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从北省开始。”
白芷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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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时期乱象横生，到处都在打仗，民不聊生。
但从来没有一个地方像北省这样乱，一路走来，遍地尸骸，饿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人时常都能见到。
本该肥沃的土地，因为连年战事，荒凉至极。
他们刚刚踏入北省，车子开进第一个村子就遇到一件事——
倭国人进了村，村民正在“上供”，一群饿得皮包骨的男人，被倭国人拿着枪指着，只能跪在地上求饶。
车子靠近，无论是村民还是倭国人，全都看向他们。
这辆车子这一路上经历了不少事情，他们倒不怕危险，主要是路不好，基本上都是土路，他们就算专门沿着官路走的，还是磨损非常严重。
但它毕竟是一辆车子。
顿时引起了重视。
“你们是谁？”一个男人操着一口不太纯真的本土语言，带着他们倭国人的口音。
枪口已经全都对准了他们，带着高高在上的鄙视。
“哟，这是做什么？”车窗摇下去，周德将江小天的脑袋摁下去，而后看向倭国人。
后排，陈建业他们手上的枪口也全都对准倭国人。
白芷视若无睹，将车子开到了他们旁边。
她远远看上一眼，皱眉瞬间就皱在了一起。
村民们个个穿得破烂，面黄肌瘦，地上躺着一个孩子，浑身上下就没有二两肉，脑袋大，身体小，火柴棍一样。
他已经被打死了，白芷看一眼就明白——开枪的人准头不好，他打了两枪。
显然，这个小孩死得很痛苦。
那个小孩伸出手的方向是一块肉，地上还散落着好几块腊肉和一个打碎的盘子。
倭国人进村，村民上供珍稀的腊肉。
但倭国人不满意，立刻挑翻了盘子，小孩饿极了，下意识去捡，却直接被他们打死。
旁边还有一个被几个男人摁在一旁，捂着嘴的男人。
他也衣衫褴褛，瘦得没有人样，眼神却凶狠地盯着倭国人。
——那个孩子可能是他儿子。
但村民拦住了他，不是他们站在倭国人那边，是怕他送死。
真是可笑，这些人怕是不少都没填饱肚子，却要被迫给这些倭国人上供食物，因为只是腊肉，他们不喜欢，还打翻在地。
又杀死一个饿极了的孩子。
白芷没说话，她看起来那么平静，但那双眼睛却没有一点情绪地盯着那些倭国人。
——只有444知道，魔鬼生气了。
“混蛋，你们竟然将枪口对准我们太君，你知道——”有个倭国人怒道。
这是想要威胁、恐吓他们。
“趴下！”白芷突然喊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路上的默契，导致后排三个人，前面的周德和小不点，全都瞬间趴下，躲在车子里面。
“砰砰砰——”一阵枪响。
又换一把。
“砰砰砰——”
再换一把。
“砰砰砰——”又是连续的枪响。
那二十几个倭国人，全都躺在地上。
“啊啊啊——”
“混蛋！！”
“我要杀你们！”
哀嚎一片。
白芷在他们身上多浪费了二十几颗子弹，因为——她打在了他们的两只手腕上，废掉了他们的双手。
第一轮废掉了拿枪的手，只有几个人来得及开枪，却都没打准。
第二轮废掉了另一只手，两只手全废。
二十几个倭国人，全都在地上打滚哀嚎。
村民吓得趴在地上，面色如土。
周德几人见打完，下车，捡起一把枪，喊道：“来，你们杀了他们！”
村民没人敢动。
“杀了他们呀，你们不想杀他们吗？用枪，用锄头，随便你们用什么！”刘力吼道。
第一个动手的是那个被捂着嘴的男人，他冲上去，抓着倭国人的枪，用上面的尖刀疯狂朝着一个倭国人挥下——
“我杀了你！让你杀我儿子，我要杀了你！！”
很快，那些村民突然一涌而上。
白芷没有下车。
“怕吗？”她看向旁边的小孩。
江小天点点头又摇摇头：“有点，但更生气，他们该死。”
“对，他们该死。”白芷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在生气？”江小天问。
白芷：“但生气没用，解决他们才有用。”
江小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倭国人先是咒骂，后来是求饶，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哪有刚刚太君的样子。
全都被杀了。
也是这个时候，村民们才突然觉得——这些要吃最好的、要他们上供、高高在上的太君，其实和他们也都一样，都是人。
周德给他们留了两把枪，顺便还留了些干粮。
“你们要去哪儿？杀了倭国人是要被报复的，必须离开北省……”一个瘦得走不稳路的老头走了过来，苍老的声音响起，眼神带着担忧。
“之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