗯？”
“首领”一词的称呼少年然而然地接下，不见有一丝的迟疑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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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在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