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丫:“你妹妹是还活着。”
“哎哟, ”蒋国昌抱着灯笼果, 单手提着傅慧就将人给揽到了怀里, “我外甥女!哈哈……老子还有亲人,还有亲人!”
傅慧掩了掩被他震得嗡嗡响的耳朵,小脚踢了踢他,“你还没说, 你拿灯笼果干嘛呢?”
说到正事, 蒋国昌止了笑,“救人, 救一个很伟大很伟大的老人, 果果,可以吗?”
傅慧:“生辰八字?”
苗丫惊讶地挑了下眉,“你懂命理测算?”
“略懂, 略懂, ”傅慧口里谦虚地说着, 嘴角却是翘了又翘。
老首长的生辰八字不是什么秘密,苗丫随口就说了出来。
傅慧都不需要掐指,数字在耳中飘过, 便知道了他们要救的人,正是自己此行的目标。
昂头觑了眼窗外还在飘着雪花的昏暗天空, 天道真的是给她玩了手障眼法。明明中午那会她已到了京市, 并从老人住院的楼上下了飞机,它却硬是没让老人的气息,在她眼皮子底下露出分毫。
难道天道的损伤, 真要一国的文人将领,他们身上的正气来补吗?不!前世的悲剧,今生,她绝不能让它再重演。
傅慧身上的气质太过凝重凌厉,一众人面面相觑,“不会是真算出了什么吧?”
“我跟你们一起去。”不等众人反对,她又道:“我带着灯笼果,正是为他而来。”
众人一愣。
“还有我和我爹,”傅栩道:“我是果果的叔叔,我爹是果果的爷爷,她还小,我们有监护权。”理由够吧?
“监护权?那是什么鬼?”作为果果的亲舅舅,蒋国昌不乐意了,“还有,我记得果果刚才说,她爹她爷姓宋。”
傅栩:“认的干亲,不是亲啊?”甭管怎么说,反正他爹,今个他一定要带出监狱,跟果果也绝不能分开。
“你们别吵了,时间紧急,”苗丫分别对两人道:“蒋国昌,你不是要亲自护送我们去京市吗?那监狱里的人事,你可要安排好了。傅栩,你爹身上的罪名还没有洗清,不能离开吧?”
外面冷,蒋国昌放下傅慧,摸了摸她的小脸,“在屋里等舅舅一会儿,我去把事情安排好,咱就走。”说罢,他抱着灯笼果急速走了出去。
“没看我爹病了吗?申请保外就医,总可以吧。”
苗丫睨了傅栩一眼,走到傅子羡身旁,伸手就要掀开被子给他号脉。
傅栩太清楚百花酿的药效了,忙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报歉,我爹好不容易睡着,能别打扰他吗?”
“你确定不让我帮忙医治吗?”
“外伤我已经给他包扎过了,其他,我觉着对他来说,都没有睡觉来得重要。”
苗丫治疗过出狱的病人,明白他说的有理,“行吧,病例我来写,你填表格。”
见此,傅慧偷偷地晃出了门。
讲真,无论蒋国昌有什么部署,她都不放心。
到了外面,傅慧脚尖一点地面,身形拔地而起,临空悬在监狱的正上方,张嘴咬破自己的指尖,挤了一滴血弹在空中,傅慧手尖蘸着那滴血一笔而就画了个佛系防御符。
然后符纹一闪,瞬间变大,似一口倒扣的锅般,将整个监狱罩在了里面,随之一晃,金色光芒消失于无形。
所谓的佛系防御符,说白了就是,但凡有人从外面往里面,或者是里面的人对同伴,举起武器,那么均会遭到反噬。
最后出发的人有蒋国昌、苗丫、王小二,傅子羡、傅栩、傅慧。
雪已经很厚了,开车不现实,六人架了两个爬犁朝京市进发。
刚出平城天就黑了,爬犁前面分别点亮了盏,带有玻璃灯罩的汽油灯。
两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军区医院。
赵麒带着人早早等在了门口,两方汇合,傅栩将傅慧交给蒋国昌,带着赵麒给的一个小兵,背着他爹办住院去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苗丫对赵麒道:“赶紧说说。”
见赵麒看着苗丫一脸迟疑,蒋国昌介绍道:“她是苗家人。”
一听是苗家人,赵麒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摇道:“那你也会配药了?”
苗丫被他晃得头晕,手腕一翻捏着银针,飞速地在他手上的麻穴处扎了一下。
“啊~”赵麒惊叫着退到一边,“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苗丫不置可否:“关老怎么样了?”
“被人废了左右手腕。”赵麒沉痛道。
“带我们去病房吧,”现在不是同情的时候,苗丫道:“我要先看看老首长的情况。”
“请!”
病房里不能进太多人,蒋国昌把怀里的傅慧递给苗丫。
“果果怎么也进去了?”赵麒诧异道。
蒋国昌代为回答道:“她是灯笼果的主人。”
外面在说什么,傅慧已经没在听了,她全副的注意力都被病床上的老者吸引了。
不,准确来说,是被护着他的强大功德金光和升腾在病床上空的血雾吸引了。
杀伐与成就并存,照这样看,他身上的功德之光明显抵得过血雾,按理说,在活个十几、二十年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