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头,她紧紧地忍着冲动,才没把她已经准备离开贺家的事情告诉他。
或许......她应该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跟她爸爸还有贺南方的爷爷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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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收拾好,关上房门。之后,怒气冲冲地去隔壁卧室找贺南方。
他正坐在飘窗前看文件,见李苒一脸怒意地进来,他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
李苒走到他面前,忍住不把茶泼到他脸上。
“你卑鄙!”
贺南方眼都没抬,翻了一页。
“你无耻!”
男人的视线终于从文件上移开,或许是李苒身上找茬的意味过于明显。
他盯着李苒,似乎要把她的灵魂看穿:“我说过,总会有办法治你。”
李苒当然知道他有办法治她,一百种一千种都有。
贺南方像死神批判一样:“所以你不必想着哪天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你不是一个人。”
这是一句从容不怕的威胁,结果贺南方低沉的嗓音读起来,却有一种朗诗一样的醇厚。
李苒已经气的说不出话,
贺南方翘着的嘴角是胜利标志:“如果你现在跟我道歉,还来得及。”
李苒被气笑了,她拿起贺南方面前的茶杯,捏在手里。
李苒不像他,不喜欢摔东西,而且贺南方卧室的东西都是她亲自买来的,有很多都是孤品,摔了就没有了。
她端着茶杯,喝了口水压压惊,然后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贺南方他深知李苒的死穴在哪。
以前她是对贺南方乖顺,现在她不喜欢他了,变得不再听他的话,于是贺南方就找了另一个能让李苒听话的人。
李苒睡不着,躺在贺南方床上,周围环绕着他的味道,她心烦气乱。
贺南方洗漱完上床,习惯性地将李苒拉到怀里。
她不舒服地动了动,挣脱几下后,大概被弄得厌烦:“别碰我。”
贺南方倨傲,像是拿定李苒不会反抗一样,大手紧紧地将她压住:“你想争执起来,引起你父亲的注意?”
李苒泄了口气,她瞪着天花板边缘的彩色琉璃板,让自己不去感受贺南方的触碰。
这一夜,李苒做了无数个噩梦,梦里她的四肢一直被捆着,不论去哪里都迈不开腿。
清晨,贺南方起的很早。下楼时他发现李父正在厨房跟人说话,他平时从不关心家里这些琐事,今天路过时正好听了一下。
原来李父一大早起来想为李苒做早饭,几道家乡的特色菜。
而阿姨坚持不让他用厨房,说是不符合规矩。
李父心里只想给女儿做顿饭,哪想什么规矩不规矩,两人各执一词,都不肯妥协。
贺南方经过厨房时,他扫了一眼,轻飘飘的一句话解决了问题:“李叔叔,有东西可以交给下人做。”
李昌明自言自语:“苒苒喜欢的是我做的口味。”没再坚持,他从包里将食材拿出来,交给佣人处理。
李苒起来时,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从楼上下来时,厨房不见李昌明,出来在院子里找到了他,一同和他站在一起的还有贺南方。
两人围着院子里的花坛,不知在谈论什么。
李苒往前走了两步,才听清楚两人的谈话。
“这株还有的救吗?”贺南方问。
李昌明仔细看了几眼,见那花的枝干像是被人踩过一样,伤横累累:“估计救不活了,你看这叶子已经没气力了。”说着抬了抬叶子给他看,软绵绵的。
贺南方点头:“嫁接能不能活,把下面好的部分嫁接过去。”
嫁接技术复杂,耗时耗力,成本很高,李昌明打量:“这花也不算名贵,买棵新的就成,不必嫁接。”
贺南方却说:“这话名贵。”
李父眼神怀疑,他推了推眼镜,种了几十年的花草,难道是他看走眼了?
说完,带起老花镜仔细看了看。
“这花是李苒养的。”
李苒站在不远的地方,听到这句话后仔细看那花,发现正是她养的那几株,可怎么会断了?
李父问了贺南方同样的问题:“花养好好的,茎杆怎么会断?”
贺南方沉默了一会儿,解释:“我弄得。”
李父这才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原来是贺南方把李苒养的花弄坏了,找李父帮忙看看能不能补救,甚至连嫁接技术都想到了,李父颇感意外。
对贺南方隐隐生出好感来:“知错能改就行,这花不名贵,你和李苒道个歉,买个新的就成。”
贺南方态度诚恳:“嗯。”
经过这件事后,李父对他越来越有好感。
李苒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装。
早饭是李父带来食材做的,都是李苒爱吃的家乡口味,重油重辣。
下人过来禀报说贺太太身体不舒服,不出来吃早饭。
贺南方点头,让她好好休息。
李昌明看了一眼李苒,见她对婆婆生病似乎无动于衷,暗自奇怪。他知道李苒不是不懂事没孝心的孩子。
回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