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先覆上她唇,辗转反侧吻了好一会,又移到她耳边,说出来的话让她脸颊爆红。
结婚时,他正处血气方刚,她没怀孕前,两人很闹。
床下他比较节制一些,平时话也少,但是床上格外霸道,以往每天都缠着她,怀孕后亲密少了不少,但他也不太安分,后来他考了大学,吵了几架,两人才有些疏离。
其实他在床上挺会哄人,尤其想要她帮助的时候,哄人更是有一套。
“我不~”冯巧兰本来就羞得无地自容,说出来的话就带了几份撩人的尾音,但是又贪恋他的怀抱,手揽上着他的脖颈不肯松手。
季淮深呼了一口气,再次磨她,“真这么狠心?”
冯巧兰珉紧唇没回。
“好吧,应该也憋不死。”季淮语气幽幽,伸手覆上她的手,要将她的手从他脖子上拉下来。
她非但没松手,双手还交握得更紧。
“不肯帮我还放我走?”季淮也没用力拉开,看着身下的她,又没忍住低头含着她娇嫩欲滴的唇瓣吻着,语气徐徐诱导,“真不帮我?”
两人唇分开,冯巧兰就抬手捂住她的脸颊。
最后属于半推半就,他倒是舒服了,她手酸死了。
*
大年三十。
冯母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季淮和冯大峰也没闲着,收拾着院子、贴着春联、杀鸡洗菜劈柴火....
家里多个人,热闹不少。
冯巧兰肚子又大了一圈,别说干活了,弯腰都不行,所以只能坐着看他们忙活,去厨房给冯母搭把手都费劲,油烟让她反胃。
一道道菜出锅。一大盘鸡肉、青椒炒腊肉、小鱼干炒萝卜丝、萝卜干炖猪肉.....
桌上被摆得满满,香味不断飘来。
按照村里习俗,用餐前得祭祖,摆上蜡烛和酒杯,还得敬酒上香烧纸钱,最后放鞭炮,以此迎接全新的一年。
以往这些活都得冯大峰干,现在多了季淮,冯大峰在敬酒的时候,他就烧纸钱,然后点香上香,最后祭拜。
“爸,值钱烧完了,我去把鞭炮放了?”季淮问。
“嗯。”冯大峰点头。
季淮把鞭炮拿出来,拿着火柴往外走。
冯大峰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了闪。在村里,很多活就只能男人干,女人就负责煮菜。受传统观念的影响,他也遗憾没个儿子,但又觉得是命,偶尔伤感,但不埋怨。
如今家里多了季淮,他居然还觉得不错,白捡了儿子。
想到这,他心里舒坦多了。
门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传进来,冯巧兰捂住了耳朵,冯母站在门口,笑着往外看,看着一地红色的鞭炮纸,笑意又深了很多。
这些鞭炮纸不能扫,得过了初五才扫,象征着来年红红火火。
年夜饭丰盛,一家人上桌吃饭。
冯大峰和冯母也放开筷子,难得没有扣扣搜搜夹肉,冯母把一个鸡腿给了冯巧兰,另一个鸡腿给季淮。
“妈,我不吃鸡腿。”冯巧兰看着肥肥鸡腿,觉得不太能下嘴,太腻了。
“居然还挑,过年的时候,别人家的鸡腿都得留给小孩子吃,等你孩子能吃肉了,家里的鸡腿你想吃都吃不到。”冯母数落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了。
冯巧兰难免落寞,每次对方给她煮鸡蛋,她吃不下去的时候,冯母就让她为了孩子,为了她外孙。
季淮吃着饭接话,“吃得到,两个鸡腿,她和孩子一人一个,刚刚好。”
闻言,冯巧兰情绪又缓解不少。
“也是。”冯母又把鸡翅挑出来夹给冯巧兰,笑着说,“她嘴刁,从小养成的毛病,村里头的姑娘哪个像她一样?鸡翅都是她吃的。”
她夹给冯巧兰一只鸡翅后,另一只要夹给季淮,他阻止了,“我不吃,留给小兰吃。”
冯母见他坚持,只能给冯巧兰夹。
冯巧兰刚刚那点不开心又被众人的偏心缓解,她吃着鸡腿对冯母说,“您现在疼我,等我生孩子,您和爸指定就忽视我了。”
“这还没生,你就和小孩子吃醋,这么大人了。”冯母不理解,毕竟村里头都这样。
冯巧兰轻哼一声,“您刚刚自己说鸡腿就不给我留了,这就是偏心,人家都说隔代亲,还没生出来您就这样。只生一个孩子的时候,我还有另一个鸡腿吃,生两个呢?我都没了。”
冯母:“.....”
“您和爸不给我留,我就让阿淮给我买。”冯巧兰现在很有底气,还侧头问季淮,“你会不会给我买?”
季淮端着碗伸筷子夹菜,没说话,但含笑点着头。
冯母:“.....”
这小丫头。
冯巧兰抿唇笑,笑得眉眼弯弯。
冯母都被她逗笑,只能轻斥,“要当妈的人了,还跟孩子一样。”
她倒丝毫不怀疑季淮会给她买,十块钱一罐的麦乳精都买了,几块钱一只的母鸡就不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