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多吃。
小考前,市一中的老师来挑选特长生。
选上的人不用参加小考,直接进入市一中,季淮毫无意料被选中,他的班任还愣了愣,解释了说他没舞蹈基础。
季淮长得高,多半是选去跳舞。
市一中的老师笑道:“我不是选舞蹈生。他去年全市羽毛球锦标赛丙组单打第一,我可记得很清楚。”
班主任愣了愣,“这我还真不知道。”
陈秀曼都在犹豫要不要花钱让季淮上个好点的私立,多读点书。听说能去市一中,她先是怔了怔,而后狂喜。
相比之下,季淮格外淡定,按部就班去训练。
七点钟去学校学习,他六点能起来去跑个五千米,作息规律,个子也噌噌噌往上长,到了一米七。
周末他还是习惯去羽毛球馆训练,胡亚荣依旧在指导他。
次年的羽毛球大赛胡亚荣带着他去,除了报名单打,还让他和青少年俱乐部的学员报名双打。
而且,是以小打大,从丙组报名乙组。
结果毫无疑问也是获胜,单打双打都是金牌,和季淮搭档的男孩激动直言道:“全程在懵逼状态,他太会进攻了,感觉白捡金牌。”
看到一半,胡亚荣甚至觉得赢得毫无悬念,甚至在和前届冠军的对打中也是技高一筹,轻松碾压,指导得都带劲。
市一中的体育老师是他老同学,来寒暄的时候看到季淮如获至宝,看向胡亚荣说,“你的学员?”
“是啊。”胡亚荣调高声调,颇为骄傲,“这小子可塑性非常强,我跟你说,可不容易遇到,跟我一年了。”
“后面得跟着我,被我们学校录取了。”对方挑着眉说着,别提多得意。
胡亚荣面色顿时变了,瞪着看向季淮。
季淮:“特长生。”
回去的路上,胡亚荣念念叨叨许久,还有点不服,最后又说那个教练也不错,之前还是国内锦标赛季军,让他好好学。
接下来的日子,周末放假,胡亚荣逮到季淮就让他来训练,看到赛事就让他去参加,毫无意料,都是第一名。
但凡代表学校参加的比赛,单打双打团体,也是第一。
他是训练队里最能吃苦、耐心最强的队员。六点半才进行集合,他六点已经出现在操场上,能抗下高强度训练。
学校羽毛球队进行的训练最后都得分开,有些项目只针对他一个人。
随着技术的上升,他似乎找到了变现的方法。
跟着胡亚荣免费做训练,借用免费羽毛球馆资源,顺便还能捞一笔。
他打球技术好,能陪人练球,想练什么都行,胡亚荣上半场教完,他能现场陪球员复习,当然,这么累活,得有报酬。
陪练是二十五块半个小时,后来升到了三十块。
业余选手技术不过关,有时候陪着跑了半天都不流汗。
以往下午晚上他都不去羽毛球馆,后来下午和晚上只有有空必定往那里跑,周末周日全天候着。
陪练很能赚钱。来打羽毛球的都是上了点年纪、有点小钱的人,没人陪着打的时候,找陪练很正常,刚开始学着打的学员,不好意思和老学员打,也喜欢找陪练,只要控制力度,还能让对方有成就感,多来两场。
陈秀曼的工资只有两千一个月,他陪练一天能挣一两百,收入有时候都能和她持平。寒暑假,他的收入甚至能超过她。
参加有奖金的比赛也能赚点钱,有了更多的收入来源,他们从那个阴暗潮湿的老楼房搬了出来,租了附近的两室一厅,房间还有空调,房租升为八百块,加上水电费一个月要一千左右,买了一个小冰箱,生活改善不少。
到了初三,季淮个子窜到了一米七七,今年参加全省羽毛球精英总决赛、曲盐市“彩票杯”青少年羽毛球赛和曲盐市“上财杯”青少年羽毛球赛均获得甲组单、双打第一名。
市一中都把红榜贴出来。而且他以全省第一名的成绩拿到名额,即将奔赴国家青年队在台州文湖进行的集中训练。
来训练的人一共有一百五十多人,来自各个省的前三名和地方排名推荐,最终会有二十人进入国家青年队再次进行集训。
用胡亚荣的话来说,季淮似走得顺,但又是注定。
近两个月的集训,最后季淮以该年龄组第一名进入国家青年队,继续进行为期四十五的集训。
二月初,陈秀曼盼了几个月,盼啊盼啊,没盼到季淮回来,反而是胡亚荣突然跑过来激动告诉她,“季淮进国家二队了,他进二队了!!!”
陈秀曼并不知道国家二队是什么,但是扯上国家两个字,肯定很厉害。
“就是国家队,再努努力,如果能进一队,就是国家主力队员,那是羽毛球运动员的梦想,说不定能站在最高的领奖台。”胡亚荣说的时候,声线还有些颤抖,拳头紧握着,一连说了好几句“太棒了”、“我就知道这小子可以。”、“说不定还能参加下届奥运会。”
市一中得到消息更快,鞭炮声响了几轮,大横幅挂起来,红榜贴起来。
季淮是以十六岁年龄组男子单打第一名选调进了国家队二队,战绩就是一路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