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方无耻而又讶异地问:“难道你不愿意?”
李苒:“......”他哪里能看出她愿意。
贺南方打开速溶咖啡的盖子,然后看到上面的口红印——那是李苒刚才喝过的。
她连忙圆场:“我刚才喝了一口,给你试试口味。”说着拿起纸巾,准备把上面的印子擦了,却见贺南方毫不介意地端起喝了。
李苒表情呆住,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心里在思考贺南方是不是中邪了。
她跟他住在一起这么久,知道这人有多洁癖。大学时李苒在校园里领养过一只流浪猫,小橘猫脸蛋圆圆的特别可爱,李苒就把它养在自己的房间。
有次她跟贺南方在一起时,无意中将身上的猫毛蹭到他的衣服上,贺南方厌恶的差点没连人带猫全都扔出去。
从此李苒就知道,这人洁癖到病态。
此刻,她从心底里发出疑问,贺南方他......到底是不是疯了?
“我想要回手机。”
贺南方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将杯子擦干净:“可以。”
李苒欣喜:“真的?”
贺南方点头:“你又不是犯人,为什么不给你用手机。”
李苒打心底里觉得......贺南方的病还有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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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贺南方出去应酬,李苒在办公室等他。
他的办公室分内外两间,外面是正常办公的地方,里面设了一个起居室,床铺沙发什么都有。
李苒拿到手机后,先是把未接的来电和短信处理一下。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后,她打了电话给李昌明,问了些家里的事情。
李昌明在那头笑眯眯道:“家里都很好。”
“上次来农基地的外省专家你记得不?前两天打电话说,新育苗培植成功,结出的果子又大又甜,咱们今年可以丰收了!”
李苒在电话这头听得清楚:“是吗?那要谢谢外省专家了。”
李昌明在电话里继续道:“听那些专家说,N市有个科研所要在咱们这儿设一个实验田,培育出来的先进种子,咱们都可以免费用。”
“苒苒,等爸爸再干几年,给你准备厚实的嫁妆,就去N市找你。”
“你妈走的早,从你上大学离开家,爸爸一直很担心你,怕你吃的不好,睡的不好,受人欺负。”
李苒在电话这头听得眼圈泛红,敏锐地感觉到她爸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这个突如其来的外省专家和研究院,跟贺南方脱不了关系。挂完电话,李苒打开电脑搜索李父口中研究所信息,当企业信息页面跳出来——法定代表人写着“许明朗”三个字时,李苒像被当头打了一棒子。
她正绞尽脑汁在想为何许家会跟他父亲生意扯上关系时,放在一旁的电话响了。
嗡嗡嗡的震动声拉回她的思绪,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于晓晓的声音。
“李苒,你在哪!”
李苒:“我回来了。”
那头安静了片刻,问:“你是自己走回来的,还是被捉回来的?”
李苒无奈:“第二种。”
于晓晓一副她就知道口气:“他是不是把你关起来了,是不是把你囚禁了,是不是还虐待你了?”
“你别怕,我这就让我哥去救你!”
李苒在这头哭笑不得:“你看见哪个被关起来的人,还能有手机打电话的?”
于晓晓低了低声音:“也是哦。”
“那就是说,你明晚能来喽?”
李苒:“明晚去哪里?”
于晓晓:“明晚我哥30岁生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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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贺南方回来迟,李苒已经睡下了。
他在外面喝了点酒,体温有些高,淡淡的酒气混着一贯用的香水,交织成一副欲/望浓烈的味道。
李苒被他抱上床时,意识都是模糊的。
自从她提分手,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亲密过,以往在一起时,贺南方从未忍过这么久。
贺南方亲着她的耳畔,她的意识愈发清晰。漆黑的夜里,她睁开眼,与压在身上的贺南方对视:“我肚子疼。”
贺南方不理,微微长出胡茬的下巴,蹭在她的细嫩的脖颈上。
李苒伸手推了推他:“我不想。”
贺南方从来没被李苒拒绝过,尤其是在这件事上,自从第一次尝过情/事后,这么些年李苒唯一对他有吸引力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炽烈地烤着她的皮肤,男人手下的动作停顿,沉思了片刻。
沙哑的声音问:“到日子了?”
李苒随便扯了理由:“嗯,就这两天。”
贺南方收回手,她每次来的时候特别痛,是见过她满床打滚的样子,所以在这件事上并不强求她。
他独自出去洗漱,再回来时,李苒瞥到他**已经消了。
床足够大到两人躺下,贺南方上床后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李苒抗拒了一下,很不习惯。
贺南方并不经常跟她一起睡觉,他喜欢独睡,即使每次做完那事后,他也会回自己房间,从没像今天这样——非要搂着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