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会把这事儿推在自己身上,毕竟东西是惠妃准备的,两人虽是一家,肯定是提出来的那个更得皇上满意。
她上前一步,又给荣妃行了个礼,“大阿哥宴请兄弟,三弟没来,我们这才知道原是昨晚上喝多了,人还没起。这事儿是儿臣不对,因此特意过来请罪。”
惠妃拿帕子捂着嘴角轻笑,她这个儿媳娶的好,说的话真有意思。
她上前接话,“这事儿也怪大阿哥,他们兄弟原不常一起喝酒,大阿哥身为兄长也不知道照顾三阿哥。荣妃你有什么不满别客气,尽管冲着本宫发出来,本宫绝不说一个不字。”
“怎么能让额娘领这份错,合该儿媳代大阿哥受罚才是。”
两人一唱一和,偏脸上表现的十分真诚,康熙满意的直点头,而荣妃险些气炸了。
阴险,惠妃果真是个阴险的小人,她这哪里是来请罪的,分明是见皇上过来,故意的。
深吸口气,她阴阳怪气道:“惠妃姐姐好本事,这是打量到皇上在钟粹宫特意过来的吧。”
“哪里的话,青禾这孩子实诚,得知三阿哥未醒就想要过来探望,本宫这不是担心她莽撞误了荣妃用膳,就特意多留了一会儿。”
“皇上日理万机事务繁忙,又怎么特意告知本宫晚上去哪?”她语气平淡中带着嘲讽,与荣妃形成鲜明的对比。
荣妃想要扣她一个‘窥视帝踪’的帽子,也要看她愿不愿意配合。这事儿可大可小,皇上心情好或许会觉得是情趣,;若正赶上他烦躁,她和老大说不准连命都保不住。
惠妃脾气再好,也不会允许荣妃给她扣这个屎盆子。
“荣妃,好歹你也是四妃之一,说话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惠妃进来前诧异的神色不是骗人的,说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老三昏迷不醒,关心则乱他能理解,可这事儿能怪人家惠妃跟老大?
老大昨晚被他和太子联手,灌的酒比两人合起来都多,人家怎么没事?还有太子,太子早早没了额娘,宫里伺候的人还知道给他催吐呢,荣妃在干什么?
越想越生气,“看看惠妃,老八被教养的多好,老三可是你亲儿子,昨晚见他醉了,你都不知道灌点醒酒汤,给他催吐?如今还颠倒黑白、故意诬陷,荣妃,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康熙失望的眼神看的荣妃后退几步,以往因着她的一对儿女,康熙还会给她留面子。如今当着惠妃的面连着说了好几句‘失望’,直戳的她心窝子疼。
这还不止,本来康熙说好今晚留宿的,现在直接拂袖而去,连带着还拽走了惠妃。
伊青禾落在最后,出门前给了荣妃一个同情的眼神。小弟曾经跟他说过三阿哥读书好,但看着不聪明的样子,总是被太子当枪使,如今她算是找到根源了。看看荣妃,皇上真是愧疚呢,你卖卖惨说几句好话,不比现在强?
如今可好,皇上拂袖而去,说不准她明儿就要成为宫里的笑话了。
她并不是同情荣妃,其实荣妃应该是庆幸的。伊青禾虽不是地道的清朝人,原主的记忆是做不得假的,‘窥视帝踪’什么下场她知道一清二楚。若不是康熙说话早,又拉了惠妃离开,她早就教训荣妃了。
得了别人的恩惠十倍还之,若是仇怨她亦是如此。到那时荣妃就不是简单的被骂几句了。
几人前脚刚走出钟粹宫的大门,后脚荣妃就砸了屋里的摆设,“放肆,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同情本宫。”伊青禾出门前的眼神把荣妃刺激的不轻,她一边砸东西一边咒骂着。
钟粹宫门口惠妃拉住康熙,“皇上,荣妃也是关心则乱,您就这样走了,明儿别人怎么看她。臣妾知道您心里生气,就算您不为荣妃想,还有三阿哥和三公主呢。”
康熙拉住她的手,感慨,“她那样说你,你还帮着她说话。哎,荣妃若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惠妃微笑,“臣妾不过是以己度人,说句不好听的,若大阿哥因着三阿哥大婚喝的酩酊大醉,臣妾的心里也会怨的。”伸手推了康熙一把,她继续道,“臣妾与青禾先回去了,皇上您也赶紧去吧。”
康熙深呼吸转头又回了钟粹宫,惠妃有句话说的没错,荣妃纵有千般不是,他也不能这样一走了之。皇宫里没有秘密,他今日走了,明日指不定会传出什么话来,这件事又是因老三而起,说不准老三也要被人编排。
伊青禾凑到惠妃身边小声的说着:“额娘心善,这后宫怕是在没有似额娘这般以德报怨之人。”
惠妃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刚才在屋里不是很机灵,怎么这会儿就看不懂了?”惠妃与荣妃同年入宫,两人认识二十多年,她什么脾气惠妃能不清楚。此时定是在屋里摔打咒骂呢。
“皇上本就有气,你说若看到她不知悔改会如何?”自己越‘深明大义’就衬的荣妃恶毒,皇上就越生气。到时候他心里肯定会对老大有所愧疚。
不过说几句场面话,就能得这么多好处,她傻了才不会去做。
伊青禾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看似柔和的惠妃耍起心机来也这么狠,更没想到惠妃会当着她的面说出这些来。
惠妃拉着她的手,“我把你当亲生,才跟你说这些。咱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