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真把信息一一写下,“这是两个孩子的名字,大的那个读初中,十三岁,小的那个没有读书,五岁大。”
律师点头表示了解:“根据相关规定,官司要当事人委托才可以,请问为什么是一个未成年人来寻求帮助,你们家大人呢?”
“哦,我最近离家出走中,她不想离婚,但我看不下去了。律师费我会支付,你们联系我母亲的时候,编个基金会的名头——就说是mindy基金会为她提供的帮助。”
mindy是她的英文名,基金会是她二十岁那年成立的,迄今为止帮助了大量的妇女儿童。
辛小真顿了顿,继续道:“请她诚实说出丈夫对她的暴行。这样,基金会才会为她租房,以后还会每月为她提供五千块的生活费。”她自知能力不足,五千块是目前最多能保证的了,再多,恐怕谁都会觉得有问题。
而且曾国栋每月工资也才五千,有一半都花在大儿子身上,却只给罗秀莲一千二,这一千二包含三个孩子的零花钱、课本费,包含每天买菜的钱,甚至是家里的水电费。经常不够花不说,曾国栋还常常指责她:“今天怎么全是素菜!那么多钱你都花哪里去了?!”
辛小真没办法真的不去管罗秀莲,但她不想淌浑水,支付了律师费后,拿出五千现金,郑重道:“我继父每天下午七点会回家,这之前,我母亲都在家,方律师,请一定亲自把钱送到她手上。”
和没有感情甚至殴打自己的丈夫离婚,还有额外的经济补贴,没有哪个傻女人会拒绝的。
辛小真只能帮她这么多,如果罗秀莲还是不悔改,那自己是没有办法带她脱离苦海的。
交代完事情,辛小真站起:“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让他们离婚是我的第一要求,其次是让他获刑。”
让人家律师事务所为自己做这么多事,律师费自然给了一大笔,刚卖了耳环的五万,转眼就只剩下一半。
没两天,事务所来电话,通知辛小真方法奏效了:“你母亲现在愿意离婚,不过她需要搬出去,不然她只要一提出离婚,就会被赶出去。”
辛小真还没成年,想租房有困难,但只要中介肯,就没有任何问题。
钱在她手上,总是像流水一样,没几天,事情总算是办妥了,罗秀莲又一次联系她,问她在哪里:“小真,你们明天就开学了,妈不知道你在哪,但学校可不能不去,你要读书,读书才能出人头地。”最后,她说,“妈现在打算跟你曾叔叔离婚……”
辛小真应了句:“挺好的。”
罗秀莲压根想不到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自己的生活会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开始她以为这些声称要帮她离婚的人是骗子,可是骗子能二话不说拿出五千块送给她吗?罗秀莲不是不想改变,而是缺乏勇气和经济基础。当有人帮助她,那就是她的浮木。
“我还没给你曾叔叔说,还有个什么基金会,国外的组织,他们愿意帮助我一段时间,甚至给我提供房子,真是太感谢这些好心人了。对了,妈妈等下把地址发给你,你明天开学,放学直接过去吧?我过两天也搬过去。小真,不要住网吧了,那种地方不好。”
前两天罗秀莲问她的时候,辛小真烦了,就说自己现在很好,住在网吧里。
罗秀莲就去附近的网吧一个个地问,却没有找到人,要不是电话还能打通,早就去报警了。
“不了,我有地方住。”辛小真才不跟她一起住,不然过不了两天,自己不是真正的辛小真这件事就会穿帮,她没工夫整天扮演一个阴郁少女,更别提原主还有个讨厌鬼弟弟。
听见她的拒绝,罗秀莲怕她上当受骗,叨叨絮絮了几句,又怕她听不下去,没有继续劝解,而是说:“妈现在没有工作,你弟弟还小,离婚的事办妥,我就去找个工作,环卫工清洁工都可以,一边带你弟弟一边赚钱,供你上大学。”
或许当母亲的人都是这样,话特别多,辛小真原本很不耐烦,结果听着听着,心就平静了下来。
罗秀莲说,家里还有一套校服,明天给她送到学校去。
辛小真其实不太想去学校,自己都二十多了,一朝穿成高中生,就一定要循规蹈矩吗?可罗秀莲的话,以及那天原主给她托梦的恳求,都在左右着她。
况且她知道,就自己现在这个现状,想要改变,除了读书别无他法,她倒是可以拿着钱去美国,回家找大哥,但大哥是那么好见到的吗?大哥会相信她的话吗?如不是亲身经历,她根本不会相信借尸还魂这种事情。
思考良久,辛小真妥协了,脑袋压在枕头上:“算了算了,我一个剑桥毕业生,还能被高考给逼死不成?”
出门前查了一下路线,辛小真才发现这里离学校不远,公交只有三站路。
只是不小心起床迟了,不仅起迟了,她还慢条斯理地在早餐店吃了份饺子,所以到校门口时已经迟到——而且她还没穿校服。国庆假期后的第一天,全校同学都在操场,观看升旗仪式。
在校门口被记了班级和名字,辛小真没有去操场,而是循着记忆去了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她在美国读的私立高中,所以对国内高中的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