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工厂,暗沉,寂静,呼吸声随着风声时有时无。
三十人拿着武器,守在首领四周,战战兢兢。
与他们敌对的势力被死神的镰刀切割,无人生还。
死神盯上了他们。
首领大声:“明人不做暗事,出来!”
小耗子满耳朵的叽里咕噜,问老狗,“那人在说什么?”
老狗:“鬼知道。”
周暮松舔舔牙根,从地上捡起一根铁钉,弹了弹。
一人睁着眼睛,躺倒在地上,太阳穴上多了一根钉子。
死神来了。
这是死神的警告。
所有人瞬间失去了侥幸心思,退后,慌乱地看向首领。
首领的眼瞳剧烈晃动。
躲在暗处的人能随时拿走他们任何人的性命。
他们从这个工厂逃出去的几率为零。
首领:“我们认输,你想要什么?”
小耗子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老狗。老狗看向老鹰,“博士,他在说什么?”
老鹰:“他们说的话,相当于汉语里的四川话。你觉的我能听的懂吗?”
小耗子和老狗闭嘴。
周暮松眯着眼睛,舔了舔牙根,敲敲墙面,不紧不慢地走到明处。
所有人看向他。
周暮松:“你比那个白胡子有意思多了,来做我手下吗?”
黑胡子首领双膝跪地,俯趴在地,以他们这里最高的礼节拜见新的首领。
其他人向新首领投诚。
老狗看着老大和对方叽里咕噜一句,对方直接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见鬼了。”
长达大半年的地盘和资源之争,结束。
小耗子:“该回去了?”
老狗:“急啥。”
老鹰:“不回。”
周暮松托着腮,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跑神。
老狗仔细地听着老大敲出来的节奏,看向小耗子,“我听着像是咱家那天奶糖窝窝老师在幼师比赛时的自由发挥曲目。”
小耗子心里一个咯噔,看向老大,他突然有了一种可怕的猜想。
老大当时开玩笑说奶糖窝窝老师是他媳妇不会是真的吧。
小耗子:“老大,您告诉兄弟,嫂子是谁?”
周暮松满脑子都是奶糖包,淡淡地瞥他一眼,继续思念他的小老师。
老狗和老鹰一人拉小耗子一条腿,把人拖走。
老鹰踢一脚小耗子的腿肚子,“好不容易让疯子安静下来,你欠削是不是。”
老狗给小耗子的脑门一巴掌,“惹了老大,再见血,一个人都不剩了。”
小耗子捂着脑子,撞墙清醒。
老狗给他头上浇一盆凉水,帮他清醒,“管用不?”
“管用。”小耗子甩甩头,冷静下来。“我发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老大还在发疯?”老狗颤了下,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到。
小耗子摇头,“我知道让老大日思夜想的嫂子是谁了?”
老狗眼睛闪光,“谁?我认识不?”
老鹰也支起了耳朵。
小耗子语气沉重:“咱们都认识。”
老狗:“谁?谁?谁这么想不开?”
小耗子面无表情,“奶糖窝窝老师。”
老鹰没丝毫兴趣地转身。
老狗:“别拿我家奶糖窝窝老师开玩笑。我家奶糖窝窝老师还是个孩子,不可能嫁人。”
小耗子翻了个白眼,“去年,我就是这么自我欺骗的。”
老鹰和老狗浑身僵硬地看向小耗子,“不开玩笑?”
小耗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爱信不信。”
老鹰和老狗对视一眼,跑向周暮松的房间。
“老大!”
周暮松一手枕在脑头,交叠着腿,嘴角噙着笑,悠悠地点了点头。
老鹰和老狗,一脸被雷劈了的复杂。
他们做了什么缺德事,才被雷劈。
他们积了什么功德,才没被劈死。
小耗子慢吞吞地挪过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后,他给嫂子好好讲一讲,老大这些年都干了什么疯事,能管的住的话,管一管,管不住的话,正常。
周暮松:“先把通讯修好,过两天,有军货从北面路过这里,既然借路过,咱们总得让他们留下点借路费。”
大鹰:“这不成了趁火打劫的土匪。”
周暮松含笑不语,玩着军刀,看向老狗和小耗子。
老狗一个激灵:“谁也不认识咱们,干一票再走,没白来。”
小耗子义正言辞:“咱们呕心沥血九个月平定这片乱地,本就该给咱们雇佣费。”
老狗和小耗子说完,看向老鹰。
老鹰什么话都不说了,九个月都熬了过来,不在乎这两天。
周暮松敲敲桌子,把他的计划说出来。
目送走老大。
小耗子:“不愧是老大,够疯。”
老狗:“够邪门。”
老鹰:“不把疯子当人看,比较容易接受。”
老狗忧心:“你们说,奶糖窝窝老师知道她嫁了个什么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