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难不成她说的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怕是真的又是个大事了。
大壮他奶还在嘀嘀咕咕的,“我就说吧,一些资本主义尾巴…… ”
葛文刚都懒得搭理她了,直接道,“今天我们在后山发现有人偷偷开垦荒地,挪作私人自留地!两块地,面积大,性质恶劣!”
葛石根一愣,两块地?他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难,难不成……他们知道那块地?
大壮他奶愣了一下,两块地,随即又是一喜。
要是一块地,说不定糊弄一下就直接被糊弄过去了。
可这不一样,这可是两块地,没听见队长说的吗,面积大,性质恶劣,说不定判得更重!
“王凤珍听见没有,你还不赶紧认罪!你这胆子也太大,太不要脸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地主家的余孽,流着资本主义的血!哼!你这种资本主义尾巴就要早早的割断了!”
旁边一片哗然,大家感刚刚其实是有些忐忑的,每家或多或少肯定都扒拉点地,再一听两块地,都稍微松了口气,他们都没这个胆子。
再听大壮他奶骂开,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幸灾乐祸。
反正,这种事只要不是他们就行,他们......就看看热闹。
“没看出来,他们家竟然这么大胆子,一块地不够,竟然还整了两块!”
“那可不,她一个女人拉扯了四个娃长大,真的没干这种事,咋能养的活?我看八九不离十的。”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大壮他奶听着腰板都直了,“就算再苦,再累,咱们这种贫农阶级肯定也不会拿国家的土地,养肥自己。”
“这种资本主义家的小姐跟咱们可不一样!看看,两块地啊。”
葛文刚额角都鼓着筋,恨得咬牙切齿,这世上咋能有这样不脸的女人。
“你说谁资本主义!你闭嘴行不行,你到底有没有脸?树活皮,人活脸,最最起码的,给自己留点脸行不行?”葛文刚直接恼了。
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那真的是冤枉了葛建国他们一家,尤其是上一回的事,看看大壮他奶跟他爸这做派,上次的事儿绝对没有冤枉葛春花,说不定还漏了他们俩!
这事甭管是谁家,也做不出他们家这么绝的吧?
而且,他更恼怒的是,也全部都是因为他们这一家子,才让他冤枉了好人。
今天要不是葛建国好心,喊了他们一起上山去救人,怕是又要冤枉好人了。
大壮他奶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就突然反应了过来,直接在地上拍打。
声声哭喊,“不得了了!简直不得了了,当了大队长,竟然连长辈都骂!这还活不活了!帮着个外姓的资本主义小姐,竟然骂我们自己村里的人。”
她又是哭,又是喊,就差没有在地上打滚。
葛文刚看着脸色难看的不行,只觉得她这个模样跟葛春花简直一模一样,果然是一家出来的,冤枉人,耍起不要脸,竟然都是一样的。
葛大爷被吵得头疼,“咋回事,到底是咋回事!绝对不能有资本主义尾巴的行为发生,如果真的有,必须严惩不贷! ”
大壮他奶,眼睛一亮。
葛文刚直接道,“我们今天上了山,就看见葛石根在一块开荒出来的地外头,种了好大一堆的玉米,玉米已经收了,他就说是葛建国一家开的 。”
大壮他奶在地上呲溜一下 起来了,指着王凤珍就骂,“对对对,就是他们家弄好的,资本主义尾巴,必须得严惩!”
“他们家不知道靠这两块地挣了多钱,他老二在钢厂上班就算了,葛建安跟葛建国竟然还要去学开车,哎哟喂,这可是我们的钱,竟然就这么被他们糟蹋的拿去学开车。 ”
葛建国两人要去学开车的事,也是这两天才传出来,要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这可是门好技术,这要真的学会开车,甭管是去开啥车,都得是多神奇?更何况,那工资得多高?
听说开车的还可以去市里,去省城,去帝都嘞。
王凤珍眼神飘到了大壮他奶身上,她就说他们家怎么这么着急,原来是把注意打在这个上面了。
她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却是没有说话。
葫葫抱着王凤珍的脖子,看看指着她奶的那个人,再看看她奶的表情,跟着“哼”了一声,想要跺跺脚,可却发现没有的地方,只能是拍了一下手。
可好似觉得气势不够,又使劲地拍了一下。
大壮他奶才懒得管葫葫在干啥,跟着急吼吼的说,“还好我们家石根发现的早,让咱队里能够减少损失,没有让他们这些资本主义的的得逞。”
她得赶紧领功啊,万一被队里其他人抢走,这两个名额岂不是还要分?
“真的?”葛大爷看向了葛文刚,其实每家偷偷种点东西,又是自己分内的活干完之后做的。
很多东西,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这东西真的要被拉到台面上,肯定就不能姑息了。
“是有人……”
葛文刚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壮他奶就激动了的,“ 听到没有,王凤珍你还不赶紧磕头认错,把两个学车的名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