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糕私房钱不少,偷偷塞了些给他,他却说什么都不要,前些日子不知道怎的搭上了庄王府,要替庄王之子办一件事。
肖正言如今住在城东的一处巷子里头,地处偏僻,人烟稀少。
糕糕让丫鬟去敲门,半日没有人开门,她不相信,又自己去敲门,依旧是没有人开门。
估摸着人还是没回来,糕糕心里失落,只得返程。
她回去之后倒是没注意有人盯上了她。
娇娇的丫鬟溜回去就说了起来:“奴婢打听了,大小姐时常出门去找一个男的,那男的姓肖,住在一个相当偏僻的地方。”
娇娇蹭的站起来:“不会是跟人家不清不楚吧?”
糕糕这个年纪,若是有两情相悦之人也正常,但若是私底下跟一个江湖上的小厮乱来,想必二婶二叔再开明也是非常不能接受的。
这段时间糕糕时不时就去找肖正言,次次都落空,却被娇娇全部都盯着了。
她在心里暗暗高兴,糕糕若是真做出来那等伤风败俗之事,对她的处境帮助就太多了。
这一日难得刘二成没有晚归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饭。
糕糕神不在焉,丫鬟耳语了几句,她脸上现出惊喜,匆匆吃了几口赶紧回房打扮一番。
等一切弄好,糕糕匆匆往家里后门跑去。
夜色渐浓,只有后门处一盏灯在发着微弱的光芒,那灯下面站着个清瘦少年,肩膀上背着个包袱,孤孤单单一个人,看着让人好不心酸!
糕糕眼睛一热,撒手朝他跑去:“正言哥哥!”
肖正言原本满腹心事,在看清楚是她时也立即笑了出来,清俊少年,并未因衣衫破旧而敛了锋芒。
他没忍住胸腔里的暖意,握住糕糕的手:“小糕糕,你还好吗?”
糕糕脸蛋儿依旧白嫩漂亮,通身穿着又是一件他没见过的裙子,她爹娘一向爱她,她自然没有受苦。
而肖正言,风餐露宿,面颊上不知道什么原因还留下一道浅浅得痕迹。
糕糕忍不住哭,反握住他的手:“正言哥哥,我去求我爹,他一向惜才,人有热心肠,一定愿意帮你的。”那样他也就不用这样拿命去搏前程了。
肖正言轻轻一笑:“不行的,我会靠自己来拼一个未来的。”
那样的他,才能足以与糕糕匹配。
天彻底黑下来,四周都很静谧,小虫子的声音细细的,糕糕大胆地抬头:“正言哥哥,你抱抱我。”
肖正言心里一震,他如何不想抱?可他如今握住她的手已经是逾越了,更何谈抱她?
“糕糕,你等我......”他艰难地开口。
糕糕倔强:“我不等!我就要现在!”
肖正言没说话,胳膊僵硬的一点也不敢动。
这会儿娇娇正安排丫鬟再做事情,没一会便有人气喘吁吁来喊:“大人!夫人!不好了!花园子里失火了!就在后门那里!”
走水了是很危险的事情,一大家子立即朝后门赶去,可大家没瞧见什么走水的情景,却发现了糕糕!
夏氏一愣,急了:“糕糕你在做什么!”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跟男的在自家后门站那么近,还握着彼此的手,这不就是偷情吗!
夏氏还是很传统的人,自然不接受,张口就喊了出来。
娇娇也上去:“糕糕,快回来!”
糕糕也惊住了,肖正言赶紧放开她,继而跪在了刘二成与胡莺莺跟前。
“晚生见过刘大人,刘夫人。”
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胡莺莺与刘二成都没说话,自家女儿才十多岁,就被这臭小子拐走了,若是换了脾气不好的旁人,只怕就要上手打了。
肖正言语气恳切:“刘大人,刘夫人,晚生......原是孙茂公子的伴读,于一次聚会上结识了刘小姐,晚生自知身份低微,但......情不知所起,但一往而深。晚生自知罪该万死,但糕糕无罪,还望刘大人刘夫人莫要责怪糕糕,一切的罪责都是晚生的。”
他抬起头来,一张年轻的脸庞上也并没有多少惧意:“晚生自打与糕糕结识,便想过今日,哪怕大人要了晚生的命,晚生也心甘情愿!若是大人肯留晚生一条命,晚生自有一天会拿功名与家业,跪在糕糕跟前求亲!”
糕糕眼泪哗啦啦地掉,她也跪下:“爹,娘,是糕糕缠着他,是糕糕喜欢他,此事与他无关!”
刘二成心中之气渐渐消散,把肖正言叫到了自己书房。
而糕糕很是恐慌,她其实都明白,她爹哪里就是那种温润如玉的人?那样的人能走到现在吗?
朝廷大臣,哪一个不是杀人不见血的?
最可怕的是,她都不知道她爹会如何责罚肖正言。
糕糕被胡莺莺带到了自己房中,担心的一直哭一直哭。
胡莺莺叹气,给她擦擦眼泪:“你知道自己几岁吗?”
糕糕抽抽嗒嗒:“十三岁。”
“那你做的对吗?”
糕糕实诚地说:“不对,娘,可是糕糕没忍住,糕糕是真的喜欢他......”
她越哭越伤心,胡莺莺原本还想管教她一番,可是忽然就想起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