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挑着眉毛:“爷爷情况好的很。怎么,你们是来拜年的?”
贺家那几个本家,立刻打着哈哈:“是是是,我们就是来拜年的许久没见贺二叔了。”说话的人叫贺长鸣,其父亲跟老爷子是兄弟,他跟贺南方父亲是堂兄弟。
贺南方:“长鸣叔,往年过年都是年前来走动,这次怎么变了,改年后了?”
这层玻璃纸大家戳来戳去就是不捅破,所以气氛格外尴尬。
贺南方坐在沙发椅上,笑着看向坐着的人。
“各位有话不妨直说,来都来了,估计都是带着一肚子的话来的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摸不准贺南方的态度。
老爷子病危的事儿已经是铁板钉钉,只不过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何情况。
许闻斌盖起茶杯:“我们听说——老爷子病故了?”
贺南方这次是真动气了:“听说?”
他慢条斯理地问:“听谁说的?”
“若听说的都是真的,实不相瞒,我先前还听说许家欠了一屁股债,就快破产了。”
“许伯父来说说,我这听说是真是假呀?”
许闻斌脸色僵硬,许家的现金流出现问题,确实有点资不抵债。
好在他许家也算家大业大,还能拆东墙补西墙,所以资不抵债的消息一直捂得严严实实,没有被传出去。
贺南方是怎么知道的?
许闻斌尴尬笑笑:“当然是谣言,假的了,这种话怎么能当真。”
贺南方眼睛不抬道:“许叔若没把谣言当真,今天又兴冲冲地来南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