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太单调?”
姚茜茜:“在家的时候,我让他们穿着不同的服装挨个排练了一次。穿这种简简单单的衣服,反而让视线全部集中在他们的肢体语言上,效果更好。”
场务抱抱茜茜,带着九人来到出口处,数着秒表。
“四、三、二、一!上场!”
九人不慌不忙踩着音乐上场,自由发挥地从出口跳到镜头聚集的中心处。
随意又流畅的舞姿引来一大批舞者的喝彩声。
跟着音乐自由舞动最考验一个人的舞蹈功底。
这九人的舞蹈实力,他们认可。
姚茜茜盘腿坐在出口,托着腮欣赏弟弟们的舞蹈。
弟弟们好看。
跳的也好看。
大乌龟爬到茜茜腿上,舒舒服服地趴下来,半眯着眼睛看远处的九人。
这九只,上上下下地蹦跶,真闹腾。
吵。
大乌龟嫌弃地闭上眼睛,缩回壳里。
九人的表演燃炸了整个操场,无论是拍电影拍电视剧的艺人,还是唱跳型艺人,都被这个氛围感染,纷纷跳下观众席,跑到九人身边,跟着唱跳。
负责播放音乐的应叔和林大哥也人来疯地忽略导演的指令,播放更劲爆的音乐。
所有艺人跳嗨了,管不了经纪人和节目组工作人员的脸色了。
反正给的钱少,违约费也少,他们先玩尽兴了再说。
九人把所有人带动起来,他们自个在规定的时间下场,乖乖地坐到茜茜旁边,安安静静地看操场上群魔乱舞。
负责场控的小白欲哭无泪地看着茜茜,求救,“茜茜,怎么办?导演会杀了我。”
姚茜茜拍拍他的肩膀,“杀人犯法,导演不会杀你,顶多罚钱。”
小白对着镜头装模作样地掉泪,音乐播放到茜茜的音乐,小白的眼泪是怎么挤都挤不出来了,用外套把头一包,欢快地跑出去参加这场意外的音乐狂欢。
副总和导演一脸平静地走出摄影棚,从安全通道走到出场口,蹲下来,抽烟。
场面失控能咋办?
继续乱着吧。
这群年轻气盛的孩子已经玩欢了。
在这个时候打断孩子们玩乐,缺德。
导演抽完三根烟,嚼上口香糖,脱下沾了烟味的外套,找到和乌龟玩的茜茜。
“茜茜,谁家的乌龟?”
“我家小八的。”
“多大?”
姚茜茜笑:“七十多岁,是龟爷爷。”
导演被这个称呼逗乐。
场务拿着对讲机幽幽地走过来,满脸挫败地坐到茜茜身后,头歪在茜茜的背上,盯着导演。
导演:“看我干啥,我也没辙。”
场务:“身为导演,你不挽救挽救吗?”
导演:“挽救啥,这群孩子玩的这么开心。”
场务:“节目流程怎么办?”
导演:“随机应变。”
姚茜茜接过场务的工作安排,缓缓开口:“之前设定的流程和规则要改一改了。艺人经过了这一遭,对节目多了玩心,也多了认可。这是件好事。”
场务把编剧部所有带队的人聚在这里。
方姐和齐雪哼着茜茜的歌走过来。
导演被扔在一旁。
编剧部的这几个带队的人大开脑洞,你一句我一语,十分钟搞定一个全新的节目流程和规则。
方姐做最后的总结,刚说完最后一句话,姚茜茜也在平板电脑的文档上落下了最后一句话。
齐雪检查完错别字,发给副总。
副总蹲在下风口,一抬头就能看见编剧部的这几个人,他们的说话声,他听的清清楚楚。
扫了一眼齐雪发过来的报告,副总又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闻了闻,放进烟盒,站起身,把这份依赖参赛艺人人格魅力来支撑节目的报告发给所有的工作人员和艺人经纪人。
这份报告实施起来有风险。
但风险和机遇是共存的。
他赌这一把了。
观众席上,相熟的艺人经纪人们坐成一排,满脸纠结地看着他们家的艺人。
金夏光听见铃声掏出手机,看向同事,“老黑,我不敢点开手机,我妹玩疯了,我管不住她。”
老黑:“我也不敢点开,我的五个艺人正跳的开心,我现在去打断他们,后果不敢想象。”
孟祥:“老黑,你不用怕,你的工资是公司发给你的。我没有公司,是赵哥给我发工资,我才是真的不敢去扫兴。”
董冬身为幻乐音乐公司里的三大经纪人之一,经历过的事情多了去,他的容忍度已达元婴境界,天大的丑闻挡在他眼前,他也能云淡风气地拨开,更何况,他带的七个艺人只是跟着音乐跳舞而已。
他的艺人本来就是唱跳歌手。
谁敢说他的艺人不务正业!
董冬护犊子,脑子里想好一万句怼回去的话,打开手机,看节目组想怎么找茬。
咦?
报告?
节目组疯了?
竟出鬼点子的姚茜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