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揪着他“尾巴”不放:“拜托了,业子!上次你要修灵泉管道的时候,我不也二话不说的帮忙了吗?”
“对啊,四师兄!虽然大师姐有自己的私心,可她一定也是想要报答师尊,为师尊解忧才想那么做的。”路书泷也跟着抱了上去。
“没错没错,师尊不是让我经营一悲茶吗?那个利润可高了!不为门派做点什么,我非常亏心啊!”冉灯附和道。
她和路书泷哀求的看着关业。
关业只觉得自己脊椎要再次被抽出来了。
他试图摆了摆“尾巴”,想要甩开这两只,但没有成功,倒是路书泷的想法断断续续的通过“尾巴”传了过来:
“难得大师姐主动做点什么,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
“明明大师姐每次都是最先知道师尊意思的,但她每次也是最先放弃的。”
“无论是离开也好,还是死亡也好,她都懒得反抗,唯独这一次,她做了一点以前她没有做的事情,虽然也许真的只是在玩,但或许能创造奇迹呢?”
……虽然冉灯的行动很反常,但不至于如此。
关业抽了抽嘴角,对上了路书泷的眼神。
这条不合适的脊椎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但对路书泷有奇怪的亲和力。
当年路书泷从蛋里孵出来,认准了师尊是它的家长,粘着师尊不放,只要师尊稍微放开它,它就会大哭不止,而且是带着大洪水的那种哭泣,气得大师兄觉得即使不能吃了它,也要把它丢进渊海里。
直到有一次关业的“尾巴”不小心碰到了小书泷,路书泷竟然第一次松开了师尊的衣摆,去抓关业的“尾巴”,这才将师尊解放了出来。
神奇的是,关业也通过“尾巴”了解道路书泷的需求,所以路书泷幼年时代有一半时间,是抱着关业的“尾巴”长起来的。
也因此,所有师兄弟姐妹中,关业和路书泷关系最好。
路书泷自然是感激关业的照顾。
关业却也很感激路书泷的存在。
毕竟那时候的关业觉得自己是个彻底的废物,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只觉得即使被救回来了,自己这种废物也无法报答师尊,而才出壳的路书泷给了关业一个跟随在师尊身边的理由。
但是,即使是“关系最好”的师兄弟,关业也不觉得自己能理解路书泷。
不如说,关业觉得最无法理解的就是路书泷。
不知道是不是“人”和“真龙”的种族区别,除去一点路书泷那些生理上的需求,具体到心理层面的思考,关业只觉得莫名其妙。
尤其是最近几年,关业只是靠近路书泷,就感觉到他身上极深的忧郁,像是渊海一般冰冷深不见底,像是要将所有人淹没。
偏偏路书泷表现得像是没事人似的,无论关业怎么询问,他都会用清澈的眼神无辜的看着他,让人看着都火大。
此刻的路书泷的眼睛却不再清澈,有点暗沉,还带着某些试探和决心。
看他这样,关业叹了口气。
“行,我合作。”但是要印刷报纸,期刊数量的印刷机肯定不够,必须重新做过了。
关业在心里盘算着炼器堂的工作量,看向了冉灯:“不过,师姐,虽说是‘你的’私人报纸,但我在答应你之前,要审核一次内容,不能都是奇怪的东西——”
“放心好了,我会优先给炼器堂广告的。”冉灯开心道。
“我说得不是这个!”
*
以上,这就是关业待在了《白玉京周报》报社的缘由所在。
不过三分钟热度好歹也是热度。
冉灯这次确实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积极性,她不仅自己抽时间设计了这份周报每个版面的内容,给报纸定了基调,并且亲自开了动员会议,甚至准备前几期都盯着报纸的出版。
看着这样有“活力”的冉灯,关业不由产生了“这是谁啊?”的感想。
如果不是天灵派有师尊坐镇,关业简直怀疑自家师姐被人夺舍了。
冉灯并不知道关业的腹诽,她开心道:“好了,我们来看看具体文章。”
“这期的头条,理所当然归我们的师尊大人所有!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典礼院的愚行!不过记得将他和天道盟做一下切割,彻底得罪天道盟不好,要将炮火集中在那个什么司吾的身上。”
“次重点则是那……什么期刊的学术内容。虽然挺无聊的,但这是表现我们报纸专业性的地方,也是让人们会反复阅读的地方,这部分可以邀请权威人士进行再分析,比如青阳庄主的论文可以让轻语仙子解读,既有卖点又有权威,其他论文也可以去邀请各位大能的弟子们看看,再从中挑选群众接受度最高的,长期邀稿。不过,也别是正面解读,也可以找一些论点相反的进行争辩,越是热闹越好。”
“不过,这些报道难免会引起一些人对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