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有余力回答太宰治的提。
“我只是觉得通过欺负老实人来获得成就感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
傲慢淡漠而不失尖锐的话语从男孩口中说出,显出十足的嘲讽的意味,以旁观者的姿态观摩了一番姬野真司的行径,男孩所剩不多的好奇心即将被消耗殆尽。
干脆直接走掉吧,明无带着他这个“赌注”出现的话,个被姬野真司哄得团团转的店长还会这么信任他吗?
低垂的睑将恶意掩盖透亮的眸子中,跃跃欲试于看到这家伙失败的惨淡模样。
“欺负老实人?”
耳边传来的是少年人纯粹不解的疑惑,姬野真司停下脚步,驻足与海风吹拂,海浪拍打的堤坝边,低头看向男孩:
“如果是我的行为给了你这样的误解,我很抱歉。”
言辞恳切地道歉,而后是坦坦荡荡的解释:
“我明明是帮助店长先生完成梦想,贯彻暴力花道,让‘三途川’成为横滨牛郎界的无冕帝王啊——至于完成这一目标过程中的收获?是我应得的报酬而已。”
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题,少年稍作停顿,发出一声怅然的感慨:
“被和我有着深刻羁绊的太宰这样误解,即是我也会感到伤心的呢,为了补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今晚能让我暂歇于太宰的住处吗?”
这大概是一张太宰治来到横滨以后见到的最厚的脸皮,浑然成还能自圆其说,坦荡到了近乎无耻的程度——基于这样的判断,对于姬野真司的请求,太宰治果断表示拒绝。
他想观察更多有趣的人,可不想被人观察,才不要给打扰安静的私人时间呢。
作为不拒绝的对象,姬野真司也不气馁,仿佛完全不担心太宰治一去不复返,循着记忆中的线路,走向降临位于擂钵街外围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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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单薄、从未受过格斗训练的原降临的战斗力约等于0.5个大鹅,自然无擂钵街上抢到舒适度较高的居住地。
三堵破墙、一片漏水的石棉瓦构成了姬野真司容身的狭小空间,但即是如穷困的姬野真司,居住的环境也不能说是擂钵街最差,虽然这房子漏风漏雨还没锁,但他有个好邻居啊。
——今年开春出现擂钵街上、据说有着高超医术,马上就会被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大人赏识的黑衣、姬野真司身上这件廉价装真正的人、他单方面认可的好心人——森鸥外森医生!
有这样一位邻居,别的不说,被人捅了刀子得到救助的时间都要少得多,这又尝不是一种地理优势呢?
这可是位大好人啊。
回想降临意识中和森医生打交道的为数不多的记忆,姬野真司做出了这样的初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