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 你爷爷脑袋上写‘憨货’吗?”刘明切了一声。
他花3333块钱买一张鬼画符,脑子有病。他轻蔑地看一眼小鬼, 年纪还没有他的零头大, 敢出来忽悠他, 若不是楚二少在这里,早拎起她的发咎, 抽她的屁.股。
古清把符纸揣进衣袍里, 看到沈良打开门,咻一下扒着门框, 转身对着庸人, 张牙舞爪、吐出长舌、白眼球往前一跳一跳。刘明下意识吞咽口水往后退两步,古清“吼”一声,如愿看到刘明哆嗦几下, 她Duang下关上门。
就在古清装鬼孩吓刘明期间, 沈良带楚尘参观一遍侧卧和书房,厨房的灶台和橱柜、地板上落了一层灰,他呵呵一笑:“爹妈出国后,我没做过饭, 如果你想做饭,厨房的东西随便用。”
楚尘“嗯”了一声, 走出厨房,盯着沙发上某两个四角.裤,瞅了又瞅。
“呵呵,”沈良纵身一跃斜躺在沙发上, 两爪呼嘿、呼嘿把脏衣服撸到自己怀里,“那啥,阳台有洗衣机,随便用啊。”
他抱着衣服飞一般冲到阳台。
楚尘拎着小道士的后领,把她丢到浴室:“我拖地、收拾房间,你抹我拖过的地,知道吗?”
“嗯嗯。”古清虽回答他,眼睛却盯着到她胸口的水龙头。她抠了抠下巴,走上前弯腰,“滴滴滴…”水滴和分针一个频率往下滴水。
“你走吧。”古清试图用意念和空气沟通,“滴滴滴…”她直起身子,小爪爪往肚子上一放,“滴…滴…”她对着空气翻一个白眼,扭着腰,只见小手拽着裤腰带,打了一个美美的蝴蝶结,这才分神掏出符纸,啪叽一下贴在水龙头上,“五天魔鬼,亡身灭行,急急如律令。”
只见纸符上的朱砂化成一簇火苗,消散。
“小样,姑奶奶让你走,你偏不走,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找死。”古清拍拍手,扭头一看。
“那是一个老水龙头,最近几天老是滴水。”沈良迈进浴室,“咦,怎么不滴水了?”
“可能漏着、漏着就好了,这也是常有的事。”古清撇撇嘴巴,大而有神的眼珠子不安分转几圈,使出吃奶劲拽出浸水的拖把塞到沈良的手里,“你去拖客厅的地,快去。”
“哦,好。”沈良被她推出去,随意拖了一下,拖过的地和没拖的地形成鲜明对比,他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拖地。
而楚尘掀掉侧卧罩在家具上的白布,他转了一圈,把拖把和抹布浸.湿,拖了三遍地,直到拖把挤出来的水是清的,他再去抹家具和床,然后再拖一遍地,拎起无所事事的小道士,把她丢进侧卧,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白色纯棉毛巾甩给她,就去打扫书房。
古清改侧躺为打坐,手肘抵在大腿上,摸着下巴打量着扔在地上的白布。咦,沈良是不是有病啊,他又不是不住在这里,干嘛在家具上罩上白布呢!这样想着,她爬起来巡视这间房子,书房门前堆着一堆白布,短命鬼还没拖一立方米的地,拖把上积了厚厚的灰尘,越拖越脏,就要到浴室洗拖把。她推一下主卧的门,关上的,她又到阳台看看…
“小道士,你在偷懒?”
古清僵硬地转过身子,笑眯眯看着楚尘:“我现在就去拖地。”小道士边走边解开裤绳,拿起白毛巾裹在上半身,裤绳捆住白毛巾,她满意的打了个蝴蝶结。
“堂叔~”
“干嘛。”楚尘塑胶手套没脱,就过来看小道士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他一时接受不了,噗一声,差点飞溅出口水。
“堂叔,你拽我的腿,咱们拖地地~”古清斜卧在地上,一条小短腿蜷曲,一条腿脚面绷的笔直,伸向短命鬼。哼,地板干净的映出人影,还使唤老娘干活,老娘摆出如此妖.娆的姿势,还不拜倒在老娘的道士衣袍下,举高高、要亲亲。
“我觉得拖着你的头,会比较省力,你觉得呢。”楚尘半跪在地上,塑胶手套上是白色泡沫,以及黄的,像皮筋一样有弹性的油垢。
说着,他把手对准小道士的脸。
“啊~~~好恶心啊。”
咣叽一下,古清面朝地板,肚皮蹭着地板,白嫩嫩的小脚丫使劲往前蹬:“我是一个拖地匠,拖地真干净…嘿呦嘿呦,努力拖地,跟着堂叔有肉吃。”
楚尘友善地提醒她一句,不好好完成他交待的任务,她以这样的姿势拖遍整座屋子角角落落,她才去收拾厨房。
古清以肚脐眼为指点,手脚慢慢滑动,旋转一百八十度对着门,做出惊吓过度死亡的鬼脸:“略略!”正巧看到沈良被她吓得往后倒退一步,被绊倒在沙发上,她朝沈良勾勾眼睛,“嗯”了一声,示意他过来。
沈良扔掉拖把,屁颠屁颠跑过来。
她以蛙泳的姿势爬到门前,悄悄伸出脑袋,看到短命鬼没分神观察她,压低声音,神秘问道:“兄台,你隔壁一直住这里,还是最近几天才搬来的?”
沈良半合眼睛,一道异样的光被他压在眼底,整个人就像被什么掏空一样,困倦地打个哈欠:“我是一个网.瘾.少年,在一家公司做客服,白夜班轮班,不上班天天在家里打游戏,吃饭订外卖,出门看手机不看路,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