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然后竖在他的面前:“不懂我说什么,这个呢?”
贺南方平静地将手拿回,丝毫没有对李苒的话有什么心虚:“不小心伤到了。”
李苒:“你怎么不直接说是学艾灸时候伤到的?”
贺南方并不理会李苒的挑衅,他将手插进口袋,“你别多想,跟你没关系。”
李苒:“贺南方,你何必这副惺惺姿态,嗯?”
“不嫌晚?”
贺南方简明地问“哪种姿态?”
说完他扯动嘴角:“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假的,你眼里看不到一点真的东西?”
李苒倏然跟着笑了:“你想要真的东西?”
“贺南方,你何必自欺欺人,你要的真东西我哪天没给你,只要你想要我可以每天跟你说一百遍。”
“我不爱......”
贺南方低头,抬高她的下班,恶狠狠地吻上她。
他的表情过于凶狠,以至于李苒觉得他要把自己撕扯咽进肚子里。
李苒一阵恶心,猛地推开他:“贺南方!”
“你有本事一辈子活在自欺欺人里。”
贺南方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正。
李苒的本事真大,她总能轻而易举地激怒他,她知道他最在乎什么,也知道他最痛恨什么,并毫不留情地在上面踩踏。
就像踩着一堆融化成泥水的雪,越踩越脏,越踩越厌恶。
她别开脸,贺南方毫不在意地低笑一声,他凑在她的耳旁,跟她的动脉只隔着一层皮肉的距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李苒。”
“你恨也好,爱也罢,我都不在乎了。”
李苒万万没想到贺南方心里会怎么想,哪怕是恨,也要跟她一起纠缠下去。
她丝毫不怀疑他说的话,就像当初他说过,不管她跑到哪里,他都会找到他一样。
“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婚礼那天,我都会陪着你。”
说“陪着”,不如说是“看着”。
李苒对他的霸道见怪不怪,:“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贺南方:“结束?”
他颇有些不理解李苒为何这么说,他刚刚扫清他跟李苒之间的障碍,刚弄明白李苒排斥贺家的原因。
在贺南方心里,他们马上要订婚,年底会结婚,属于他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而李苒这个时候提结束两个字,相当于在贺南方的美好畅想上,毫不留情地强画上一个句号。
贺南方一直都期待着,李苒会对他们的婚礼做出一些回应。
就像她以前说给他听得那些,她可以策划一个梦幻般,让人永生难忘的婚礼。
可真正到了这一天,却只有贺南方一个人在战斗,
就好像在等一场不问归途,不惜代价的战争,贺南方已经做好最充足的准备,而李苒突然临阵脱逃。
李苒愣住,有点看不懂他执着的东西。
比起以前,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他。
贺南方很快离开乐山别墅,家里的唯一一辆车被他开走了,李苒只好宿在乐山,打算明早再回工作室。
第二天一早,李苒回到工作室。
于晓晓已经在她办公室候着,见李苒进来,仿佛见到一个**八卦似的。
许明月被警察带走的事情虽没传到李苒这里,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已经传遍了。
于晓晓兴奋又八卦的声音:“我听说许明月偷了你的东西被警察带走了,什么东西呀,闹到警察局?”
李苒:“嗯?”她回来后,也没有过问贺南方是怎么处理许家的。
所以咋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惊讶。
李苒就把保险柜里记得几样东西报给她听,末了还加一句:“也没什么贵重东西。”
于晓晓彻底沉默了,半晌才说:“我好酸呀!”
“我长这么大都没带过这么好的东西。”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么有钱呢?”
“你说你这么有钱,你还画什么画,你干什么不成呀!”
说完又添了一句:“贺南方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对你还挺大方的。”
李苒笑:姑奶奶,你醒醒吧!那哪是我的东西,最多算贺南方放在我那里保管。”
“我自从打定主意跟他分手,那些东西我就再也没碰过。”
于晓晓一副亏大了的表情:“你是不是傻呀!”
“就算捐给贫困山区,也比留在贺家便宜他们要好。”
“他一共送给了多少东西给你,丢了这么多东西,你时隔两个月才发现。”
于晓晓拿出计算器,“你跟我说说,你那保险柜里有多少钱,我来算算可以建起多少希望小学。”
李苒还真没算个价钱,于是报了几个价格不菲地,算了一半,于晓晓把计算器摔了。
“富婆再见!”
**
一直到傍晚,李苒准备下班了,于晓晓突然拿着电脑冲进来。
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到李苒的桌前,上气不接下去:“苒苒你快看。”
李苒看着电脑上的漫画,翻了两张,发现愈发熟悉:“秦陌怎么会?”
于晓晓这才想起自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