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知道,但咱们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冯主席也做了好几次动员活动,牛不喝水强按头也没意思,咱们是带着他们发家致富,他们自己不抓住机会咱们也没办法。”余思雅叹气道。
这些公社的书记还是保守了点,生怕步子迈大了出岔子,都说了他们养多少鸭子,清河鸭收多少,可还是不愿意干,她能有什么法子?
小李理解余思雅的难处,她跟冯主席的努力他也一直看在眼里,只是:“梅书记那边怎么交代?他一直挺支持咱们清河鸭,现在咱们县经济是比前两年好了点,但还远远不够啊。”
余思雅淡淡地说:“我也不是没给咱们县各公社机会,他们自己不把握住,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个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跟梅书记讲清楚的,想必梅书记能理解咱们的处境,而且咱们以后有做大了,全县的养殖基地也未必能满足咱们厂子的需求,迟早得向外面扩大养殖范围。”
还有个原因余思雅没提,鸡蛋不能放到一个篮子里,他们集团太过依赖辰山县的各养殖场,万一哪天这些人起了其他心思,联合起来对付他们,比如要挟要涨价什么的,怎么办?做人做事,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今天这些养殖场推着不走的做法,坚定了余思雅再物色新的地方建养殖场的念头,不过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具体的她还要回去研究研究地图,然后考察一下辰山县附近几个县的情况后再做决定。可惜现在要开学了,她也没那么多时间,这件事估计得拖到暑假去了。
这话也有道理,现在全县的养殖场就隐隐有点跟不上他们的生产了,更别提以后了。因而小李也没反对:“余总,咱们听你的。”
余思雅笑了下:“好,这个以后再说。建设医院的事情你盯着点,尽快建好,我会在省城物色物色,看能不能招几个好点的医生回去。另外招工的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你这边都是招咱们红云公社的人,也有过好几次经验了,我不担心。但施立平那边,你让马冬云去帮忙,就说我的意思,咱们第一次面向全县招工,绝对不能出岔子,实在不行,就让王书记也过去盯着,但凡发现其他公社推荐过来的人不符合我们的招工条件,一律拒绝,不要怕得罪人!”
如今他们清河鸭这个单位是全县招工的香饽饽,余思雅估计推荐过来的多是以关系户为主。关系户就关系户吧,关键是得好好干活,服从管理,那也就算了,就怕招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坏了厂子里的规矩。
小李一直知道余思雅很不喜欢关系户,她自家的亲戚,余沈两家目前都没有一个近亲在清河鸭上班,关系远一些的倒是有两个人在厂子里上班,但那也不是走的余思雅的关系,而是正大光明应聘进来的,在厂子里也没搞什么特殊化,就是最普通的工人。
“我知道了,余总,如果施厂长不介意,招工的时候我也会去盯着的,一会儿我就跟他商量。”小李私下跟施立平关系还不错,如果施立平不介意,这次招工他也可以去盯着。
余思雅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你们自己商量,看着安排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后,小李想了一会儿走出去问马冬云,“冯主席还没走吧?”
马冬云不大确定地说:“他去公社了,应该是要找王书记聊一会儿,具体走没走,我就不清楚了。”
“成,那我过去看看。”小李赶紧去推他的自行车。
等赶到公社,冯主席果然还没走,在王书记的办公室里聊天,看到他还挺诧异的:“李厂长,你怎么来了?有事找王书记吧,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小李赶紧招手:“冯主席,我就是来找你的,刚才我接到了余总的电话,她告诉我一个好消息,省铁路局同意将咱们清河鸭食品引入到全省范围内首发的列车上了。”
“真的?”冯主席惊喜地站了起来,高兴地走来走去,“这余总不吉不响地又给了咱们一个惊喜,她真是太能干了!”
王书记也很惊讶,服气地表示:“我看这就没有你们余总办不到的事。”
如今,他已经对余思雅升不起任何嫉妒或比较的心思了,差距太大,他是拍马都赶不上。而且清河鸭做得越好,他这个红云公社的书记就越有成绩,去县里开会也有面子,什么都不用干就能甩其他公社一大截,估计任期到了之后,他肯定会往上升一升。如今啊,县里不少人在私底下开玩笑说,红云公社就是升迁机器,谁坐到这个位置上,谁就等着升职吧。
这话虽然有一定的玩笑成分,但却一点都不假,冯主席不就是个很好的先例吗?
冯主席也赞道:“我就没见过比余总更能干的年轻人。”
小李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当初要不是跟着余思雅干,他还是个公社的小干事。不过今天他不止是来报喜的,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