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雅知道阿尘吃醋了, 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走的近, 小肚鸡肠, 她又不是朝三暮四的人。
一旁围在一起唠嗑的妇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楚家小子楚尘吗?出去好几年, 只回家两次, 听楚母说, 被外边的狐媚子迷惑住眼睛。楚尘认了有钱的爹妈,讨到有钱的媳妇,哪里还在乎村里的爹妈。
都秋天了,还穿着裙子、露着大腿,脸上不知道画了些什么东西的女人应该就是楚尘的有钱媳妇。
村民们第一眼看和雅,就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安分的女人, 穿成这样,一定喜欢勾搭人。他们村, 除了年轻姑娘夏天的时候穿裙子, 其余时间都是穿着长裤、长褂。
“呦,这不是楚尘吗?长的比以前英俊多了。”阿利嫂子笑着招呼道。
“就是,混的比咱们家的小子都好,旁边的姑娘是谁啊?”
“我们回来办婚礼的,和雅。”楚尘介绍道。
“这姑娘长的真不错。”村民们知道两人回来办婚礼,七嘴八舌夸赞两人郎才女貌,捡着好话说。“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去捧场。”
楚尘谢过大家,“我们回家还有事, 你们先聊着。”楚尘带着和雅往前走。
村民暗自嘀咕,这两个人办事真的不讲习俗,他们恭喜两人,不应该分喜糖给他们吃吗?
原主离开家外出打工的时候,家里还是两间小瓦房,这些年,原主往老家寄了不少钱,都盖上两层楼房。楚尘两只手都拉着行李箱,和雅走在他身边,往院子里走。
楚母正在晒棉花,过几日拿去压被子,听到狗叫,抬头一看,她给别人家养的儿子回来了。
“妈。”楚尘示意和雅先不要喊妈,给改口费才能喊,要不然被婆家低看。和雅以前和楚母刚见面的时候,喊楚母为妈,被楚母不喜,觉得和雅谄媚。
和雅将妈咽到肚子里,“阿姨。”
装什么装,都和我儿子shui在一起了,结婚证都领了,还叫阿姨。这个死小子,偷偷到派出所重新打印一份户口本,随身装着带跑了。“回来了,你也看到家里的情况,没钱,我和你爸商量好了,等你们回来拿钱,给你们布置婚礼。”楚母说道,这个儿媳妇就像一个木头桩子一样,一点也不会来事。
“妈,半个月前我刚打给你的一万块钱呢!”楚尘问道。
“看病看了。”楚母开始说自己肺积水,有心脏病,高血压、高血糖,“我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知道你快要结婚,前两天才回来,帮你布置婚礼。”
和雅没想到楚母有这么多病,手往包里放,楚母眼睛盯着儿媳妇的手。
楚尘笑着搂着和雅,从牙齿里挤出声音,别这么主动,会被婆家人看不起的。楚母一身肉,有一百六七十斤,面色红润,一看就不像有病的,这人啊,就是作的,有事没事,就喜欢到医院里躺躺。
和雅手拐了一个弯子,掏出一条金耳环,分量轻,金项链比耳环重多了。“阿姨,这是···”
“妈,该给改口费了。”楚尘握着和雅的手。
“···”和雅想一拳砸死自己,她太主动。
还改口费,都睡在一起,改啥口。楚母不情愿回到房间磨磨蹭蹭掏出五百块钱,“这都是我一个星期针水钱。”
“谢谢妈!”和雅夺过钱,阿尘说,村里人都喜欢爽快、不扭捏的女孩子,她改口钱不在乎多少,只要给了,她都要收,这就是一个习俗。
楚母等着儿媳妇给她金耳环,她拿钱的功夫,耳环就到了儿媳妇的耳朵上,楚母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儿子,医生说我这个病特别严重,一定要住院,最少要住三个月,还要化疗什么的,现在有合作医疗,住院费给报销一部分。就是给报销一部分,妈也浪费不少钱。”
“医生有说要忌什么吗?”楚尘说道。
“不能吃鸡鸭鱼肉,连鸡蛋都不能吃,高糖分的也不能吃,每个星期还要去走透析。”楚母感叹,她活不了多长时间,顶多能活到六十岁就不错了。
和雅看着楚母满身肉的样子,不像是忌口的人,心里有一些猜测,也不好说出来,毕竟她现在还算是一个外人。
楚尘拖着行李箱进门,几个房间找了一个遍,也不知道哪间是他们的新房。他将行李放在主房里,地上一堆甘蔗皮,屋子里弥撒着辣条、果子的香味,地上还躺着一个喝了一半的大饮料瓶子···
“你这个孩子,怎么乱进别人的房间!”楚母推着儿子、儿媳妇出去,脸色越来越难看。儿子回来还不如不回来,每个月给他们老两口子两千块钱,她还能到医院住一个星期,生活过的多好。
“妈,我们的婚房是哪间?”楚尘指着两个主卧,都被堆满东西,家里一团乱,也没有人收拾一下,除了房子好看,家里的破东西堆一地,十几年前的破东西还摆在房子里。
“你爸睡觉打呼,我心脏不好,我们分床睡了。”楚母说道,“你们也不常回家住,住哪间不都一样。”
和雅算是看明白了,她什么也没有做,一家子人都不待见她,着分明就是欺负她。她对待楚母心存戒心,别想让她掏心掏肺对他们好。
儿子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