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首先道:“我今天和赵褚问了好多个人,发现这个村子里的女人,果然都对自己以前的记忆很模糊。
她们有的是对二十多岁以前的记忆模糊,有的是对十八岁以前的记忆模糊,她们只记得自己是寮山村的人,长大了自然选择嫁给同村的人。
问她们小时候的记忆,她们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下河摸鱼上山摘野果,和朋友疯玩帮大人干活,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如果问到详细一些的记忆,她们就会回答不上来,就好像她们所有的记忆都不能被详细的回忆起来一样。
而且被我们如此盘问,记忆模糊的这么明显,她们也没有一个人怀疑自己的记忆有问题。”
苗双双点了点头道:“应该是这方面的心智被屏蔽了,已经可以确定,这村子里的女人都是从外面骗回来,喂了圣水之后留下的。
我今天查看了大概一半鬼新郎的死前经历,和昨天感知到的那个一样,死亡过程没有什么特别的,下午还是要继续去把剩下的鬼新郎查看一下。”
陈飞今天的收获最大,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木制的排位,放在了众人的面前道:“这个就是我今天从村长家那个小祠堂里拿到的东西。
他的那个小祠堂里面供奉了一大排的排位,而且这些个排位数量,刚好和苗双双之前说的那些鬼新郎的数量相符。
我怀疑这些都是那些鬼新郎的排位,而且这个排位也有些奇怪,我就特意偷偷的拿了一块出来。”
苗双双拿起这块排位,上面写着简单的人名,木头黑漆漆的,在阳光下又有种诡异的,紫红色的感觉。
苗双双拿起来凑到鼻子下面去闻,有股很浓的血腥味,用手去摸,木头软软的,触感与木头的感觉根本不同。
一边的林语看着苗双双拿着个牌位来回的看,对陈飞道:“你就这么把东西给偷出来了,万一被村长发现怎么办?”
陈飞满不在乎的道:“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用道具替换了这块牌位,村长是不会发现的。”
俩人这边说着话,苗双双却从武器空间拿出了短刀,开始在排位的背面轻轻的往下刮着什么。
然后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苗双双从排位的后面,刮下来了一层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而刮下来了这层东西之后,那牌位的后面逐渐显露出一些被隐藏起来的,金色的纹路。
林语凑过来看着那些金色纹路,有点吃惊的道:“这牌位上面怎么还糊了一层东西?还有后面的这纹路是什么?”
苗双双专心致志的往下刮着这些黑乎乎的东西,顾不上回答,陈飞拿起一块苗双双刮下来的东西捻了捻,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这东西是血?”
“血?”林语疑惑的看向陈飞重复了一句。
陈飞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林语:“是反复涂抹在这牌位上,一层层凝固之后形成的血痂,你看看。”
林语从陈飞手上拿过来放在手指肚上搓揉了几下,闻了闻皱眉道:“还真是血,可是这要是血,看那颜色也是不知道多少年的陈年老血了。
到现在也该早干成血痂了,怎么这还这么粘粘糊糊的,好像一层橡皮泥一样,怪恶心人的。”
“这个应该是排位背后的阵法的原因。”终于把牌位背后的血浆都刮干净的苗双双接口道。
几个人的眼神立刻落在苗双双手中的牌位后面,就看到那牌位的后面有一个十分清晰的金色法阵。
“这是什么阵法?还刻在牌位的后面。”赵褚看着牌位背后的法阵,一脸好奇。
苗双双长出了一口气道:“这个法阵,是催生这个牌位主人魂魄怨气的法阵,如果再时时刻刻用血来擦洗牌位,怨气催生的就会更加厉害。”
众人对视了一眼,林语有些吃惊的道:“这村子里的人怕不是活腻了吧!
这要是那些鬼新郎的牌位,本来就死的怨气横生了,还催生他们的怨气,就不怕有一天养出一群厉鬼来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
“不对,如果要真是催生怨气的,那这么多年,有这么多的鬼新郎,个个都被不停的催生怨气,这村子里怎么可能还如此平安。”陈飞道。
苗双双若有所思的看着牌位后面的阵法:“的确很不合理,那些个不停被怨气催生的鬼新郎就算被困在身体里,也不可能一直不作乱。
这么长时间的怨气催生,最先被催生的鬼新郎肯定已经是厉鬼了,厉鬼的执念就是报仇,不可能放着村子里面的仇人不报复的?
除非,这些催生出来的厉鬼另有用处,比如,以毒攻毒,或者用来对抗什么,亦或者是……”
苗双双的眼神有些悠远,她脑海中这些天打探到的各种繁杂的消息夹杂在一起,最后留下的是牌位上的阵法和神庙中的布置。
苗双双之前一直很奇怪,那些鬼新郎为什么要单独放在后面的暗室里,既然是祭祀给神的,不应该摆放在神像的旁边吗。
而且以村民对那个神的重视,这神像在神庙中占据的空间是不是太小了。
整个神庙建造的那么庞大,四分之三都给了后面的暗室,只有前面的一小片是给神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