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道:“是!”
“宋启海呢,蒋兰呢,他们是干什么吃的,福宝才六岁,从没出过远门,”老爷子不敢想象,“人呢,找到没有?”
“没,没有。”
老爷子长长地吸了口气,捂着胸口心悸得厉害,“坐的哪班火车知道吗?”
“爹,爹,”宋长期看得心惊,忙将车子靠边一停,扑到后座,摇着老爷子急道:“你别慌,别急,我们已经在找了,哪班火车也在查了,启海也追过来了……”
老爷子本就又急又怒,再被他一阵乱摇,烦躁地单手一挥,吼道:“走开!”
经过莲子改造后的身体,力气比着以前大了几倍,被老爷子这么全力一挥,宋长期猛然往后一仰,砸在了方向盘上,磕得后脊椎的骨头“咔吧”一声脆响,疼得他五官抽抽着冒了一头冷汗。
“没事吧?”老爷子推开车门,绕过车头打开了驾驶座的门,“怎么样?”
宋长期被老爷子搀扶着,缓缓地下车活动了下,还好骨头没折,“没事,爹你别担心。”
“那行,你坐后面去,我来开车。”
“不是吧?”宋长期惊愕地上下打量着老爷子的老胳膊老腿,“正想问您呢,腿好了?”他爹的老寒腿他可是知道的,一到阴雨风雪天,别说走了,床都不敢下。
老爷子瞪他道,“早好了。你这还是当人儿子呢,多久没关心你老子了?”说罢,不等儿子回答他又道:“快点坐上去,我们回医院找赵易。”
宋长期:“您不会是想让赵易,帮你派人找傅慧吧?”
“你和启海两个废物蛋子,没本事找到我孙女,还不让我找外援。”
“老首长躺在床上,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宋长期怀疑地看着自家老爹,“您老……这个时候去麻烦人家?”智商欠费吧。
“我想着,”老爷子低喃道:“福宝找来了,也许老首长……”
宋长期一怔,“福宝手里有药?”要不然就算来了又有什么用。
老父子被儿子这么一提醒,猛然一拍大腿,“哎呀,福宝手里还真有一颗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莲子,来时,我怎么就没想到带过来呢。”
“真的假的?”宋长期咋舌,起死回生,太玄幻了吧。
“切,”老爷子睨了儿子一眼,不屑道:“没见识的蠢材。”
“快,我们回医院,”老爷子等儿子在后座上坐好,车子一调头回了医院。
“宋叔,”方婷诧异道:“可是拉了什么东西?”怎么刚走又回来了。
“没,”老爷子四下张望道:“赵易呢,我找他有急事。”
“赵易在关医生哪……”
方婷的话还没说完,老爷子已拄着手杖大步朝医药室去了,宋长期朝方婷尴尬地笑了下,忙追了上去。
“医药重地,闲杂人等免进!”
离门口还有三十几米,老爷子便被全副武装的军人拦了下来。
“唉,唉,这是我家老爷子,”追上来的宋长期忙亮出自己的证件,“请你们赵军长出来一下,我们确实有要事。”
几名军人互视了一眼,为守的一名冲宋长期、老爷子敬了个礼,“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啰嗦什么,”老爷子急道:“快去!”晚一分钟,他不通人事的孙女和老首长就多一份危险。
听到禀报,守在医药室外的赵易捏了捏眉心,忍下心里升起的不耐,冲儿子挥了下手,“小麒,你去看看是什么事?”
赵麒点点头,跟在士兵身后大步迎了出来。
看到出来的是赵麒,纵然心里理解,宋长期心里多少也有些不舒服,老爷子亦是叹息了一声。
“宋爷爷、宋叔,”赵麒道:“我爸正等着关医生给我爷爷配药呢,暂时走不开,让我过来看看您二位有什么事?”
“我有一个孙女,今年刚六岁,为了追着我过来,孤身一人从家里偷跑了出来,至今没有找到,我想……”
“对不起啊,宋爷爷,”老爷子话没说完,赵麒便打断道,“这两天我们实在没那份精力帮你找人,你看过两天可好?”
“不是,我孙女手里有一个莲子,我想着对你爷爷会有用……”
“不用了,宋爷爷,”可能出于激动,赵麒脱口道:“我爷爷需要的灯笼果果子我们已经找到了。”
“找,找到了,”老爷子一把扯住赵麒的胳膊,激动道:“真的?”
话一出口,赵麒本还有些懊恼,见老爷子是真心为爷爷高兴,遂点头道:“真的找到了。”
心里的负罪感陡然一轻,老爷子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福宝是他的宝贝,同样的老首长也是他最敬爱的兄长、老上级!两者相取,他尊重了小儿子的意愿,可从坐上火车那刻起,他的良心无不处在拷问之中。
从医院里出来,宋长期不时透过后视镜,瞅一眼一路沉默不言的自家老爹,“咳,药既然找到了,有关医生在呢,放心吧,赵老一定没事的。”
“我在想福宝,”老首长既然没事了,他全副的心神都放在了自家孙女身上。望着车窗外被风雪笼罩的昏暗天地,老爷子忧心忡忡道:“你说,她到哪了,会不会遇到坏人啊?也